们把脸弄得难看,故意叫人看出他们是禁食。你们要梳头洗脸,要叫人看不出你禁食来。”
“一人凭一时的所行称义,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不可靠。神的双眼注视这一切,该搭救的,必得搭救,该拣选的,必会拣选。这是第二条道理。”
妇人露着若有所思之色。
“你且按照定你为义的准则行事,同你交道的人多,蒙悦接纳的人少,这岂不是和神的遭际一样吗”
“你的丈夫、儿子、邻舍、友人,有的在秘密处行善,有的在显明处作恶,也且按照定他为义或不义的准则行事,你所不知的多,被你悉得的少,这岂不是须交给神去断定吗”
对啊,不正是如此吗我觉得我对他们好,就问心无愧地继续,有理解的人,我应该欣慰,不理解的,错过我恩惠的也属正常
况且,也未必每个人都存了坏心思,真对神虔诚的人不会事事把称颂挂在嘴边,也不会把所有的付出都放在明显的地方去做
妇人的眼眸越来越明亮了起来。
“倘若你悟知得了,那你的事也成了。”
于是范宁示意她可以退去了。
他对着下一位行礼的人影继续发问
“你来作甚么告解”
教堂门外,长队依旧。
民众们看着办完告解走出的人,除了有一个是被架出去的外,几乎所有人都是迈着轻而实的步伐,脸上带着安宁喜悦、或从容释然。
这真是寻得搭救的机会历历在望了。
有人翘首以盼,希望队伍快点前进;有人心里有些紧张,反复提前酝酿着措辞;还有人则过一会看一下天色,盘算起今天还有没有希望轮到自己。
“你们看天上”
突然,一声惊呼吸引了众人勐地抬头。
“那是什么异象”
“为什么有一条路不对,好像是书页不对不对,好像是很长的一堵墙”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圣咏的声音今天演出提前了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就连河对岸“敌占区”的士兵和平民都发现了。
只见日光将厚重的云层穿透出了长长的一层通道,在金黄色水汽的飘摇穿梭中,一堵绵延起伏、看不见起止的光质墙体隐约可见,尽管相隔千里,却能感觉到上面似乎记有诸般璀璨夺目的文字与图画
一时间,众赞歌的神圣音乐响彻天地,宛如神迹
“我们赞美您。”
“我们称颂您。”
“我们朝拜您。”
“我们显扬您。”
见此场景,神职人员呆滞了,而不少民众更是口中喃喃自语,俯身便朝正下方的教堂拜了起来。
“等等,你要排队,军方来的也要排队。”
雅各布司铎一个愣神,有辆灰黑色的轻型履带车,直接贴着民众的队伍开了过来。
他调用出一堵光幕般的灵性之墙,示意对方停车绕行。
“不用,好像是埃努克姆元帅,和兰纽特上将。”杜尔克司铎即刻出声提醒,因为他看到那位驾驶席上、同样对着教堂上空的异象愣神的人好像面孔有点熟悉。
“教宗得到赫治威尔的消息后有交代过,如果这两人之一过来办告解,直接带到拉瓦锡主教面前去。”
于是几位辅祭人员也顾不得异象,开始在前方引导。
离赫治威尔地区尚有超过两百千米的旁图亚郡乡间小路。
几辆黑色小轿车在行驶。
“停车。”教宗雅宁各十九世发出中气十足的命令声。
数十人接连从车上跳下,其中还包括教会的二号人物审判长梅拉尔廷、三号人物西大陆枢机主教黎塞留。
“那是”
很容易地,他们都注意到了远空处隐隐绰绰的神圣意象。
“阿派勒的方向不会正好是我们的目的地赫治威尔吧”
“拉瓦锡主教他,就是今天开始办起的告解圣事吧”
这几位神圣骄阳教会的首脑人物都在双目眯起眺望。
他们往赫治威尔去,是早有安排的,却不是因为告解圣事。
因为拉瓦锡主教说,等明天告解结束后,他就把进入失常区寻找“神之主题”的调查小队人员决定下来。
然后,即刻用晚膳,离开雅努斯。
这群人是来送行的。
提前一天出发,却没想到碰上了这种异象。
“不对,这好像是圣像之墙
”
教宗突然脱口而出。
“圣像之墙”
“好像是。”
这几位核心人物都使用过“守夜人之灯”,入梦过“辉光巨轮”。
这不就是那段记载有神圣骄阳教会核心秘史的“圣像之墙”显形了吗
梅拉尔廷心中思索一番,突然勐一跺脚
“圣像之墙显出来作见证莫非,这拉瓦锡神父一个月来四处布道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