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是保持住自我唯一性的内在因素,但外部,还取决于将他们从历史长河中打捞起的神秘学手段是否高明,嗯,这个动词换做牵引、聚合、提纯、庇护也可以,执序者的使徒派遣机制,很可能也是基于这个原理脱胎而来”
“而我现在,仅仅只是悟知到了这一原理的存在,真让我去辉塔下方、移涌外部的漂流长河中打捞逝者可能先迷失的会是我自己这个历史投影的铭记之壳会为南国人更多的庇护之力,会在未来成为我更高明的辅助手段,但那也是未来之事了”
想到这里的范宁仍旧有些惆怅地摇了摇头,把注意力放到了当前琼留下的字迹上。
化解掉“绯红儿小姐”的一缕神性
夏日正午之梦的音乐声中,范宁控制那颗晶莹的光质球体往里收缩,而几道血红色的雾气,被他控制着牵引了出来。
目前“红池”残骸的收容状态很是特殊,特殊到范宁自己也不甚全解。
准确地说,这部手机的这条录音,收容的是那颗“铭记之壳”的球体由于夏日正午之梦将南大陆的风物与人文概括到了“如临南国”的高度,它直接成为了那颗“铭记之壳”的艺术指代符号。
而“红池”残骸是作为南国历史投影的一部分而存在的,隐秘组织的历史也是历史,当时范宁来不及再犹豫迟疑,将其一股脑全部“打包带走”了。
他也不确定“红池”残骸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但至少目前发现的这一用处,和原本收容的“画中之泉”联用,已经取得了非常实用、而且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几道被他牵引而出的血红雾气,澹化变幻成了其他更常见的颜色,然后逐渐凝聚成线成形。
另一道人影浮现在他的前方,长而凌乱的披肩黑发,随意敞开的白色衣衫,脸庞上薄薄的胡须,气质忧郁的冰蓝眼眸,怀里还抱着带有彩色琴弦的吉他“尹利里安”。
正是范宁曾在流浪生涯中化用的身份,南国“恋歌之王”舍勒
“画中之泉残骸对于色彩与相位的伪装能力,加上红池残骸在自我摄食与生诞方面的权柄,两者联合调用,可以独立地将另外的身份分化出来进行操控,而且旁人从肉体和灵性层面上皆难以看出异样这为我今后的行动了更多的便利与思路。”
至于操控的范围,随着范宁邃晓一重的稳固,极限距离是以本体为圆心约半径五公里,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就无法完成“多线操作”,需要将本体入梦才能控制分身。
分身的灵感水平与自己相同,这不会影响音乐发挥,但可以调出的无形之力强度只有自己一半,如果遭受致命打击,对自己的灵性也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范宁又将目光投向窗边,第三道管风琴师拉瓦锡的身影也同样浮现,但这一次显得面容呆板、行动滞涩。
这种独立的分化,必须建立在自己对新身份已经扮演得很熟悉、形成了鲜明风格的基础上。
“舍勒”显然已经做到了这点,但“拉瓦锡”自己必须像之前一样,先单独用“画中之泉”伪装熟练,再来和“红池”的无形之力进行联用。
就像钢琴中较难的曲目,如果左右手分开都练得不熟,合奏起来绝对磕磕绊绊,连外行都能听出来。
“拉瓦锡”的身影溃散后,“舍勒”俯身将手伸向了桌面上的小香水瓶。
直接揭开瓶盖。
“彭
”
书桌前面的墙上顷刻间喷溅出了一大片锥形的鲜血。
但在音乐声中,它们直接像用了特种清洗剂一般被冲刷了下来,然后迅速地被吸入了手机的桃红色光晕里。
如果是“绯红儿小姐”稍多的神性残余,没准还有数番拉扯的空间,但就这么一缕,面对位格更高的“红池”残骸,就像灰尘遇到吸尘器一样毫无悬念地被吸收进去了。
范宁感觉桌面祭坛造成的灵性布局发生了精妙的变化。
摊开的乐谱本中凭空多了一张夹杂的“终末之皮”。
「我还是盼望你能看到它。」
「记不记得当时绕行“产蜜花园”往后,至整个芳卉圣殿建筑群的后方,会看到一堵不高不矮、蜿蜒绵长的草壁悬崖,而草壁下方仍旧是千篇一律的狐百合花海」
「实际上,我怀疑那里已经到了失常区的地带。」
范宁看到这里,童孔微微收缩。
「我待会计划拖着“绯红儿小姐”进入移涌秘境“裂解场”,那儿很可能就是“童母”看守失常区的门关,而南国最具有标志性的狐百合原野,就是“裂解场”在醒时世界的过渡具象形态,是马西亚斯曾经伤口的绷带,是维持南国梦境的神秘学开关」
「露娜那样的“失色者”,或许原本应该是灵感最高、能最先察觉南国梦境已经出现破损的群体,只是由于潜意识里对灵性的保护,主动将自我钝化,以免发现异常后神智受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失色者”不自知地充当了“童母”的“守秘者”的角色。」
「回到“裂解场”的事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