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无助之血变成悦人之血的方法”范宁皱眉问道。
他联想起了那日自己动用“画中之泉”能力、带露娜出门观察身边事物后她的反馈。
难道说当时不完全的能力,正是使露娜体内的血液暂时变成了“悦人之血”,所以她才出现了外貌上的色彩回归,并能看到某些类似于表皮破损的细微异常场景
“没错。”一旁的菲尔茨点头,“但是这帮密教徒并没找到有效的转变方法,或者说,他们目前的手段过于低等粗暴,没法达成最理想的沟通效果”
“怎么个低等粗暴法”
“活人做不到,除非把人给弄死,或半死不活。”
“只有离体的无助之血才能实现转变”范宁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菲尔茨说道,“而且大量的无助之血只能得到少量的悦人之血,他们用这种活化的血液和七重庇佑等一系列组分炼成未知的祭祀用品,从而作为失色者直接沟通红池的下等替代品”
范宁沉吟思考之际,教会一行人先是带他看了看场地。
数天后的花礼祭庆典将在“赤红教堂”举行,它有着和骄阳教堂一样的拱顶和廊道,但内部的布局和装潢风格完全不同。
圆筒形教堂布局,穹顶的高度低了一点,地面面积却大了数倍,最高的中间礼台区域和最边缘环形区域约有三四米的高度差,但在圆形场地摊得这么开的情况下,一层一层往外延伸过去的视觉差并不明显。
这里引入注目的要素不少,不过三人最先闯入后的注意力,还是被悬于礼台上空的一座庞然大物给吸引了。
整体轮廓上它像是一把吉他,长超过五米,宽超过三米,高度则超过二十米,直接于穹顶共生在一起。
说它是一把“巨型吉他”不错,但中空的拱形结构和足足配置的近五十根琴弦,又让人细细观看后觉得像是台竖琴。
其材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在日光下荡漾着金红的色泽,琴身不规则地分布着抽象花叶、贝壳形花纹、不对称花边或缠绕的曲线刻痕,展现出某种凌乱而生动、神奇的凋琢感。
“这就是我们闻名于世界的欢宴兽。”菲尔茨与范宁并肩仰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会比那些神圣骄阳教堂的管风琴更为奇缺唯一,绝对能称得上是艺术界、乐器界或建筑学的奇迹。”
“我一直以为它会是把普通意义上的吉他,毕竟,在名琴中它好像被划到了这一类。”夜莺小姐在咂舌惊叹。
“所以,它怎么弹”范宁负手问道。
“它可以直接被奏响,也可以间接用来和其他音乐调和共鸣。”卡来斯蒂尼指了指斜边的方向,“前者的话,那儿有个可以攀登而上的键盘演奏台,而后者,杰出的演奏家、歌唱家或指挥家在灵性升到足够高后,会感受到它如战车一般的操纵感,从而为自己演绎的音乐调用出独一无二的润色和共鸣能量。”
这时旁边的菲尔茨澹笑着补充道“但不管如何,在奏响它之前,我们需要执行一系列繁琐而圣洁的致敬仪式,在花礼祭的前几个程式中会有这样的环节,这是因为其庞大的灵性需要一个缓缓启动的过程,就如同一辆蒸汽列车在静止时我们需要”
大主教的解说戛然而止,神职人员们尽皆双目瞪圆。
只见范宁右手轻轻抬起张开,在空中做了个手指扫弦的动作。
“叮叮冬冬叮叮冬冬”
一串有如敲金击石的破空之声,响彻整个旷荡的赤红教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