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乐章 森林的动物告诉我(7):鸟鸣(二合一)(2 / 3)

旧日音乐家 胆小橙 6340 字 7个月前

而出,将其手掌上附着的紫红光影剥落掉了大半部分。

纱布换了一茬,仍在冒血滴血,速度已经大大减缓。

“先生,我感觉是不是还差点”猎人首领唯唯诺诺地开口。

“差也差不多,你这个应该到明天都死不了。”范宁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切割烤鱼。

“到时候再说,等我吃个饭先啊。”

什么叫明天都死不了垂首的两人满后背都是冷汗。

先生,滴水的水龙头一晚上可以接半桶猎人首领在心里酝酿了这么一句话,但又不敢继续开口。

一直看着三人消灭掉餐桌上的事物,那位音乐家终于站起了身来。

“露娜,他们好像对钱没有兴趣,你把两枚大的金币收好,小的用来结账。”

什么又叫对钱没有兴趣在围观者一片贪婪又恐惧的目光中,猎人首领赶紧示意手下走在前面,给这要人命的外邦人带路。

“啊怎么拿”目睹两人惨状的小女孩则在身后有些迟疑。

“用手啊,脏的话可以先擦擦。”范宁没有回头。

对老师无条件信任的露娜终于俯身去捡。

不觉得割手啊,这群人是不是对钱过敏小女孩拾起地上的2枚25镑金币,然后飞快地跟了上去,酒店老板见其安全无事,终于蹑手蹑脚地捡起剩下的5镑。

热带雨林就像古老地图上的神秘疆域,空白海域中的无名岛屿,或从悬崖峭壁上远观逐渐沉入深处的昏暗坑洞,从观赏者的角度而言存在莫名吸引,但一想到人要深入其中,便会产生产生战栗的恐惧。

俄耳托斯雨林,橡胶树的枝桠遮天蔽日,犹如猎犬背嵴上的毛发般浓密,夜晚深处的空气混着松脂、尘土和可可果实的味道,奇异的热流厚重得令人窒息。

猎人们穿了严实的防虫外套,执着火把,热得汗流浃背。

但行在其间的年轻一男二女却很自在,所到之处低空扰人的枝叶一路噼里啪啦断裂,甚至于手拉手的两位女孩子还穿着长裙或短裤。

原因在于那位音乐家帮她们喷了某种奇特的药剂,但两位手掌仍在缓缓渗血的首领根本不敢开口去问。

从刚刚见到一条袭击他的毒蛇顷刻间破碎为尸块,而他头也不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看,这位音乐家的实力比那些神职人员还恐怖。

就算不是伤口还等着他处理,自己也根本没有任何敢反抗的想法。

“这里有没有大型勐兽一类的存在”范宁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让猎人首领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来找灵感还是来打猎的。

“很少,因为圣亚割妮医院毕竟只是在曾经的城郊,而非热带雨林深处。”首领还是老实问答。

然后他发现对方好像看的是自己手上冒血的伤口,而且表情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于是终于知道这位音乐家是什么意思了。

好像是在好奇血液的味道会不会引来勐兽一类的问题,对,单纯的好奇。

搞艺术的都是疯子这位吃了大瘪的猎人完全敢怒不敢言。

约行步了一个小时,带小溪和水潭的地方突然多了起来,视野所见之处,细长的水草在流水中成片成片地倒伏,并随清澈但飘有植物碎屑的液体浮动,好像掉落至水中的墨绿色头发。

“啾啾啾啾”“叽叽叽叽”“布谷布谷”

范宁听到了高空盘旋着层层重叠、密密匝匝、似弱管轻丝般的鸣叫声。

“这是什么,这么多鸟”他疑惑地抬了抬头,粗犷而伤痕遍布的树枝上缀满各色花粉,浮映出的鸟儿黑影云屯雾集,与月色的清辉表里交替。

雨林中的鸟鸣声自然是一直都有的。

但就在刚才,他忽然意识到其数量和密度已经逐渐上升到了一个极不寻常的程度。

“俄耳托斯雨林这片区域,就是有这么多鸟类盘桓云集,这说明我们在接近圣亚割妮医院旧址。”首领猎人的语气逐渐带上了一丝畏惧,而且突然声音压得很低。

“有说法认为这就是涸魂诅咒的外显形式,这些鸟类是见证者,忠实记录了这里历史上发生的所有怪力乱神之事,任何闯入者的发声都会被视为一种窥探,它们会康慨地向你展示你想窥探的东西,哪怕人们并不具备接受这些知识的神智”

这个“涸魂诅咒”版本众多,这一说法和之前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干渴又不太一样不过,我怎么觉得这鸟鸣声好像仔细听起来有点其他的特殊性范宁微微闭上眼睛,试着将灵感的触角伸出了自己构建的“钥”相封闭圈后者是他刚听闻可能是诅咒时,用以调用出来保护两位学生的。

听着听着,他按止了d弦的振荡,撤掉了无形的封闭圈。

有点怪异,但没那么严重到需要防护的程度。

灵性中对声音强大的拆解能力,让范宁意外地发现,这些鸟鸣并不是杂乱无章的

或者说,单一声音不是,它们都是一些明显具有音高和节奏组织形态的旋律,而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