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章 唤醒之诗(28):无助之血(1 / 2)

旧日音乐家 胆小橙 3024 字 7个月前

所有原本在屏息围观的人全部呆住了。

克雷蒂安和特洛瓦对视一眼,躲在另一辆车里偷看的卡米拉和安也彼此对视一眼。

已经捂着鼻子往船那边走的络腮胡回过头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再神秘强大的气质,当脖子卡在吉他里后,恐怕也难以让人觉得神秘,而事实上这人的神情比刚刚被砸了鼻子的络腮胡还呆滞。

围着马塞内古的灵性之墙已经坍塌,他颇为艰难地噎了口口水。

那个傻逼“指路人”不躲,他大概懂,可为什么这個高位阶花触之人也不躲为什么不反击而同样是一副被吉他扣懵了的样子

“游吟诗人的魅力真大啊,我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练琴,不然我现在至少”马塞内古感到大受震撼,开始喃喃自语。

众人只围观到表象,花衣男子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已经是初入九阶的高位阶,刚刚却只觉得灵性被某种层次远高于自己的、带有闪电特性的无形闭环给围住了,随着范宁取下紫色琴弦后,束缚感少了一些,但只要自己调用的念头稍有一个豁口,立马就传来一阵麻痹和刺痛的残留感觉。

而琴匣中那些尖锐的木刺,全部受到了莫名的无形之力控制,凌空悬浮在自己的颈部,并已刺入皮肤之中,离动脉血管只有薄薄的一层,随时可能更进一步

“赔钱”范宁再度开口后,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衣男子的手开始哆哆嗦嗦在口袋摸索,又颤颤巍巍递过去。

“你这只有1镑啊。”范宁说道。

“不,不好意思”男子再度摸索,然后递出了一枚大一号的、5镑面额的金币。

那些木刺碎片在下一刻结束了蓄势待发的状态,过于迫在眉睫的威胁感消散,但它们仍然扎入皮肤之中,仍然离动脉血管只有一线之隔。

男子小心翼翼地试着动了动吉他,立马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而灵性中仍然带着电流的麻痹感,他蹩手蹩脚调整了半天,也没能做出实质性的进展来。

“你钱已经赔了,要不,回去了再慢慢取”范宁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啊可以,可以”

这人觉得灵性的麻痹感稍有缓解,但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他顶着把吉他转身,搬运金币箱子的人也开始撤退。

“失色者”虽然也是稀有人群,但搜索寻觅起来目标并非唯一,相比之下“七重庇佑”更为珍贵重要,之前在这一点上没出茬子就行,他现在只想赶紧离这个实力难测又行事无常的游吟诗人越远越好。

星光照射的沙滩上,最后走在后面的两人,一人捂着鼻子,还有一人形自走吉他,场面十分荒诞又滑稽。

“叮”

那枚残留着携带者灵性的金币,被范宁指甲掀飞又捏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行人的背影。

随后眼神又落在了那金灿灿的两个铁箱上,商队派的人正在抬它们,另外的人则重新围着铁板、锅炉和炉台落坐,准备炮制享用丰盛的晚餐。

范宁不清楚“七重庇佑”的具体作用,但教会在“花礼节”的祭典上需要一些非凡物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从与民间商队的合作方式上看符合逻辑,也讲诚信地归还了押金、兑现了报酬。

可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还需要“失色者”的血液这难道也和“花礼节”有关似乎不太符合“芳卉诗人从不触碰失色者”的常识逻辑。

“无助之血”有什么特殊的用途吗

范宁凝望思考之时,远处的汽渡船已开动,这场变故最后闹剧式地收场,所有人都暂时松了口气,也越发觉得这个随行的舍勒深不可测。

克雷蒂安和特洛瓦在感激道谢。

“舍勒先生,对不起教会以后会不会找您的麻烦”露娜却是惴惴不安地道歉。

“教会”范宁将目光从汽渡船上收回,“就算是教会,至少来个主教再来和我说话。”

自己又没杀人或干涉商队交付他们“七重庇佑”,只要矛盾没到这一层,单纯一位伟大音乐家即讨论组制定的“波埃修斯”艺术家提名称号能受到的礼遇就已接近邃晓者,而且他现在完全恢复的无形之力,已经基本在有知者层面没有对手,如果决心逃跑躲避,就连邃晓者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主,主教”露娜闻言瞠目结舌。

范宁沉吟片刻,钻进车厢里边,从置物格里取出了一小瓶“荒”相耀质灵液。

“咕咚”

纯白之气冒出,金币投入死寂的液体,瓶盖被他重新盖好。

“这个人的身份是有些蹊跷,现在还拿捏不准,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也不会把一个不了解的庆典物资截留在自己手上,那样与教会激化矛盾,没有任何明确利益点,纯属自添麻烦而如果涉及隐秘组织把这个人杀了也不合适,干涉、改变了事情走向,可能正中使徒的意图。总的来说,在信息不全的情况下,刚刚的行事尺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