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城内主天守阁。德川军趁着晨雾在南面展开阵型的消息也同步传到了茶茶夫人耳中,焦急传话的正是大阪城里少有能直接会见她的大野治长。
“外面的情况就是这样。在下第一时间联系真田大人和铃木友纪,但后者似乎从后半夜起就出城不知所踪了。”
“放心,铃木友纪会回来的,真田幸村会为了丰臣家死守大阪城。”茶茶夫人听闻城外南面德川军要攻城的消息,面不改色,不像她身边的侍女们个个吓得不感抬头。
“殿下,恕在下冒犯,能守住吗”大野治长心里清楚彼此间实力对比,尤其有了从者因素介入,大阪这边铃木友纪还不在。来个忍者偷袭都打得焦头烂额,德川军要是完全压向大阪城,建起3座真田丸也挡不住。
茶茶夫人这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扭头望向南面,凝神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回身。
“是敌人要正式攻城了”大野治长想着赶快加固城内防护结界,这样多少能起到点防御作用。
“是那个迦勒底来的铃木友纪回来了。他还带来一件特别器物。”茶茶夫人感觉到了另一个圣杯正在接近,她藏于体内的圣杯受到牵引,开始轻微鸣响。
“你让铃木友纪先来这里一趟。我有话跟他说。”茶茶夫人下令后,也不作详细解释,转身离开坐席回了居住的高楼层。
接到紧急指令,大野治长不敢怠慢,起身快步下楼,并在途中撞见了同样慌忙的丰臣秀赖。在他眼里玉面清秀的年轻人,换铃木友纪来看只会惊骇对方煞白的僵尸模样。
“你来的正好,我命令你,立刻派人准备战马铠甲,我要亲自出阵,悬挂千成瓢箪与真田将军一同迎战德川叛军。”
丰臣秀赖说的话让大野治长听了更为烦躁,但碍于自己只是临时的城中管事,对方是名义上丰臣家家督,明着反对肯定不行。从者间主导的大战,普通人上去送死还是嫌别人抗得太轻松。
他扭头看到一旁侍立的berserker成田甲斐,试图对话却发觉别人根本没理睬他的眼神暗示,狂战士的狂化属性导致了正常交流几乎不可能实现。
“你听明白了吗大野管事”
丰臣秀赖这边极不耐烦,他同样焦急万分,敌军打到家门口了,他身为成年的一家之主却被限制连内城都不能出去。伤愈的成田甲斐只知道保护他,因此他认为自己要是也上战场,能把大阪城里仅存的所有战力都压上去了。
“这真的不行啊”大野治长深知茶茶夫人的性格,别说让丰臣秀赖上战场,就是走出内城都必须是节庆时候。他要是擅作主张,指不定会被现在的茶茶夫人变成什么样。
茶茶夫人不是从者,却有着不亚于的诡邪力量,这比被从者附身或过去的人以从者身份“复活”更危险。
“我是丰臣家的家主,我的话就是这里最高级指令,大野管事你难道要抗命不从吗”
任凭丰臣秀赖在这里怎么大呼小叫,大野治长也不敢接话,城里多数人都知道真正有话语权的是茶茶夫人。这一楼层驻守的武士们就很直白,躲在角落看戏,哪怕丰臣秀赖叫嚷到要砍人脑袋的程度,也不会上前介入。
这副场景在一旁无理性的berserker成田甲斐眼里同样滑稽,但这出戏她隐约感觉自己看过,而且下一幕就轮到淀夫人茶茶出场平息了。她讨厌丰臣秀赖,讨厌丰臣家,本次滞留丰臣家单纯是她从者化丧失理性后一心想看丰臣家的最终惨状。
保护秀赖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她错把丰臣秀赖当做了看戏的“摄像头”,有人来干扰她看戏,她当然会出手干涉。打不打得过敌人则是另一码事,毕竟狂化的她一旦开打,就会沉浸入战斗的快乐中。
不出意外,茶茶夫人
或许是有侍女汇报,在丰臣秀赖堵着大野治长吵闹一段时间后,带人急匆匆下楼。她见到战事关头还不安分的宝贝儿子,也板起了脸。
“胡闹秀赖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你跟我都呆在这里就行了,打仗不是你的事情”相同的话语说到第七遍,连茶茶夫人自己都有些厌烦了,这也是她情绪最激动的一次,差点动手打自己的宝贝儿子。
“妈,按真田将军的说法,我们丰臣家处于劣势,必须出城迎敌,打一场打胜仗才有逆转的机会,我们”
丰臣秀赖刚想说“呆在城里必输,只会困死城中”,茶茶夫人提前打断了秀赖。
“不用再说了大野管事,你派人看紧秀赖,赶紧去通知铃木友纪,完成我的任务”胜负输赢根本不重要,即便是不懂军事作战的茶茶,有了不断轮回的尝试,当然知道单纯笼城的结果。可按真田幸村的出城作战方法也没用,外面的敌人不止多而且名将云集,就凭真田幸村一名从者怎么打靠着大阪城其他从者送死般开路,打到德川联军的本阵前,结果德川家派出更精锐的从者联手阻击,真田幸村也就当场战败一种可能。
进退都是败局,茶茶夫人寄予希望的只有自己得到的圣杯,用圣杯的万能许愿力量才能拯救她,带给她想要的结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