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源次郎,醒醒快醒过来,别躺着了源次郎,快点,别睡了”
被人连续扇着脸颊,虽没了感觉,但被称呼小名,连续不断地喊还是很厌烦。毕竟他已经是40多岁的人了。本次从者形态也没对自己的年龄作大幅改动,唯独在大阪之阵,他要以不年轻的自己出阵,力求真正还原那个令自己难忘的终点。
天王寺一役最后,战至力竭的他永远停驻在了夕阳的余辉中,以蚍蜉之力当然是撼动不了天下大势潮流,后世无论将他吹捧得多么传奇,那一天的战斗事实上能战至天黑前已经是奇迹了。
单骑狙杀德川家康之类的狂言,他自己都只是用作决死一战前的口号。怎么可能,那可是取代了丰臣家,历经战国乱世屹立到最后的伟大人物,而他不过是一介迟到的武士,终究燃尽红莲之火,换来一个求仁得仁性质的证明。
以忠达勇,以勇赴死,只此而已。
“醒醒,源次郎。初到大阪城还很不习惯吧年轻人怎么能畏畏缩缩,放开手脚大胆点。来,我带你出去转转,见识一下大阪城夜生活的乐趣。快点”
身体仿佛重组过一般,全身都开始传来强烈的痛楚,不顾及身体负担,连续施展宝具,最后还跟berserker伊达政宗以宝具硬拼,如此胡来的ncer真田幸村他自己也确信跟伊达政宗同归于尽了。
但苏醒过来的他,不管带着怎样的怀疑,所见所闻不会骗人。魔力几乎耗尽,灵基残破不堪,却都在缓慢恢复着,仿佛有人不惜干涉圣杯战争的规则,不允许真田幸村战败退场。已经超越了战斗续行的上限,接近“复活”类型的作弊。
相比自身反常存活,他对此刻视线中的老年商人同样惊讶,不论看到多少次,他都想说对方穿着金灿灿的衣装,只会给人庸俗暴发户的感觉。
“你是”震惊到明明认出对方却说不出话来,真田幸村怀疑自己是否中了幻术,因为这场圣杯战争他从未听闻对方存在的情报。
“源次郎,辛苦你了。不对,应该称呼你为ncer真田幸村。辛苦了。”
老人扶起真田幸村,在他身后,大阪城沐浴在夕阳中,金光洒在两人身上,自阳光中传递来魔力与治疗效果,虽说不足以让真田幸村恢复到常态,但站起来走动能做到了。
“哦不得了,你看居然还有援军。老夫这一次运气实在是好到不敢相信。”
顺着老年商人指点的方向,真田幸村看到一道裂缝劈斩开来,从中走出他认识的铃木友纪与其从者刑部姬,两人身上都带着伤。另外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南蛮女武士,对方穿着风格怪异和服,穿衣品味跟老年商人不分伯仲。
“芦屋道满真是烦人啊,连我们走近路都要干涉一番。差点被他转移到海底了。”
“快点打决战吧,不论输赢,放我回去。这种难度的圣杯战争,本公主实在撑不住了。”
“滚开别挡路。”织田信长不管挡着内城木门的武士们是否真要阻拦他,径直连人带门撞开。
就在她骑马进城后,外面的战场上逐渐异变,大致是以某从者战死为界限,幕后黑手不顾可能导致当前特异点崩坏的隐患,大肆制造出邪魔妖怪,不论是真田幸村击败了伊达政宗,还是相反结果,大阪之阵随着他们的战斗结束被强制中止了。
更为恐怖具有侵蚀能力的邪魔大军从交战的军队中衍生,个别具备飞行能力的越过防御结界的破口,抢先飞进大阪城内搞破坏。它们离进到内城还远,但要不了太长时间,大阪城将处于完全失控状态。
死了有活,活了又死,这场圣杯战争波及的无关民众不单单面貌被扭曲,他们已经成了适合的召唤用凭依体,芦屋道满在这方面毫无心理顾忌。
“滚开,别碍事”一路野蛮冲撞,骸骨战马越过矮墙,骸骨巨像打烂阻碍的墙垣,织田信长在进入内城后,凭着她的直觉,闯入仓储区,即便因此误燃了多间存放火药的库房,她也不在乎。任凭身后爆炸不断,火灾蔓延,她继续霸道前行。
来到深处,面对密集无序的房屋,下马解除骸骨巨像的拟态,织田信长反倒安宁下来,连自己身后矗立的骸骨巨像也一并暂收。她大致分辨了方位,很快捕捉到了不正常的魔力反应。
听到外面突如其来的响动,静待在里侧废弃库房的茶茶夫人还是升起了戒备心。她相信芦屋道满代表的德川联军从者不会来加害她,有威胁的铃木友纪那伙人不可能还有闲暇找她麻烦,即便刑部姬不嫌浪费时间,要继续之前的战斗,她也有信心安全逃离。
而她最在意的ncer真田幸村刚结束一场极大消耗的大战,也不可能神速返回城内找她。思来想去茶茶夫人也拿捏不准这时候还有谁闯进来找她麻烦。
自己正式为了隐藏行踪,特意躲在平日嫌弃的仓储区深处,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带着几分好奇与戒备,茶茶夫人在废弃的库房内展开术式,纱布环绕梁柱,组成临时的基础构架,便于她进攻或防守。她贴近门缝,窥探外面闹出动静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