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馆大人,您为何又发笑”
“你们通过圣杯知晓这40多年来的历史,不觉得好笑吗尾张的傻瓜成了天下人,屁股没坐热一把火烧没了。乡野小卒挂上丰臣之名称了大王,而如今这天下即将归属三河的狸猫。好笑吗所谓天下人之座跟幕府将军一样轮换坐,还有我们武田家,不出老夫所料10年内分裂败亡,隔壁上杉家多少还留了块地撑台面。哈哈哈哈”
武田信玄获得rider组优胜后,立刻召集其他武田家的从者,并且因为他的能力优势,收编的其他势力兵卒能很快转化为精锐甲州兵,听候他调遣。回到物是人非的甲斐地区,看到连他父亲兴建的踯躅崎馆也被拆除干净了,只在附近留下一座新城。
武田信玄亡故于天正元年,如今是庆长二十年,以年轻时候的模样降临,他也幻想过儿子武田胜赖年近70岁的老态龙钟模样,当然这种不符合历史的幻想在他降临获得历史知识后完全打消了。
当地的德川阵营大名被他以雷霆之势消灭,军队收编为新武田军,后勤物资,武器装备,马匹车辆全是现成的。城内重新悬挂起武田菱旗帜,全城赤色好不热闹。
回归武田家的从者及当地收编武士们哪敢笑这种严肃的话题,纷纷观察同僚脸色,尤其看向受武田信玄信任的武将四天王及军师山本勘助。刚才主动问询的正是saber职介的军师山本勘助。
“笑啊我让你们笑,没听懂吗”
突从大喜转盛怒,熟悉武田信玄性格的从者们都见怪不怪了。他们的主公大人淡定喝茶吃饭还好,要是情绪激动,大喜大悲,必有大事发生。
“胜赖是废物你们也不知道拦住他早知道老夫亲手宰了那小子,直接让信胜继承。给他坐几年席位只是安稳过度的手段,他倒好,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武田信玄已经完全知晓自己死后的历史,在他死后过了两年时间,胜赖凭着不断获胜的势头大胆决战,长篠合战一战将武田家底蕴全部葬送,与他一样以从者身份降临的四天王里,三人在那场战役里丧命。至于他遗言里要求诸家臣在孙辈信胜成年继位前,协助胜赖稳定局面那部分,结果证明没一个人记在心上。
在武田信玄呵斥时,除开军师山本勘助,其余从者都不敢直面主公。开战前他们连番劝阻的软弱解释,说出来不符武家风范。
“都滚出去让老夫一个人静静”
武田信玄老成的谈吐和他选择的容貌截然不符,他本身也是罕见的奇才,做出什么反常事情都很正常。喝退厅堂众人后,他摆摆手让最后留下的军师山本勘助也出去。
对于所谓能满足夙愿的圣杯战争,他此刻毫无参与的想法了,正因为他擅于谋划,推算变化,降临至今的时间里,他大致猜到了这场众多从者参与的圣杯战争本身另有阴谋,他们这些带着愿望需求降临的从者,不大可能真正得到实现愿望的机会。
与其被打搅亡者的安眠,成为他人图谋禁忌的道具,还不如干脆自刃回归英灵座。武田信玄时常会被自己非人般冷静之后得出的最佳谋略惊到,就像他喝退众人静思一段时间后,想到了自尽摆脱受人摆布的圣杯战争。
至于重建武田家这种有违历史的愿望,他自己全无长久实现的想法,现在的动作不过是发泄一下武田家在自己别灭门的愤恨。
“越后的那个疯婆娘估计现在高兴坏了吧。她的家名如今还留着一块地盘,继承人也是稳妥的守成类型”
稳重团结的武田家养出了一个迫切要证明自己,招致家臣分裂、身灭国破的混小子;为义理而战的上杉家出了个平庸到引人侧目的后继人。着实造化弄人,武田信玄再次发笑,为自己亡故后的历史变化感叹不已。
回头看厅堂里放置的全日本地图,他不禁问自己为何要跟越后的疯子在川中岛打个昏天黑地,为何最初的手牌是除了金山一概全无的甲斐山区,而不是富饶的尾浓平原,为何自己就不能跟尾张的信长那样尽早图谋天下。
“真是无趣啊老夫要是能早一点”
武田信玄在无意识间走回到地图旁,手指触及简陋的图纸,思维自动陷入推演模拟中,以至于他没发觉室内突然间多了一个衣着怪异的阴阳师。
对着地图沉默许久后,武田信玄的视线渐渐发散,意识沉沦在了他不断构想的战略推演中,如同失了魂魄般缓缓转头,打量厅堂里多出来的陌生人。
“你是谁”
“一个专门来为信玄公实现愿望的访客。首先恭喜信玄公拿下rider分组的优胜,受封大名从者灵基。感觉如何”芦屋道满引导着武田信玄陷入他的术式中,以实现愿望为代价,操控被术式附体的从者。平等且合理的交易,从者为了实现愿望而来,不再需要彼此厮杀到最后一骑,人人都可以在这处特异点内实现夙愿,多么美妙的地狱。
武田信玄没有回应,他还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地图上,不断构想更绝妙的战略,上杉、北条、今川一支支地图上原本存在的势力在他脑内数值化,组成虚拟的兵棋,按他想法变换顺序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