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听凯瑟琳小姐的意思,她的确把保罗藏起来了,但不会告诉我们具体藏在哪里,并且威胁说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件都由她的家族裁定结果。”
铃木友纪在被送出杂货店后,向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两人汇报了自己在里面的经过。没能达成全部的目的,但也算是有了收获。至于威胁被自动忽略,在场的三人没一个怕被他人威胁。
“按现在村镇里卫兵的巡逻和搜查力度,一个大活人想要藏起来,只能是躲进山林里,或藏在绝对不会被卫兵搜查的地方。”莫里亚蒂看到不远处又有数名卫兵巡逻走来,连忙示意避让。连续被卫兵看到他们在外面走动,即便莫里亚蒂能够凭身份反复说服卫兵,也会带来负面影响。
“凯瑟琳小姐是领主家唯一的继承人吗”福尔摩斯跟着挪步到街道的另一边,避开卫兵的巡逻路线,他心中整理铃木友纪汇报的情报后,提出了不太重要的一个问题。按常理,一个地方贵族不可能只生育一名孩子,尤其仅有一名女儿。
“我这几天并未向村民问过这个问题。”莫里亚蒂在废墟化的村镇只遇到过保罗带队的村民亡魂,对他这名外来从者极具敌意,基本无法交流。反转后变为正常村镇,他获得了“退休教授”与“酒吧老板”的虚构身份,利用身份便利他从喝酒的村民口中得知了不少零散情报,但关于当地领主的家族组成他还未从村民的闲谈中听到过。
似乎存在一层限制,村镇里的人只讲村镇里的情报,可以事无巨细,但村镇地界之外他们都说得很含糊。基本也算是暗示了想要城堡那边的线索就需要自己上山调查。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弄清楚。凯瑟琳在这个村镇里受村民尊敬,她既然掌握一定魔术能力且用家族名义威胁,她能动用家族的力量应该毋庸置疑。”
莫里亚蒂的推论铃木友纪听上去觉得有些道理,虚构的推理游戏不需要也不可能细致到设定所有棋盘上角色的人生经历,部分不重要的人物设计成三言两语的背景或者干脆归类在一个类别中很合理。
尤其这里铃木友纪至今只听到了“保罗”与“凯瑟琳”两个名字,其他所有人物都没有明确的名字被她知晓。按照莫里亚蒂的说法,他们也有名字,只是很少使用,且莫里亚蒂试验过,告诉铃木友纪几个村民的名字,铃木友纪也听不清。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根据领主家族在村镇里的明面房产,逐一排查,也就是搜寻关于保罗的情报。二则是上山进入城堡,了解更多关于凯瑟琳的情报。”福尔摩斯并不说明自己结合新情报后得出的新推论,但他总结性地提出了之后的可选安排。
这场推理游戏只能围绕知晓名字的两个人物展开推理和假定,毕竟福尔摩斯也不能指着一个名字都没有村民,强行指认那人是事件凶手。
“我知道那些房产的位置,有好事的村民在喝酒时提过。目前情况下要在村镇里走动,我的身份也更加便利。并且村长有约我下午跟他一起参与讨论会,如果我暂时没法脱身。这个村里出了两条人命,他们现在的搜寻估计也毫无收获,需要追加一些治安措施。”莫里亚蒂选择了前一项任务,在虚构的世界里拥有身份也不是全部便利,为了符合身份,投入时间精力维持身份形象也很重要。莫里亚蒂要不是借着下雨的机会关了酒吧,他大概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要呆在酒吧里扮演自己的角色。
“那我上山去城堡试试。”福尔摩斯自然而然地有了上山寻找线索的机会,他刚才列出两条选择时,可能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两名从者都把视线停留在了铃木友纪身上。这一次跟随福尔摩斯还是继续跟随莫里亚蒂
“我想去城堡看看。”铃木友纪指了下自己的从者。
莫里亚蒂对此耸肩表示无所谓,但提醒了一件事,“仅你们两人上山接近领主的城堡,有很大可能会被拒绝。这里毕竟不是伦敦,没人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的名字。”
福尔摩斯在村镇里很多是是不如拥有身份的莫里亚蒂便利,比排斥侦探更麻烦,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侦探的概念。
“我会想办法带着御主混进去。”
“这就是来自侦探的特权与自信吗那希望你能顺利,顺带要是我侄女受伤了。我可不会轻饶你。”莫里亚蒂估计提了一次虚构的身份,像是在暗示福尔摩斯尽可能遵循角色设定,别为了搜寻情报使用过激的方式。
雨天的黑暗中,报丧女妖穿行于林间。神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或许正是会引发麻烦,才使得这名隶属于天使丹尼尔的融合型从者得以解决原本不足以对付的特殊“礼装”。
穿过树林,泥泞的缓坡继续往前只能看到截断式的悬崖,失去神灯庇护,身受重伤的saber职介从者阿拉丁望着悬崖下无尽的黑暗犹豫。
仅仅是他喘息的片刻时间,另一道身影穿过树林,成形在他面前。
“你真是个顽强的从者,这次是第三次了。不会再出现例外情况了,你自己主动点,还是我帮你体面”从黑暗中汇聚成型的报丧女妖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