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忽然被拉住有些没回过神, 而且这是重点吗关键这重要吗
孙子柏却立马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 “爷爷, 那封信毁了吗除此之外,您与那章鸿天之间还有没有其他书信往来, 都毁了吗”
孙岐山见孙儿面色凝重, 也不禁心里发起怵来。
“其他书信往来倒是没有, 你也知道,爷爷曾是个土匪出身, 小时候家里穷哪里有读书的机会, 所以大字不识一个, 后来当了首领才学得几个字, 但那章鸿天却是识字的, 而且还是个秀才呢, 他”
“这些不重要”孙子柏无情打断。
“额”孙岐山见着大孙子越发严肃的表情,心里莫名忐忑, “那封信我还留着呢,想着毕竟朋友一场,他如此惨死,我留个念想来着。”
孙岐山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因为他发现孙子柏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现在可以说是黑沉了。
孙岐山抓耳挠腮,他这是做错什么了嘛
不想孙子柏直接一个捶胸顿足,“爷爷你糊涂啊,太糊涂你差点酿下大错”
孙岐山差点没被这龟孙吓得站起来,他惊慌又茫然的看着孙子柏,他是读书少,是不聪明,但是留着一封信就怎么了况且他这都留了几十年了也没怎么着啊。
“什么大错你小子可莫要大惊小怪的。”
“我曾看过一个话本,说有一个大将军一生戎马战功无数,他一心效忠皇帝,一辈子都在守护百姓,他成了国之战神,可是功高震主啊,皇帝对他逐渐猜疑,最后这大将军以谋逆大罪被判满门抄斩,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全部被斩首,惨不忍睹啊。”
孙岐山差点拍案而起,“这他妈什么狗屁皇帝有病吧”
不过骂完孙岐山就僵住了,这什么话本怎的跟他如此相像。
孙子柏继续道,“爷爷您知道话本中给大将军定罪的证据是什么吗”
“就是一封书信,一封想念妻儿想要跟妻儿团聚的书信。”
“那皇帝认定大将军要造反,要举兵回城与妻儿团聚,而信里大将军对妻儿的思念之情也全成了大将军对皇帝的不满和怨恨的表现,欲加之罪啊。”
“这荒唐啊,这话本”孙岐山张口结舌,这不仅荒唐夸张,简直就是胡编乱造,可孙岐山想到自己的处境终究说不出口了,面色也变得黑沉起来。
“爷爷,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章鸿天那封书信落到皇帝手里会如何章鸿天可是皇帝最痛恨的逆贼啊,皇帝本就忌惮西南忌惮爷爷,如此皇帝若是认定那便是爷爷与章鸿天为同党的证据,到时候爷爷该如何解释”
皇帝若是发了疯不讲理,老侯爷就算有天大的冤屈也无从辩解,而即便皇帝讲理,那样一封书信在也足够他将老侯爷定个死罪了,况且皇帝还多疑,那封书信是在老侯爷投效朝廷之后才有的,老侯爷在投效朝廷之后却与最大的逆贼首领私下见面,且关系匪浅,他还将书信保留至今,如此那书信的内容都显得不重要了。
孙子柏想到原剧情,萧亦焱就是凭着这封信得到皇帝的信赖,皇帝太想除掉孙岐山了,而那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据,萧亦焱还借此顺利拿下四十万大军,可见这封信的重要。
孙岐山一听也有些慌了,“应该不至于吧,那信我上次带回了苏城,就放在家里。”
“万一有心之人有心要到侯府去找证据,偷偷潜入爷爷书房呢”
“我放到了密室,一般人找不到。”
“密室爷爷你竟然在家里安密室快告诉我密室在哪里,等我回到侯府第一时间就毁了它。”
孙子柏面露急切,眼底还隐隐有些兴奋,若非老侯爷再三确定这货确实就是他的嫡亲孙子,此时此刻他真要怀疑这小子是什么奸细,或者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有心之人”了。
这难道不是在套他的话吗不仅问出了那封要命的信,还把密室也套了出来。
孙子柏见老侯爷目光狐疑,干脆起身,“爷爷是否要再确认一遍我屁股上的胎记”
“罢了。”
孙岐山扶额,这是他孙子没错的,况且孙子柏身为平南侯世子,侯府之事理应在他的掌控之中,于是便将密室的具体位置和打开方法都告诉了孙子柏,那封信,现在想来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得亏孙子提醒的及时。
而孙子柏心里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确认那封信没有被偷走,此事就算是解决了。
不过孙子柏也并没有太担心,一是小四的人生轨迹已经被改变,孙子柏料想原著里毫无存在感的小四也是在后期才偶然发现那个密室的,再加上如今的秦默更是完全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他跟孙子越已经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不出意外,那封信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如此,孙子柏此行的目的就解决了一个。
老侯爷心生感慨,许多事往往是事后想起来才止不住地后怕,森晚整理就比如当年与章鸿天会面之事,他也算是九死一生了,若非章鸿天忽然毒发身亡,如今哪里还有他孙岐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