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战斗士气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尤其伐木手们对战斗的残酷性如果没有提前预计,做好对于死亡一事的心理建设的话,四散而逃都是轻的。
说不定直接大部分人投降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基尔直接让四支武装小队中的一支,人员齐全的护卫伐木队伍到周围伐木。
队伍过夜的营地里此时繁忙喧闹,每个人都急匆匆的忙碌着,争取在天黑之前将过夜的准备做好。中午俘虏的那个光头年轻人早已醒了,此时却被大伙儿剥了个精光,只留一块破烂兽皮裹在腰间,正辛苦的挖着简易营帐的木柱深坑。
由于是简易营帐,因此作为营帐支撑的主体木柱,也不需要真的挖很深,但半米的深度还是得有的。此时这个光头年轻人便臭着一张脸,辛苦的挖着坑。
旁边还有打木钉的队伍民众开口嘲笑这人“反正听说你们之前都在干这种类似的活,所以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好好干”
光头低声咒骂一句,旁边那个投降的青年同伴,却还是一脸讨好的笑着对负责监视看管他们两个的队伍民众俯首帖耳,恭恭敬敬“是,是是,我们保证好好完成工作。”
对于同伴的这幅模样,光头颇为不屑,之前他还以为这个同伴是个狠角色呢,结果真遇到能决定生死的时候,却是个软蛋,露出了之前遮掩的真正软弱本性。
他的这份不屑,自然是瞒不住一脸讨好之色的同伴,他这个年轻同伴也露出一张你不懂的神色,在辛苦工作的间隙,小声对光头解释道“你不明白,死了不可怕,也不难,真正不容易的是活着。”
“呸。”光头啐了同伴一脸。
这个同伴无所谓的擦擦脸“如果我跟你一样,在中午时那么强硬。你说,咱们两个此时还活着吗”
光头眼睛一瞪“怎么你就这么怕死死就死了,死之前说不定你我联手,还能一起带走几个老头,或者给那个骑士来上一下狠的。”
同伴瞪大了眼睛,急忙捂住光头的嘴巴,生怕他再说些胡话“,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从小打架没输过捅过欺负你父母盗匪的肚子,在多恩镇喝过别人请的几回酒这就猛了真能有什么厉害本事放屁,我给你说。”
同伴左右看看,然后用一脸害怕的表情给光头说道“我下午拉车的时候都打听到了,你知道么中午制服咱们俩的那个年轻骑士。”
光头不屑的打断同伴的话“只有我被制服了,你这个没用的渣滓直接投降了好不好”
“行行行,我没用,我没用。你知道么,就那个跟咱们说话的骑士,年轻的骑士,就在不久前,为了保护这个民众队伍,跟天黑袭击的大批盗匪战斗,别不在意,那些盗匪可不是咱们家乡的那些软蛋,都是商路上长久拼杀后剩余下来的盗匪队伍,整整一百多人啊全都被那个骑士一个人杀光了甚至还连夜将那些盗匪的老巢都给端掉,一把火给烧了”
光头开始还不在意,因为那个年轻骑士看起来比他还小上几岁,虽然一身装备,但去除那些东西,他不认为对方有多厉害。
但听到对方一个人杀了一百多凶残盗匪后,他先是不信,一脸倔强。
但看着盯着他的同伴,还有周围数百人的民众队伍,他不得不怀疑起来“真的”
“真的我问了好几个人,队伍里的民众基本上都经历过我说的那次事件,就在不久前发生过的真事。”
于是,光头打了一个冷颤,伸手摸摸眉心,想到了昏迷前的最后一瞬。
“怎么样了你跟伟大农神有联系吗”
营地中央的火堆旁,基尔正试着给他的精灵金属盾牌正面罩上一面买来的软牛皮,但他虽然力气十足,但鼓捣这些需要技术性的工作,却不是很得心应手,明明甘纳工匠修补这面盾牌的时候,非常轻松啊
旁边刚跟信徒们晚间祈祷完的巴塔尔教士一脸疲惫,噗通一下坐在火堆的另一边。
以往巴塔尔教士每次带着信徒祈祷完,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此时状态不好,显然还是心里牵挂着家乡遭难的事情。
不仅是突生乱局的家乡,更有对巴塔尔教士来说,更为重要的伯力斯法城农神教区的安危,一直牵挂在他的心上。
之前听闻出事后,他就是靠联系农神,让农神给他予以引导劝慰,这才将纷乱的心思压制下去。
可今天中午,得知了伯力斯法城的乱局,是外来不明人士仿冒他们农神教士搞出来的,并且将那里的真正农神教士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他实在是无法保证平静的心灵了。
下午施展神术治疗时,那个头部受伤的青年就花了三倍精力和神力才勉强治好。
之前一夜连续治疗上百人伤势的他,似乎在此时的自己看来,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呼”
教士将手重重的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闷声闷气的说道“有一件天平。一端,是能看到熟悉面目的最近朋友,另一端,是少年时不是亲友,更似亲友的朋友。他们都被困在那里,受苦,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