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斑斓兽皮的盗匪绕着远路,快步跑回了他们队伍躲藏的林子里。
“是我,别动手”
他刚一靠近,一把长剑的剑刃就从身旁的树干阴影中伸出,冰凉凉的贴在他的脖颈声。
这名盗匪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的用手指将脖颈上的金属剑刃慢慢拨开“只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是我了,还搞这种玩笑,没意思啊。”
一阵低沉恶略的笑声从阴影中响起,里面伸出一只手,推了他的背部一下“头儿都等急了,你怎么这么慢”
“呸,那帮的东西,一个个本事不大,架子不小。尤其是什么白墙之王,我呸,屎墙之王吧还让老子我给他跪下真当他是贵族了就算他是贵族,老子也不是什么能接受贵族统治的农夫。”
身穿斑斓兽皮的盗匪一脸厌恶,对那位所谓白墙之王的感官,甚至在另外两家粗鲁的盗匪头领之上。
因为那个人的做派,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事情。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家被贵族老爷手下的狗腿子欺辱陷害,他这才杀了人后逃跑做了盗匪的。
被人唾了一脸他能接受,但接受不了明明身为盗匪,却还摆着贵族的做派之类的。
骂骂咧咧的,这名盗匪躬着身小跑着来到之前出发的地方。
这里,他们的头领,那名身材强健的中年人靠着树干的阴影,一双眸子小心的打量着不远处火堆旁说话玩闹的年轻难民们。
“就像是一群旱季寻找生机的吃草动物,而我们则是要吃他们的捕食者一样。”
感叹一句,他派出去联系其他人的手下回来了。
“头儿,我回来了。”
“怎么样他们怎么说的”
身穿斑斓兽皮的盗匪蹲在树干的阴影中,语气嘲讽的说道“胖子等不及半夜了,天一黑就发起进攻,而且看样子有这笔做完,就离开这里的打算。这点,我是听他的手下说的。”
“哼,不出所料,继续。”
“荒蛇那家伙则无所谓,什么时候进攻都可以,如果胖子动手,那他就跟着冲。但他说这次不再按照以往的规矩分割利益,谁抢的归谁。至于他的打算,他明确说了,也是这一笔活昨晚就带人离开。但没说什么时候走,或者去哪里。”
“这条没主意的软骨蛇。白墙之王呢”
“屎墙之王还是那样装腔作势,他没说要不要按照您的计划,或者跟随另外两家一起动手。也对这场活的收获分配没有意见,但他似乎之后并不打算离开这里。他让咱们干脆的离去,还说干枯的小溪养不了这么多鱼。”
盗匪头领点点头“他的老一套。好了,我都明白了。哼,想先动手,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也低估了对手,蠢货一帮。还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发展,兄弟们,你们觉得那两家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周围阴暗的树干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哄笑。
“都一起吹口哨,给南边的那些蠢货们发信号,不是想先动手嘛,那就让他们打个够,正好让咱们在走之前,从另外两家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
中年盗匪头目激动的用舌头在嘴边舔了一圈,随后带头第一个吹起口哨。
咻
随后周围的所有盗匪,都跟着吹响了口哨。
咻咻咻
响亮的口哨惊扰了静谧阴暗的树林,将夜行的鸟类吓的扑扇着翅膀飞起,小虫噤声,不远处的粗大树枝间,也响起了食肉猛兽的吼叫声回应。
嗷嗷嗷呕呕呜呜呜呜
空地南边的越过小溪的林子里,正带人准备冲出树林的肥壮盗匪头目,听到北面空地过去的林子里,传来一阵阵响亮的口哨后,脸色一变,随后气的发红“,那帮准备缩到半夜才动手的家伙,原来也只是说说而已。兄弟们,给我冲都是些种地的难民,谁抓到人,那人就归他处置杀”
他大吼一声,抽出身后盗匪递上来的长矛,朝前使劲挥舞。
他的手下盗匪们纷纷将武器从剑鞘刀鞘中拔出,吼叫着结成相熟的小队伍,三三两两的从树林中跑出。
一群人的吼叫声震的林子里嫩绿的叶子不住颤动,松鼠吓的缩进树洞中,野兔呲溜一下逃回地洞中,活动身子准备捕食的毒蛇也僵在了树枝间,一动不动的试图将自己装成一根棕色的树枝模样。
就在胖子的人吼叫着从树林中冲出的同时,听到北面传来的响亮口哨声,埋伏在空地正南面的这批盗匪队伍,也纷纷怪叫着从灌木花丛中纷纷站起,一个个抽出刀剑匕首,三部并做两步的,直直冲过只能淹过小腿的小溪,往数百难民的队伍冲去。
他们很清楚,别看难民有数百人之多,是他们这一伙盗匪的数十倍人,但真打起来,有武器和没武器,有杀心和没杀心,有组织和没组织,大吼大叫和惊慌失措的种种区别,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这帮盗匪穿着也是五花八门,一些人给脸上涂抹着吓人的花纹,赤着的胳膊上用中空的蛇牙纹上了野兽怪物的图案,别说天黑时突然跳出来,就是白天这么看过去,都能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