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帕里怔了一下,随后苦笑起来。
“是啊,我变软弱了,不仅拿不起马刀,就连心里的刀也被这些年的安稳日子给锈蚀了。”
“放屁,锈蚀你是直接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
基尔带着人返回了之前分别是约定好的汇合地点。
本地领主府邸外的一幢属于帕维先生的房子。
出镇子带回昨夜重要证人芳妮的其他人还未回来,基尔他们自然也不好进入帕维先生的房子,哪怕房子的管家邀请基尔和伊摩尔两人进去坐坐。因为有两位帕维平日办事常用的本地士兵跟随证明,管家才敢邀请人进屋稍作等候。
四个人就站在房子外的街道上,说起了刚才在酒馆中打斗冲出来的一幕。
伊摩尔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不好说什么,基尔倒是跟士兵说起了他刚才战斗时使用的战术。
“关键是不能让他们包着咱们打一定要逼退他们,制造出正面跟咱们三个人数量差不多的人手。”
基尔摆着手说着,他说着做了一个推倒桌子的动作“想起来没,我当时直接弄倒了咱们一侧的酒桌,那些翻倒的家具阻碍了至少一半的人。不需要真的将他们完全阻碍开,只要给他们制造困难,当他们看到正面跟咱们交手的家伙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自然会放慢脚步,哪怕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两个士兵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明只有四个人,一个人还得保护起来,竟然就能将十多个人打退冲出酒馆,原来刚才战斗的时候,还有这种巧妙的道理在里面。
“关键还是基尔你身手好。一拳就能打倒一个。”
“腿的力道也很厉害,身材高大的一个打手,一脚就踹飞了。”
听着两人的恭维,基尔插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还可以,还可以。哈哈,你们是没见过我在军营中跟其他士兵练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基尔拍拍身上的盔甲“穿着这一身盔甲跟那些连把刀都没有的家伙打斗,实在是没有挑战性。你们问问书记官伊摩尔,他肯定看过我是怎么一个人打败十多个对手的。”
伊摩尔尴尬的笑笑他其实对打斗不怎么感兴趣,之前行军的时候倒是远远看过基尔徒手与其他士兵操练战斗的场面,但像他这种负责后勤文书的职位,不参加战斗,想要凑过去,就得投钱到赌局中才行。
他可没有赌博下注的习惯,因此并没有亲眼看过基尔的打斗,只是听伙伴们说过几句而已。
就在他尴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帕维先生和男爵亲卫卢比斯带着人走了过来,刚好给他解了围。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帕维先生好奇的走过来,简单问一下而已,随后叫开自己房子的门,冲着众人招手“先都进来再说。”
基尔看到了卢比斯他们众人中间押着的一个年轻女性了。他看向卢比斯,卢比斯对他点点头“基本上跟水藻头帕里斯说的差不多,不过有个好消息,这个叫芳妮的女性说他认出了昨晚杀人的那个凶手是谁。”
“哦,不是说对方一身黑衣,而且蒙着头脸吗”
卢比斯做了个进去说的手势,于是基尔也没说什么,跟着众人走进了帕维先生的宅子。
作为本地骑士领主的亲信,而且又是关系近的亲戚,帕维自然是在领主府邸里有自己的屋子,不过作为一个在本地有些地位的领主亲信,他自然也是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房子就挨着骑士领主府邸,是个还挺气派的,前后都有院子的本地风格大房子。
前院有个花园,种了许多本地常见到的花朵,后院则郁郁葱葱,而且隐隐有马匹的嘶鸣声。
至于房子主体的建筑,则是一个二层的高大房子,很有本地建筑装饰风格。
宽大的木制窗户,远比西北行省建筑高一些的层高,还有宽敞的走道和房间,让人感觉骑着马在屋子里走也没什么问题。
跟随帕维先生的士兵在进到房子里后,自觉的在前院花园中找了长条石椅坐下,互相说起了中午分别后的经历。
他们两方倒是都有东西可以说。
一方跟着帕维先生的说起了镇外那帮顽固的镜水牧场的人,重点说了肯德尔人中,那个话少的卢比斯是如何以一对六,打败牧场人安排的牧民,成功将受庇护在牧场中的芳妮给带出来。
一方跟着基尔的,则说起了他们刚才不久前在酒馆中惊险的一幕,三个人是如何巧妙的推倒酒桌,以少胜多的连打带冲的在十多个打手的包围下,冲出酒馆的事情。
说着,跟着基尔的两个士兵还解开身上穿着的皮衣,展示自己被打手棍棒打中的地方。
于是,几个士兵一致判断,他们之后一定会找机会给那些打手好看。
只要知道是哪家商铺的打手看守就行了。
几个家伙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屋子里,帕维将基尔等人引到了房子的客厅,木制的地板,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让众人踩上去时松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