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直刺而出。
逼人的杀意随着长矛挺出击散了打手们前冲的欲望。
他们进退不得,只好缩在围墙的另一面底下,满脸苦涩,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办。
那个佣兵则满脸大汗的强行将手指掰正,随后用含糊不清的话语让打手们跟他一起突破过去。
“噗能退重上去战斗,不然咱们全都得被渣死”
见这些打手还是满脸犹豫,佣兵知道不能指望他们,必须得带头战斗才行。
“拼了,拼了。噢噢噢噢。”
他怒吼一声,紧紧的握住吃饭的家伙,用染血的嘴唇最后一次亲吻了一下冰凉的钢铁大剑。
然后他神色无悲无喜,大口喘息着向着满是长矛矛尖的围墙大门冲去。
一个在围墙上探出头的民兵用弓弩瞄准了他,嗖的一箭射出,但这个弩箭只打在了佣兵的半身铁甲上,箭头钻进了铁制护甲中,牢牢的挂在上面。
佣兵闷哼一声,用大剑剑柄一磕,将弩箭打断,以免等一下战斗碍事。
他嚎叫着从大门侧面冲出,钢铁大剑重重从长矛们的侧面劈落,一连斩断了三四个长矛矛尖后,这才力有不逮的停下。
随后他一扭大剑剑身,然后用脚一踢,将大剑借力踢起来,回转个身子,冰凉的大剑从前到顶,再向后,向下,向前,划了一个正圆。
在交错的脚步中,蓄满了力道的大剑从下往上的再一次劈砍到长矛上。
噼啪几声,又是三个长矛被斩断矛尖。
“后撤五步”
克劳骑士的声音响起。
持矛的民兵们立即向后退去五步,围墙大门没有了如林的长矛阻挡,外面的打手们又来了劲,准备跟神勇无比的佣兵一起杀进去。
但骑马在马车阻挡的街道另一边的克劳骑士,只是越过火焰与倾倒的马车,看着对面的战场。
用冷酷的话语指挥着。
“基尔,使用你的长剑,击杀敌人,带领所有人进攻。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发动进攻,争夺战场的主动权。”
佣兵猛的回过头,看向倾倒马车对面的那个骑士。
他脸色极为难看。
“我的斯卡商会”
这句悲愤的咒骂混杂着嘴里的鲜血喷薄而出。
紧随其后的则是基尔的高声回应“是,大人”
基尔大步从民兵们队伍中走出,随后快跑起来,冲出围墙大门,在一众打手和那位佣兵的惊骇眼神中冲到众人身前。
随后压低身体减速的基尔用左手的盾牌护住自己,挡住佣兵劈来的大剑劈砍。
在金属交击的鸣响中,基尔右手从左腰处抽出长剑猎杀,随后也不还击,而是高举过头,直着手臂,将长剑剑身垂直着伸向深邃的天空。
这一瞬间,在不远处火光的照耀中,在战场上凌乱掉落燃烧的照明火把照耀中,在天际遥望这里的弯月照耀中。
灰色的长剑剑身上,夸赞太阳神的祷文在一瞬间发光发亮,从中涌动出其中蕴藏的全部神力。
这些神力震动着变化为犹如流水一般的白光,缠绕在剑身上下。
短暂的瞬间,这股涌动的白光一鼓一鼓的,膨胀,展开,犹如一轮落入地面的太阳,在比眨眼还要短暂的时间中,按着基尔的心意,化为将整个战场,整个枯叶村都照亮,照透。
绝大多数人都发出一声惊呼,无分敌我,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亮光。
但最终还是敌我有别,民兵们眼前的白光呼吸间就弱了下去,而打手们,在远处偷偷观察这里的村子民众,还有躲在树上隐藏自己的中年黑衣人。
他们的眼前除了白光,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又来了倒霉。”
中年黑衣人好似驾轻就熟,从树上受控跌落,安全掉入树下的灌木中,随后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在树影憧憧的阴暗角落待好,决定今晚哪里都不去了,就安全的待在这里。
“小鸟弓手朗德杰斐逊完了,没想到连斩屋杰拉多也完了,那个年轻人。呲呲呲。看来我这一趟白来了。哎,睡睡睡。睡一觉再说。”
佣兵杰拉多离基尔最近,甚至不足两米远,因此那突然绽放的白光将他眼前的一切视线都摧毁了。
他什么都看不到,啊啊啊的嚎叫着胡乱挥舞着大剑,甚至将一个被致盲了的打手在混乱中靠近时,直接给腰斩在这里。
“斩中谁了斩中谁了”
他惊慌的喊着,但一刻也不敢停下双手挥舞大剑。
因为他哪怕此时如此惊慌,也是知道一件事。
如果他这样停下,那他必然立刻就会被人像踩死一只鸡仔一样,轻松的杀了他。
“我是斩屋杰拉多霍尔。灰狼佣兵团的人你们不管是谁,都不能杀死我我的兄弟们会为我报仇的他们会为我报仇的我们是狼群,一狼死,众狼袭”
“啊啊啊啊一狼死,众狼袭”
佣兵大喊大叫,同时一边踉踉跄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