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你这人怎么胡乱给人起名字呢
赵吉想反驳两句,可想到对方也听不懂他说的话,鸡同鸭讲的,就不好开口辩驳,而且他现在还需要对方给他进行帮助,只好先点点头捏着鼻子认了这事。
“这就算是入乡随俗了。卖他个面子,毕竟自己小的时候还被同学们小鸡小鸡的叫。就当做一个外号了吧。”赵吉心想。
两位驭手下了车,把东西递给了詹姆拉,药膏、扎布、清水还有一皮囊的饮水。
“都把车子围起来,围成一个圈来,别因为白天就松懈了,动起来,动起来”詹姆拉高声吆喝着,两个驭手也飞快的爬上了驴车,四个驭手操作着驴车以詹姆拉和赵吉为中心围成了一个矩形。
赵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啥要把车子这样围起来多此一举,这样弄,一会儿出发的时候,不是增加了麻烦了吗。
这时詹姆拉轻轻拍拍赵吉的肩膀然后指指车轮边,示意他靠坐在围成一圈的一辆驴车的车轮边上,扬扬手里的药膏,笑一笑,示意他要开始敷药了。
明白对方的意思,赵吉按照詹姆拉的指示靠坐在驴车的车轮辐条上。接着詹姆拉示意赵吉伸出双臂,知道对方要给他治疗伤口,赵吉赶紧伸出双臂,他的伤口一直都在隐隐作痛,要不是他的双腿小腿处都受了伤,他不可能一下午才走了没多远,毕竟走路才能费个什么劲儿呢。
当然这也是交了好运的,正好在岔路口上恰巧碰见了这只商队。不然他得一路走到人类的聚集地才行了,不说他能不能挺过去,就说他停过去了,那他也得在野外吃一路的草填饱肚子了。
詹姆拉将一个木制小桶打开,这个小桶有三四十厘米高,矮墩矮墩的。他先将一块还算干净的黄麻布浸到水里,待布浸湿后取出,然后用湿布清洗擦干净赵吉手臂上的伤口,将伤口处沾染的土和血垢还有一些草籽之类的东西擦掉。
之后打开药膏的小罐子,一股青草的清香气飘了出来。赵吉吸了吸鼻子,闻起来挺好闻的这种香气让他想要多吸几下这个青草味。
詹姆拉接着又用干净扎带的一端沾了沾药膏,药膏是深绿色的粘稠膏状物,将粘了药膏的扎带覆盖在赵吉的伤口处,剩下的扎带绕着赵吉的手臂转了两圈,然后将它打结扎紧。
再重复一次,将赵吉的另一只手臂也如此炮制好了。
伤口处的疼痛神奇的渐渐的消失了,赵吉感到惊讶,他的伤口明显不是治愈了,而是药膏里可能含有麻痹伤口组织痛觉的东西,而且这个麻痹更是只遮掩了伤口的疼痛,并没有影响到双手的动作。赵吉双手握了握,有传来感觉。
詹姆拉打开了水囊,这个水囊明显是用某种动物的胃囊做成的。詹姆拉将水囊递给了赵吉“水,喝。”并且做了个示范喝水的动作,示意让对方喝水。
赵吉接过水囊,手上一沉,这水囊还挺沉的,“咕咚,咕咚”赵吉先是少量喝一点润润喉咙,然后痛饮起来。
“啊,爽”喝饱水,赵吉感觉真痛快,浑身上下好像都不怎么痛了。
原来是詹姆拉趁赵吉喝水的时候,把赵吉两个小腿处的伤口也处理好了,他动作流畅而飞快,四周看着他忙活的伙计们也发出赞扬声,同车的农夫们不懂,他们也给解释起来这有多厉害,救过谁谁谁的命,哪几个大人物受过伤詹姆拉给他们治疗过。
“哈哈,说的没错,之前城里的次级税务官欧福德那老头,从马背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断了,也是我给弄好的。”詹姆拉很是洋洋得意,并引以为豪的向农夫们说道。
农夫们也纷纷请求说自己家人以后受了伤希望詹姆拉先生能在来村子的时候,能够发发好心帮帮他们。
詹姆拉拍胸口承诺下来,说以后受伤要是来找他们狐尾商队的话,就准没错。
赵吉看着他们这些人兴高采烈的互相吹捧起来一脸懵逼,但看给他治疗的詹姆拉是众人吹捧的中心,也笑了起来。
詹姆拉看赵吉也笑了,拍拍赵吉肩膀并拉了拉,示意他站起来,然后用指尖粘了一点点药膏,拨开头发,抹在赵吉的头部伤口上。药效很强,药膏一抹上去,赵吉的头部疼痛很快减轻。
赵吉深呼一口气,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小小的跳了一跳,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很饿,但至少不渴也不痛了。
詹姆拉把赵吉带到第二辆驴车边上,示意赵吉爬上车厢里,坐在货物堆上。
赵吉试了两下,踩塌着驴车的边缘小心的爬上去了,看詹姆拉还在车边跟驭手说些什么。驭手从座位下的空间里摸出一小捆绳子递给了詹姆拉。
“小伙子,很抱歉啊,虽然看你不像盗匪,但为了商队安全,我得将你手绑住。到了镇子上我就给你放开。”詹姆拉大声的说道,边说边向周围看着这边的伙计和农夫们扬了扬手里的绳索,然后将赵吉的手部绑缚起来,打了个死结。
赵吉有点蒙,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挣扎一下。但看到四周的其他人都因为詹姆拉的动作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后,他明白了,原来商队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