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未建好,敌人前来挑衅,他便领兵出营,大败敌军。
宋军这边第一个出营的是各部骑兵。
在斥候侦查到了辽军有大规模集结的动向后,宋国骑兵也是马上做出应对。骑兵速度快,出营后迅速前进到距离营地二三里的地方,然后停止立定,摆好队列后开始警戒。
接着,步兵各部按照位置方向远近依次出营,在距离营地二十步距离四面列阵警戒,排列出乌压压一片人海的阵势,位于保塞城池周边。
范仲淹亲自上阵,虽然是文官没有穿战甲,但却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在寨上发出各种各样的指示。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十多万大军就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从营寨往左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一眼望不到头。从营寨往右看去,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无边无际。
各营之间大量的骑兵来回穿插,这些就是塘骑,也可以称之为侦察兵、探马、斥候,他们的作用不仅仅在于侦查敌人的动向,还要负责把主将的命令传达给各部,统一协调这样的大军团作战。
随着老范一声令下,大军便汹涌向前,前方便是保塞城池。城中王德用也已经调拨起了兵马,城头上不断冒出宋军的脑袋,向北方地平线观望。
宋军依托着保塞城池,城西大军六万,城东大军五万,城北阵前还有两万,城中一万多人,外围游弋了三万骑兵,再加上目前已经驰援过来的沧州、清州、河间府等地三万多援军,宋军总兵力达到了二十余万。
若是站在城头上观望的话,就会看到无比壮观的场景,保塞城池东西两侧,至少七八里连绵出不知道多少个宋军步卒方阵,乌压压像是海洋的浪潮一样涌动,完全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他们的外围是全副武装,持盾穿重甲的神武卫,里面又有枪矛兵、刀盾兵、投弹手、弓弩手等等各类兵种。骑兵第一个出营,列阵时却又站在了步兵后面。
因为在这样的大规模战争当中,主将已经很难再起到指挥到各都、各营、各军、各厢,只能依靠各级编制下的军官和将领。
所以主将往往需要掌握一定机动部队,一旦出现各营崩溃的现象,就立即派出人手前去补充作战。
而这样的机动部队只能由骑兵担任。
等到了晌午时分,远方的地平线上,便已经出现了浩瀚的辽军。
他们同样组建成了步兵方阵,区别在于辽国骑兵众多,所以不仅仅把骑兵安排在后方,还在两翼以及主阵当中掺杂了大量辽军骑兵。
这显然是耶律宗真打算孤注一掷,最前面的基本上都是辽国的重骑兵和重步兵,就算中了手榴弹也不会受伤,他们测试过了,顶多就是脑震荡,被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炸得嗡嗡响。
只不过他们还发现重步兵一旦中弹,要是重心不稳摔倒的话,说不好就会在人堆密集的战场上被活活踩死。就跟用钝器打重步兵一样,甲没有破,里面的人没了。
但辽国上层决定瞒住这个消息,只要重骑兵和重步兵抗过了第一波手榴弹,让其余步兵和骑兵杀到宋军军阵中,打乱对方阵型,那就万无一失
辽军大军徐徐前进,大地都仿佛在颤抖。他们的人数不比宋军少多少,同样是如海浪潮涌,浩浩荡荡地钢铁洪流涌来。
等辽军到了距离宋军方阵三里,距离保塞城池四里外,大军便已经停下。
要是以往就绝对不是这个距离。
像澶州之战的时候,辽军与宋军可是相距不到一里,要不是辽军大将萧挞凛被神射一般的八牛弩一弩爆头,恐怕辽军还敢再靠近一点。
到了这个距离之后,辽人停下脚步,紧接着耶律宗真又派来了一名骑士,过来向范仲淹下最后通牒。
既只要范仲淹答应耶律宗真的条件,那么双方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一旦战事开启,那宋国就万劫不复了。
范仲淹只给了一个回复滚
耶律宗真听到后,勃然大怒,在后方小山坡上,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随着苍凉的号角声音响彻整个战场,无数辽军士兵便在各部首领的催促下,开始继续向前迈步。
四里
三里
二里
宋国火器始终没有发威
因为“七梢炮”“九梢炮”的射程,基本都在二三百步之间,只有“十三梢炮”能达到四五百步。
而霹雷火球能够被投石车扔出一里外,是投石车安在好几丈高的城楼上。
没有了居高临下,投石车的射程会大大减少。
一里
辽国大军越来越近,很多宋国前排的士兵已经出现了一阵骚乱,目光都紧张地看向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投石车准备”
各部宋军后阵,投石车开始纷纷拉动牛筋弦,抱着霹雷火球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放上去,另外一个士兵则掏出了火镰。
很快辽军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三百步左右,也就是四百二十米的样子,即将进入投石车射程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