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人间,一群风流唯少年,醉花间,几回梦中忆风月”
“这不是范楼里的花娘子”
“当年一曲红绡堆满楼的花娘子”
“花娘子不是听说被人赎身了,却想不到是做磨镜去了”
当年见到的,不见的,都热热闹闹的开始谈论着安逸公主的私生活。
“还有新升上去的御史台中大夫蒋帆,”这是熟知内情的酒客,也凑了把火将事情烧到自己的同僚身上。
周围的同僚却不敢接话,几人挤眉一笑,都压低了声音。
“胡说什么”安逸公主本正高兴,也不用人灌正喝了一坛子惠泉酒在肚子里,谁想出了这事,不容分说,一脚踢翻在地,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你这会子做什么来撞尸游魂”
那花娘子着这一脚只见倒地哇的吐出两口血来,倒有几分周星驰电影的效果,春华心中疑惑,面上却同众人一样纳罕。
“不过是个妓子得了失心疯,何必计较”同春华一桌的主簿很快的发了话,几个人上前就要拉住那花娘子,只见那女子反手拿出一刀,反手就将自己的头发割了,划花了自己装点精致的脸,外面的红绫锦袍一扔,衣裳低下是一袭花田格的道袍。
众人就像看舞蹈片转换成了惊悚片,顿时惊住了,倒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分外的警觉,便是蒋帆,他原本就落后安逸郡主一步。
他连忙上前,同两个金吾卫将花娘子锁住,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倒是安逸似乎想起了什么,挥挥手,上了步辇,“不要难为她”
金吾卫护送着安逸公主的步舆回崇仁坊的公主府,程安之带春华回了道政坊的敕造瑞景府。
“公主会去赴约吗”
显然,花娘子确实同安逸公主有超乎寻常的关系,安逸公主似乎有所触动。
“狼会关注同他做过伴的狗的死活吗”程安之轻声长叹,“极端的贫穷会造就一个人极端的恶,极端的放大自己的欲望也是同样的道理”
“都同样的会放纵自己的动物性的一面”都不能称之为人,人类的情感也就不能以常理来论了。
“是这样说,所以,先祖立下族规,凡入程门,永绝皇位。”
是啊,春华,忽然反应过来,眼前的程安之虽然姓程,却是地地道道的李宣皇室的宗亲,最纯正的皇族血统,若说同昭明女帝的关系,则比当今圣人还要近,若说同开国皇帝的关系,若说男女平等,他同安逸公主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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