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从昏迷中猛地惊醒,还没等回味刚才做的噩梦,却惊愕的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柔软的病床上,身上甚至连盖着的被子都没有,一条条束腹带将他捆的死死的。
“该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残留在记忆中的恐怖画面,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情绪更加的不堪,此刻叫嚷的同时,眼泪鼻涕什么的都流了出来,哪里还有之前半点优雅的样子。
“lancer!你在哪里?”
“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出异常啊,平时真是太高看你了。”
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肯尼斯猛地转过头,就见妻子索拉正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神情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不要开玩笑好吗,什么异常!”
他狼狈的低吼道:“我只是输了一次而已,又不是没有机会了!”
“但人家已经不想再等了啊!”
索拉的声音突然变得盖过了丈夫,情绪跟着激动起来:“你知道我多想成为御主吗?让lancer跟着我,比留在你身边要好多了!”
“混蛋,之前说好的,你只负责提供魔力就好了!”
肯尼斯只觉脑袋上绿油油的,心中又气又急,“没有自保能力的你,面对那些卑鄙的家伙该怎么面对?而且,我的这个从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他”
说到这里,刚才被压下去的记忆又开始袭击他了。
那漫天的血色,坐在尸堆上的家伙。
自己召唤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你觉得我会信吗?”
索拉却愿意听这些话,“lancer这么迷人,这么温柔,怎么可能是坏人?而且,能够回应你召唤的英灵,又怎么可能会坏到那里去?”
话是这么说的
肯尼斯张着嘴,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妻子。
“总之,你先把我放开!”
“你先留在这好好休息才对。”
索拉见他不再纠缠,脸上也逐渐露出了笑容:“你的东西,我已经拿过来了。”
说完将衣袖挽起,露出了里面的图案。
肯尼斯这才发现自己的咒令已经被剥夺了,低头看去,右手上正被密密麻麻的绷带包裹,由于身上的伤痛,以至于第一时间根本没有发现。
“你你.”
“好了,我迫不及待的要去跟lancer会面了。”
索拉亲吻了一下丈夫的额头,她终究还是有些愧疚之心的:“我一定会夺得圣杯,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情。”
呵呵
肯尼斯惨笑一声,闭上眼睛默默垂泪。
相比起卫宫切嗣的子弹,他突然发现,原来真正让自己痛苦的,是身边人从身后插来的快刀。
索拉一步步离开关押丈夫的地方,每走远一步,脸上的笑容便灿烂一分,等看到守在外面的安柏之后,更是露出了无比灿烂的表情。
“lancer,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合作才行。”
“不,我只会忠于肯尼斯先生,我想作为一个骑士,替主公战斗。”
安柏模仿者记忆中的表情,语气神态都非常符合正直古板的骑士形象。
“肯尼斯已经受伤了,他已经不能再进行这场战争。”
索拉显然早就有了腹稿:“而且,夺得圣杯,也是治疗他身上伤势的办法。”
“这”
安柏脸上的表情一顿,但很快就收敛下来:“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听你的吧,不过,为了行动顺利,我要得到一定的授权。”
“什么授权?”
索拉一愣,眼中都是那张充满魅力的脸,对于别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半点想法。
“请用咒令命令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圣杯为第一目标,而且优先级压过一切!”
安柏一字一句的说完:“在必要的时候,我将拥有自主行动的权力。”
“原来是这个。”
索拉想都想便举起了手,将刚才那番话重复了一遍之后,还特地加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我会给你提供魔力的。”
“真是.太谢谢了!”
安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接下来就是真正战争的时候了。”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索拉信心满满。
夜,冬木镇某处天台上。
“战斗邀请已经发出去了,以lancer的表现来看,他不会拒绝。”
久宇舞弥架着狙击枪,对耳麦轻声道。
“目标呢?”
卫宫切嗣的声音响起,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已经出现了。”
久宇舞弥目光盯着瞄准镜里的女人,相比上次看到她,明明丈夫受了重伤,看起来不仅没有丝毫焦虑,反而更加高兴了。
“等saber把人引开,你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