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扑上来欺负龚洁似的。
李云海沉着的推开龚洁,然后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凶狠盯着对方,举起石头对准他,想把对方吓退。
流浪汉不傻,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但他居然不害怕,抬手将披在背后的破棉被扔了过来,然后继续扑上前。
李云海往旁边一闪,躲开脏兮兮的棉被。
眼看流浪汉扑向龚洁,李云海抬起手腕,照准流浪汉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流浪汉吃痛,顾不得欺负龚洁,反手一拳打向李云海。
李云海手里握着石头,对准他的手腕砸了下去。
流浪汉痛得哇哇乱叫,畏惧的往后退。
李云海转身拉着龚洁离开。
一直到走出公园,龚洁这才惊魂甫定,轻抚心口,说道“太吓人了这米国的治安太差了警察都不管事的吗”
李云海回头张望,不见有人追来,这才丢开手里的石头,说道“纽约是米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人口密度高,失业率也高。贫困率居高不下,教育资源不足,诱发各种犯罪。”
两人回到饭店,龚洁看到店里有酒吧,笑道“喝一杯压压惊”
“好”李云海带着她,来到酒吧。
酒吧有两层,可以在一楼的吧台上喝,也可以到二楼舒服的大沙发上躺着喝。
李云海点了酒和水果点心,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不一会儿,侍者送上酒和点心。
李云海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问道“你能喝酒吗”
“能喝。我爸妈都会喝点小酒。”龚洁笑道,“有时候,我好想大醉一场,把过往通通忘掉,可是偏偏又不曾醉过。”
“别想那些不痛快的事了。”李云海道,“说说你当知青的事吧”
“知青那会啊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挺好玩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在农村广阔的天地上,一起劳动,一起吃饭,别提多快活了。那一年,我才17岁。我所在的生产兵团,组织了一只歌舞队,我因为能歌善舞,就被选入其中,从此我就不用下地干活了。可是有一次,我在排练舞蹈时,不慎摔了一跤,不幸骨折。于是我只得回到上海养伤。我就这样回到了城里。我在家里静养的时候,我爸有个朋友来我家里,看到了我,说我长得这么漂亮,不去当演员实在可惜了,便推荐我到上影厂去当演员。”
“你这叫因祸得福你骨架子太细了,身子板太文弱了,是一个很容易受伤的女人。
“咦,你说得对。我在拍戏的时候,有一回又把手给摔断了。你看我手臂上的伤痕还在。”
龚洁说着,捋起衣袖,指着受伤的地方给李云海看。
李云海看着她洁白纤细的手臂,却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或许女生都特别敏感吧她爱美,对自己身上的一点疤痕,都会格外的关注,便是微微一笑“以后你千万小心。不能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龚洁和李云海碰了一下酒杯,抿了一口酒,说道“我当演员的路很曲折。因为我当时的身份是知青,被电影厂瞧不起,我参加了好多影视厂组织的考试,我都能获得满分。可是他们一听说我是个知青,便不再录用我。”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知青为什么不能当演员哪有这样的规定这不跟后来歧视个体户一样吗”
“你想啊,个体户,不都是回城的那批知青吗”
“是啊唉那你后来是怎么当上演员的呢”
“我每次考试都能过关,我觉得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不想放弃,便考上了戏剧学院,终于摘掉了知青的标签。后来,我才有机会接演电影。慢慢的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工作。”
“原来如此那么,你现在想放弃你最爱的事业了吗现在再困难,有你刚入行的时候那么困难吗”
龚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李先生,我受那件案子的影响很深,国内的电影厂,都不愿意找我拍戏,因为害怕拍出来的戏没有人看。我在国内接不到片约,生活得十分苦闷,米国的朋友写信给我,鼓励我出国闯荡,我这才出来的。”
“别人不敢用你,我敢用你。”李云海沉着的说道,“我看过你几乎所有的电影,我以为,你这样的好演员,不可能做出坏事来,这也是我对你的信任。别人不敢用你拍戏,你可以转行来拍电视剧。电视剧的观众群体更多,影响力也更大,不比当电影明星差。”
“谢谢你,李先生,和你在一起,总是这么开心愉快,轻松自在。如果每一天都能过得这么惬意就好了来,我敬你一杯,敬我们的相逢,敬我们的相识”
李云海和她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两人谈天论地,不知不觉夜已深沉,他俩喝完了两瓶葡萄酒,各自都有了几许微醺。
李云海问道“龚洁,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我”龚洁指了指窗户外面,忽然趴倒在桌面上。
李云海喊道“龚洁”
龚洁喝多了,酒的后劲上来后,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