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认得他?”
薛然有些惊讶,先前似乎并未听过她和谢安钧有什么往来,如此只是一瞥,竟然就把人认出来了。
“那的确是谢家谢安钧。”
叶初棠笑了笑:“从前远远见过一面,印象不深,只是那张脸和谢安白有几分相似,这才觉得应该是他。”
薛然道:“原来如此。”
谢安白谢小公子和定北侯府世子私交极好,二小姐与他相熟也是正常。
薛然也朝着
“说来,这位倒是有段时间没怎么出来了,据说是身体不适,一直在府里静养,。也不知今天怎么突然出来了,瞧着还喝了不少。”
叶初棠心念电转。
这些话不过是用来应付外界的借口罢了,这位忠勇侯府世子,怕不是身体不佳闭关休养,而是因为一些缘由不得不待在府中,暂避风头!
先前她曾和沈延川提起过,这个谢安钧与萧成煊往来过密,如今萧成煊落败,他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只是忠勇侯府底子厚,穆武帝尚愿给谢沛几分面子,这才一直没有摆到明面上。
但凡谢安钧还有点脑子,这时候都该老老实实待在府里,等风波过去。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来,还在大街上公然发酒疯?
楼下很快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眼尖的,已经认出谢安钧的身份,小声嘀咕。
“那不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吗?这是怎么了?”
“果真是他?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不是说这位才华横溢,儒雅温和,写得一手好文章吗?怎会作出这般、这般酒后耍赖之事?”
“真是有辱斯文!”
“听说他为了养病,有一阵子没出府了,可这瞧着……也不像是身子不好的样子啊?”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谢安钧俨然也察觉到了那些不算友善的目光,火气更大,红着脸扯着嗓子指向周围一圈: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不少人瞧着,暗暗皱眉。
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忠勇侯府世子的气度?
先前拉扯他的那几个小厮也是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忍不住再次上前,紧紧抓住谢安钧的袖子,低声极力劝道:“世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么这么多人看着,可如何是好?世子妃说了,今天若不能把您带回去,就要拿小的是问了!您——”
谢安钧一声冷笑,抬手拍了拍小厮的脸。
“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怕她?可真够蠢的,现如今她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管得了我的事儿?!别忘了,你们是我忠勇侯府的奴才,不是她公主府的!”
“世子!”
小厮们惊慌不已,简直想直接上去捂嘴了。
这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若被世子妃知道了,那——
啪!
谢安钧猛地甩出一耳光,脸色阴沉沉的。
“回去告诉她,让她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厮捂着脸,却也不敢来硬的。
就在他们进退两难之际,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忽然出现。
“世子。”
他拱了拱手,
“老爷请您回去。”
谢安钧脸色一变,不由慌张起来,醉意也顿时消散大半。
今天他本是私自出来的,没成想居然被抓了个正着。
这次回去,不知爹又会如何罚他!
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硬着一口气道:“我本就是要回去的!我又不是老二,成日里花天酒地,连家门都忘了朝哪边儿开了!”
愤愤说完,给自己充了充脸面,谢安钧才跟着那管家离开。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多了几分狼狈。
侯府的下人们四处驱散人群,围观的众人很快散去,只留下稀稀落落的窃窃嘲笑。
观了一场好戏,叶初棠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看来谢家也不安宁。”
薛然笑道:“京中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儿,即便是忠勇侯府,也难彻底把自己摘出去。”
叶初棠点点头:“也是。”
纵然谢沛立场中立,这些年来一直尽力明哲保身,却也拦不住养了这么个“有主意”的儿子。
“听说华宁公主已经好久不出门了,连往日关系亲近的那些世家夫人与贵女,也都断了往来。”
叶初棠抬眸:“你如何得知?”
薛然笑道:“酒肆客来客往,不用专门去打听,消息自己就跑过来了。”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极喜欢来这,多少都会聊到京中的新鲜事儿,知晓这些本也不难。
叶初棠对谢家没什么兴趣,不过……
“萧佳宜的确挺沉得住气,这么久了,也未曾见她进宫为她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