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小团体里银苏微笑着点头配合“嗯。”
柳兰兰和芦溪吵一架,不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上床睡觉。可能是昨晚的恐怖经历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今天晚上柳兰兰是第一个上床睡觉的。
银苏等到夜深人静,起来后先往程星的方向看一眼,程星似乎睡着了。所以银苏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离开房间。
就在她走后柳兰兰便睁开眼,那双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她先看一眼两边的程星和芦溪,随后掀开被子下地。
柳兰兰没有出门,而是走到房间里的老式柜子前。
晚上的村落见不到半点灯光,寂静无声的乡村道路上,一道影子正缓慢移动着。
这道影子不是别人,正是银苏。
她准备去那個老屋看看,非人朋友有没有开始接客。
银苏不紧不慢地往老屋的方向走,快要到老屋附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路遥。”
“路遥。”
是程星的声音。
银苏却没回头的打算,甚至没有半点停留,没有听见后面有人叫她似的。
“路遥”
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路遥”
越来越近。
“路遥。”随着这一声话落,银苏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程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银苏“”
银苏抽出钢管,在手里掂了下,也没回头,凉凉开口“你确定要我理你”
“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程星的声音依旧在她耳边,离得很近、很近。
银苏扬起笑,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她并不是程星的模样,而是一个穿着嫁衣的新娘子,画着略显夸张的妆容,眼眶里的眼珠子不翼而飞,两道血痕从眼眶流下,让她看上去恐怖阴森。
新娘见她转身,面露狂喜,用没有眼珠子的眼眶盯着银苏,唇角弧度不断扩大,几乎要咧到耳根后,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但是新娘很快发现对面的人没有吓得尖叫,和她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仅没有吓到对方,那个女生还在笑,那灿烂的笑容透着几分古怪,漆黑的眼眸里有月光落进去的细碎光辉,兴奋、喜悦在那些光辉缝隙中野蛮生长。
新娘“”
这人怎么回事
银苏笑着开口“小美人大半夜不好好待在家里,怎么可以出来乱逛呢,遇见危险怎么是好呀。”
新娘可能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对方吓到“你不怕我”
“怕”银苏视线黏在她身上,笑容逐渐阴森“你长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要怕呢如此良辰美景,美人还穿一身嫁衣来寻我,是来找我私定终身的吗”
新娘“”
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新娘在短暂的愣怔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跟她说这么多,她都已经回过头来了
想到此,新娘脸上嘴角又拉扯到耳后,朝着银苏扑过去,苍白的手从喜服下伸出来,长长的指甲上像是淬了毒,黑得让人生理不适。
银苏抬起钢管挡住新娘的手,嫌恶道“怎么这么不爱干净,指甲这么长也不剪剪。”
下一秒,银苏手中的钢管一转,将新娘整只手斩断。
她在飞溅的血雾中笑着开口“帮你修修,不客气。”
断手的新娘“”
“啊”新娘怒吼一声,满身杀气,凶狠地扑向银苏。
银苏按着自己脖子左右扭动下,一甩钢管对着新娘的脸挥过去,新娘感觉到那钢管上不同凡响的冰冷温度,本能闪避。
钢管和新娘的脸擦身而过,但从她身侧落下的钢管倏地一转,寒光横扫过来。
没有眼珠子的新娘丝毫不受视线的困扰,她感觉到那钢管的不同之处,下意识不想让它再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只顾着闪避。
“当”
钢管砸在墙上,清脆的声音传向黑暗深处。
宽松曳地的喜服扫过地面,眼看就要藏进阴影里,却被一只脚踩住,新娘身形一顿,银苏往前一抓,拉住了新娘的头发。
“啊”
新娘摔在地上,肩膀被钢管刺穿,将她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银苏踩着她肩膀,微微弯下腰俯视她“你是村子里曾经选出来的新娘”
“”
新娘刚张开嘴想说什么,身影突然就开始溃散,转瞬就化为点点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钢管掉在地上,咕噜噜地往低处滚去。
银苏“”啧,这还能自动灭口呢
银苏撇下嘴,去将钢管捡回来,扛在肩上继续往老屋的方向走。
在路上耽误一会儿,银苏到老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老屋和白日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荒败、空荡,她转一圈,依旧没找到任何非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