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屎有软甲傍身,态度更加嚣张了,对刘季说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照你这性子,恐怕一年也到不了新汉中郡。”
“真不知道徐大人怎么想的,竟然让你这种人做郡守。我呸”
刘季充耳不闻,真真的做到了唾面自干。
王狗屎例行辱骂了一番之后,命令大军开拔。
刘季跟随着大军,一边走一边想:等着吧,等着吧。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刘季暗暗地琢磨:也不知道我的密信,送到了没有。
卢绾很开心,他已经到了新燕地郡。
他倒是没有遇到任何刁难,而是收获了很多朋友。
当然了,这些朋友是真心地,还是假意的,那就不好说了。
现在卢绾只觉得,自己是郡守了,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每天除了喝喝酒,吃吃饭,就是聊聊天,耍耍威风。
卢绾爱上了做官的感觉。
其实谁不爱做官的感觉呢?
这一日,他正在何人吹牛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信使。
信使对卢绾说道:“大人,新汉中郡守送来了一封信。”
卢绾大喜:“哦?兄长来信了吗?”
他立刻把信拿了过来。
卢绾粗略的看了一遍,然后又拿出来了一张泛黄的报纸。
旁边的心腹纳闷的看着卢绾:“这”
卢绾微微一笑,说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心腹,便是自己人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其实这是一封密信。”
“密信中的字,对应着报纸上的字。这一张报纸,我们兄弟三人,各有一份。”
随后,卢绾按照报纸上的字,挨个破译密信。
心腹在旁边看的叹为观止,忍不住赞叹道:“几位大人真是才思敏捷啊。”
卢绾笑呵呵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兄长嗯?”
卢绾已经把密信破译完了,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他就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当中。
这密信当中,刘季说他们被骗了,他的遭遇很不好,要卢绾做好准备,加紧招兵买马,一旦有了信号,就要起兵响应。
心腹对卢绾说道:“这这刘大人是什么意思?”
卢绾倒也没有瞒着心腹:“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心腹眉头紧皱:“怪哉,刘大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是?为何说遭遇很不好呢?”
卢绾说道:“似乎是下面的兵卒对他不恭敬。”
心腹说道:“大人觉得,你的带兵之能,与刘大人相比,如何?”
卢绾说道:“我岂敢与兄长相比?”
心腹又说道:“那大人觉得,新燕地郡的士卒对大人恭敬吗?”
卢绾说道:“颇为恭敬。”
心腹说道:“这就奇怪了。怎么带兵之能远在大人之上的刘大人,反而会受到士卒的欺辱呢?”
卢绾说道:“这好像也是啊。”
他看向心腹,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心腹说道:“小人怀疑,刘大人根本就没有受到欺辱,他写这封信的目的,不过是鼓动大人谋反罢了。”
卢绾点了点头。
造反,是投降之初就商量好的对策,这其实没什么的。
而且按照原来的计划,卢绾等人掌握了兵权之后,也确实应该谋反了。
不管这些水手恭敬不恭敬。不管徐大人是不是看重三兄弟。
早晚都要谋反,占领这个地方的。
刘季的信,只是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而已。
可是现在卢绾忽然有点舍不得了。
因为做官的感觉太好了。
吃喝不愁,吆五喝六。每天有人哄着、敬着。
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啊。
现在历尽千辛万苦,得到了这样的生活,还不知足吗?
还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谋反失败了,打回原形。要么被斩首示众,要么继续逃亡。
可是谋反成功了呢?自己依然是一个官,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嘛。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玩命呢?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卢绾,有点不愿意造反了。
而旁边的心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低声对卢绾说道:“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卢绾说道:“都是自己人,直说便是。”
心腹应了一声,说道:“小人觉得,人心隔肚皮啊。以前关系再好,随着境遇不同,经历不同,也会渐渐疏远。”
“以前大人唯刘大人马首是瞻,这就不用提了。可是现在呢?大人与刘大人已经平起平坐了。”
“我看这信中,刘大人对大人依然是用命令的口气。怎么说呢好像十分担心大人脱离了他的掌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