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大秦日报。”
“哦?”吴敬展开报纸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很大的篇幅,都是在将昨日雍齿的采访。
原来,昨天雍齿接受采访的时候,商君别院偷偷在旁边放置了留声机。
等采访结束之后,大秦日报的记者根据录音,同样写了这么一篇文章。
在这文章中,记者的咄咄逼人,穷追不舍,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且雍齿的回答也没有经过删减,是原版的。
他那些沙雕的言论有了前因后果,不仅看上去正常多了,而且很容易让人同情。
让人看了之后,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此人还挺可怜的。换做是我,我恐怕也要生气了。
吴敬看到这里,忽然回国未来,对管家说道:“快,立刻去咸阳日报社,告诉他们,今日的报纸暂时不要发出去。”
管家苦笑了一声,无奈的说道:“主人,已经晚了。咸阳日报,刚才已经沿街叫卖了。”
“而且,大秦日报在前,咸阳日报在后。那些百姓先看了大秦日报,再看了我们的咸阳日报。”
“百姓们一眼就察觉出来,咱们的报纸是经过篡改的,专门用来抹黑雍齿的。”
“因此,街上对我们骂声不绝于耳,方才家中的仆役去买菜,竟然被人丢了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吴敬一口血差点吐出来:“竟然会这样?”
管家哭丧着脸说道:“主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吴敬深吸了一口气:“不要慌张,镇定一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现在,立刻去咸阳日报社,把报社里面的人召集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咸阳日报社的人来了。
吴敬看见他们个个鼻青脸肿,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报社的人哭丧着脸说道:“半路上被人认出来了,随后就是一阵毒打。有扔石头的,有拳打脚踢的。”
吴敬大怒:“真是太狂妄了,都是谁打的你们?老夫这就派人抓他们。”
报社的人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先是有人扬了一把灰,迷住了我们的眼睛。然后才痛打我们的。”
吴敬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些人,心想:那你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报社的人揉了揉眼睛,对吴敬说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报纸的威信一落千丈,接下来无论我们说什么,恐怕都只能招来骂声。”
吴敬想了想,说道:“昨日采访雍齿的记者……让他们歇一段时间吧。”
咸阳日报的人个个心灰意冷:果然,果然又是这样。
吴敬接着说道:“不过,这次处置这些记者,百姓们还会不会认可,那就不好说了。”
报社的人都没有说话,大伙显然对这种决策持怀疑态度。
吴敬呵呵笑了一声:“如果百姓不认可,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等着,等着百姓将这件事忘掉。”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赵腾的断案上面。”
众人都点了点头。
这时候,有个鼻青脸肿的仆役跑进来了,对吴敬说道:“大人,大人。谪仙口中的那些证人到了。赵腾正要升堂问案。”
吴敬面色一喜,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带上纸笔,带上照相机,我们翻盘的机会到了。”
吴敬带着人,兴冲冲的向内史府走去。
半路上的时候,有个记者忽然说道:“大人,在下忽然有些疑惑。”
吴敬愣了一下,问道:“什么疑惑?”
记者说道:“如果……如果谪仙胜了呢?如果这个刘季当真就是在骗钱呢?我们该当如何?”
吴敬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从第一次采访刘季开始,他就在利用刘季制造舆论,给商君别院施加压力,他唯独没想到,如果刘季是诬告那怎么办。
吴敬思索良久,最后说道:“如果刘季是诬告的话……我们报纸也是被他骗了。我们也受害了……”
旁边的记者都有点无奈:吴大人……只会这一招吗?
…………
李水和李信,两个人坐着椅子,正在内史府看热闹。
他们远远地看见吴敬来了,连忙站起来招手,微笑着说道:“这不是儒学接班人吗?欢迎,欢迎。”
吴敬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站到了角落当中。
而李水和李信就像是黏上他了一样,立刻凑了上去。
李水说道:“吴兄,别来无恙乎?”
吴敬只好敷衍着说道:“还好,多谢关心。”
李信笑眯眯的说道:“吴兄,你考虑好了吗?”
吴敬瞪了瞪眼:“考虑什么?”
李信说道:“挨耳光的事。”
吴敬断然拒绝:“不必了。”
李信立刻回头,对跟在身后的记者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