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商议,派谁去联络头曼单于,在哪伏击匈奴人。
他们越说越兴奋,营帐之中的灯火,一夜未熄。
…………
贪狼已经到了单于王庭,他也见到了冒顿第一次拍出去的使者。
使者其实已经取得了单于的信任,正准备回来了。
贪狼将冒顿的计划全盘托出,禀告给单于。
头曼单于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觉得这计划可行。如果冒顿是真心要夹击秦军的话,那么匈奴可以一战定乾坤,不仅能把秦人赶出草原,或许可以携大胜之威,攻入中原。
关键就在于,这冒顿是不是真心的,头曼单于还有点嘀咕。于是他命人把贪狼等使者带下去,好好款待。而他召集了匈奴贵族,开始商议。
匈奴贵族,对冒顿也有些疑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最好抓住。但是又觉得,万一这是个圈套,大家可就彻底完了。
头曼单于犹豫不决,最后把目光投向了沙提烈:“吾儿以为如何?”
沙提烈已经不想说话了。这阵子他真是备受打击。他有点不明白,父亲对自己的建议,一条都不予采纳,为什么还总是问自己的意见?
现在单于询问,沙提烈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说:“其实我有个办法。匈奴与秦人,长相不同,风俗各异。咱们稍微打扮一番,他们就认不出来了。”
“回头贪狼回到冒顿身边的时候,咱们可以另外派一个胆大包天之人,混到秦人的军营之中,探听消息。让他暗中观察一下,看看冒顿要与我们联合,究竟是他的意思,还是受到了秦人的指使。”
头曼单于原本下意识的就想否决沙提烈的提议,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个提议合情合理啊。
思考了片刻之后,头曼单于咬了咬牙,觉得沙提烈这次,也许提出来了一个好建议。打算大着胆子,相信他一次。
于是头曼单于点了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沙提烈激动的热泪盈眶,差点当场哭出来。
头曼单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更何况,现在匈奴危在旦夕,他也不得不雷厉风行了。
只用了一个时辰,头曼单于就选定了一个匈奴人。此人的名字已经无人知道了,但是他的外号很霸气,叫擒熊。此人力气很大,曾经生擒过一头熊,所以得到了这样的外号。
头曼单于向擒熊交代了一番,擒熊表示,一定会以死报答单于。
头曼单于对擒熊很满意,和他一块饮了一杯烈酒,然后把他派往秦人那里去了。
擒熊昼伏夜出,在草原上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秦军的营帐之中。借着夜色的掩护,成功的混了进去。
这些日子,一直在征战,一直在收拢不同部落的匈奴人。因此这些匈奴人来自四面方,部落不同,互相之间也不认识。
就靠着这一点,擒熊混在他们中间,没有被抓出来。
他用了几个时辰,就确定了李信的营帐,随后潜伏在外面,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营帐之中,李信、李水,正和冒顿商量用计诓骗头曼单于的事。
李信不愧是能征惯战的将领,短短时间内,已经把如何进军,如何设伏,如何给头曼单于写信,思考的周到无比了。
这一次把冒顿叫过来,也是让他照着做而已。
冒顿心里暗暗叫苦:我已经派出去了使者,要和单于联络。现在又要派出去使者?单于该听谁的?该信谁的?要不然,我在信中写上一两句暗语,让单于提高警惕?
冒顿正在胡思乱想,外面的擒熊听得震惊不已:冒顿真的做了胡奸?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卖掉?
他不敢再听下去了,小心翼翼的溜到了外面,然后撒腿向单于王庭的方向狂奔。
结果他心事重重,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行踪,很快有一队秦兵开始追赶他。
擒熊仗着熟悉地形,又借助夜色的掩护,狂奔一会,躲藏一阵,竟然渐渐地甩开了秦兵。
不过在追杀的过程中,秦兵也放了几箭,擒熊后背上中了一箭,一直血流不止。
他没有时间包扎伤口,甚至不敢停下来缓缓步行。而是带箭狂奔,所以血流得越来越多。
等终于到单于王庭的时候,擒熊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看见头曼单于之后,气喘吁吁的说道:“有诈,有诈。冒顿降秦,欲弑君父。”
说了这话之后,擒熊就死了。
头曼单于狂叫了一声:“冒顿,这个逆子。好恨当初没有一刀杀了他。”
沙提烈现在彻底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单于之位,彻底稳固了。不过……现在的匈奴,已经朝不保夕了,这个单于之位,好像也没有原来那么尊贵了,沙提烈心里很不是滋味。
头曼单于愤怒的叫了几声,忽然外面有匈奴人禀告:“冒顿的使者来了。”
头曼单于冷笑了一声:“又来使者了,叫进来。”
新来的这位使者,原本无名,但是他为人机灵,早早的投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