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早就在车上呆不下去了,自告奋勇说道:“我去捉那个高人。”
随后,李信也跳下去了。李水想了想,这马车太难受了,他也跳车了。在跳车之前,他命令苍夫和车夫继续追赶。要确定淳于越府中的马车上,再无旁人才行。
李水跳车之后,在地上跑了两步,卸去了惯性,然后向草丛中的人影跑过去。
等他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人影已经被李信给控制住了。
李水远远的问道:“如何?”
李信的声音很古怪:“你自己来看吧。”
李水走过去一看,顿时有点无语。是狗剩。
李水沉默良久,问李信:“这……怎么回事?”
李信说道:“我怎么知道?”
两人同时看向狗剩,狗剩傻笑了一声,说道:“真人不露相。”
李水有点疑惑:“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李信看着狗剩的口水落到衣服前襟上,幽幽地说道:“这要是装傻,演得也太像了。”
这时候,狗剩又来了一句:“真人不露相。”
李水试探着问:“狗剩,这话什么意思?”
狗剩说道:“主人说了,等我回去的时候,要是还记得这句话,就赏我馒头吃。”
李水看向李信:“所以说,他是真傻?”
李信:“显而易见。”
李水挠了挠头:“淳于越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把这个傻子送出来?耍我们?”
李信说道:“显而易见。”
李水快把自己的脑浆子挠出来了:“今天是不是有点丢人?”
李信说道:“显而易见。”
李水无奈:“还有别的话吗?”
李信说道:“这傻子怎么办?送回去?”
李水摆了摆手:“太丢人了,先带回去吧,等他老子来要人。”
这时候,苍夫回来了,说前面的马车追上了,里面出了管家之外,再无别人。而管家已经抄小路回城了。
李水点了点头,郁闷不已的把狗剩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带回到了商君别院
。
进门之后,李水忽然对李信说道:“淳于越,竟然能想出来这种办法耍我们?他有这么坏吗?”
李信想了想,说道:“以前没有,或许最近变坏了。”
李水眉头紧皱:“这狗剩的身份,还需要再调查一番。没准他真的是高人装的?既然是高人,装疯也是有可能的吧?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装疯呢。走吧,咱们去试试他。”
狗剩已经被人从马车上带下来了。他站在那里两眼望天,嘴里面一直嘟囔着:“真人不露相。”似乎生怕忘了这句话。
李水问道:“狗剩,你很想吃馒头吗?”
狗剩使劲点了点头。
李水说道:“走,我带你吃馒头。”
狗剩欢天喜地的跟着李水去了。
李水将两个馒头分别放在两只盘子里。一个盘子上面写着:有毒。另一个盘子上面写着:无毒。
然后放到了狗剩面前。
狗剩随手把写着无毒的馒头拿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了。
李水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狗剩又把写着有毒的馒头吞下去了。
李水有些疑惑:“如果这是装的,那也太下血本了,这可是冒着被毒死的风险啊。”
李水又给狗剩倒了一杯仙酒。
结果狗剩喝了一口,立刻全吐了:“有毒,有毒,舌头疼。”
李水仔细观察狗剩,见他神色绝无异常。这可是十万钱一杯的仙酒啊,对方就这么倒了,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这……恐怕还真的装不出来。
李水想了想,对狗剩说:“我问你,淳于越府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狗剩说道:“我要吃馒头。”
李水说道:“问完了话,我就让你吃馒头。”
狗剩眼睛一亮,说道:“你问。”
李水问道:“平时淳于越在府中,最敬重谁?”
狗剩想了想,说道:“敬重一个老头。胡子很长,满脸皱纹。穿着长袍子。”
李水和李信对视了一眼:“那位高人,是一个老人?我们都猜错了?”
李水忙问:“这老头叫什么?”
狗剩挠了挠头说道:“好像……姓孔。听人说,叫……什么泥。”
李水弱弱的问道:“不会是孔仲尼吧?”
狗剩咦了一声:“你也认识他?”
李水脸色阴沉:“你莫不是在耍我?你怎么可能见过他?”
狗剩快急哭了:“我真的见过,就在主人房里面挂着呢。他就住在那块上好的绢布上面。”
“原来是一幅画啊。”李水有点无奈。他已经不想跟这家伙说话了,太累。
于是李信接过来,问道:“除了孔仲尼,淳于越还敬重谁?必须是活人。”
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