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为衍圣公廪禄,佃户达五百户,而孔氏子弟无赋役之忧。
除此之外,历朝的皇帝为了赢得贤名,亦是经常厚赐衍圣公。按说,衍圣公得到朝廷的恩养和厚赏,应当推动教育事业回馈社会,但终究是一帮贪婪的肉体凡胎。
随着他们手里的财富越积越多,衍圣公跟天下的官绅一般,便是想办法在各处买地,让更多的无业百姓成为他们的佃户。
正统四年,当时的衍圣公又向户部奏请存佃户五百户,凑人二千丁,专以办纳粮,以供祭祀。
孔家不仅向奴役百姓的超级大地主蜕变,而且打着各种祭祀的旗号耗费大量的人力,更是消耗大量的祭品和财物。
在曲阜,每年祭孔五六十次,春、夏、秋、冬,四丁、四促丁、八小祭,及祭日、朔月、望日,甚至二十四节气等都要祭祀,且不同的祭祀不能相互代替。
大明朝廷不仅没有干涉,每年忌日祭都会派遣阁臣或礼部尚书前往,但这种待遇着实是助长了洐圣公的地位和嚣张。
朱佑樘对铁骨铮铮的孔家并没有好感,而且知道毒瘤终是要拔除。且不说后来坐拥百万亩良田的丑态,而今拥田而不向朝廷纳税,频繁祭孔而虚耗祭品,居位又失其德,这些终究是要进行推倒。
只是圣人的地位太高,而衍圣公又受天下读书人所敬畏,偏偏历朝历代礼待早已经成为惯例,想要拔除亦不可能一蹴而就。
朱佑樘知道自己的执政时期至少还有十七年,便在礼部的奏请回复道“由翰林侍读学士谢迁前往,不宜过度铺张浪费”尽管知道派遣翰林侍读学士谢迁会引起风波,但自己终究是这个王朝的君主,而且手握着十三营,倒不需要过度畏首畏尾。
在处理有关礼仪方面的奏疏后,便着手自己最重视的军事领域。十二营闹饷的症结其实是以成国公府为首的十武勋,只是刺驾事件发生后,这十位武勋虽然没有承认是他们鼓动营兵闹饷,但亦不敢再推波助澜了。
其实亦是难怪,自己连庆云侯都是说斩就斩,他们自然会感到害怕。一旦他们有什么把柄落在自己的手里,这一刀必定挥下,甚至是灭他们满门。
从十武侯的反应来看,此次刺驾事件反倒不太可能是十武勋共谋,顶多是一二个武侯悄悄密谋。
虽然闹饷的风波平静下来,但十二营的兵饷确实是太低。为了防止真正的人才外流,尽管不能跟神盾营看齐,但适当提高待遇营兵的待遇是有必要的。
朱佑樘针对十二营的兵饷进行了变革,给兵部的指示是“十二营设十二级饷,举走马和骑射比拼排名,胜者再战神盾营,再胜可夺神盾营半饷”既然是要强军,那么就要以实力说话。
且不说十二营压根没有什么功劳簿可躺,现在想躺着就拿高薪,自然是门都没有。
事情终究不可能事事如意,虽然林国栋被逮到东厂用刑拷打,但东厂给予的回复仍是林国栋没有供出幕后主使。
从此事扑朔迷离的刺驾事件中,他发现自己即便是高高在的天子,但想要看清所有臣子的真面目亦是十分的困难。
或许是这个原因,他不认为谁能绝对的忠诚,亦不迷信所谓的忠臣。现在他尽力将能做事的人放到适合的位置,一切以政绩为考核标准,做一个赏罚分明的帝王。
“陛下,该歇息了”刘瑾轻步走着过来,显得关切地通报时点道。朱佑樘已经渐渐习惯这种生活,由于有几十号人服侍自己,倒不会感到过于困乏,甚至现在还挺精神。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而明天还有其他安排,故而便决定回去休息。由于正春的气温有所回暖,现在已经不再住那间狭窄且比较封闭的居室,而是被安排在第一层的左侧居住。
朱佑樘回到里间,只需要将手伸出,便有几名宫女前替自己更衣。由于他有洗脸睡觉的习惯,往床沿边一坐,便会有人前替他进行洁面。
充满体香的少女藩金铃来到床前,那双漂亮的眼睛充满着柔情。在给朱佑樘洁脸的时候,比对自己的脸还显得细心,连同眉头都要认真且小心地擦拭。
朱佑樘的眉毛比较浓密,而十八岁的年纪肌肤似雪,让藩金铃亦是不由得感慨朱佑樘的皮肤是真的好。
只是藩金铃正要帮着清洁另一边眉毛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心突然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致使藩金铃的俏脸瞬间慌张起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朱佑樘将藩金铃慌张的反应看在眼里,发现这个总喜欢在自己面前解开一颗纽扣的少女,终究还是一头纸老虎。
只是次在大较场的表现,虽然不能百分百断定这个少女没有私心,但在那个关键时刻扑到自己身,起码证明她的勇气和立场。
何况,这个少女的身子真的很软很香。朱佑樘不等藩金铃反应过来,便将她的小蛮腰往身一搂,然后将这个香喷喷的少女抱到自己的龙床之。
十八岁的年纪倒不需要过度节制,而今男人在皇宫更是稀缺品,对这个对自己有意且忠心的少女,确实要好好地恩宠一番。
刘瑾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