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词也不准确,因为除了他们所处的房间以外,其他房间里的情况光是用听的就知道完全和平静不沾边,那简直就是激烈的战场,是炮火纷飞的奥斯特里茨战役
在奥斯特里茨战役战役中,汇聚了法兰西帝国皇帝拿破仑波拿巴,俄罗斯帝国皇帝亚历山大一世以及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
虽然隔壁几个房间的人数不一定有三个,但是亚瑟确信,三位皇帝手下统领的士兵却未必有其他房间里的先生与女士多。人的法国军队与人的俄奥联军交战的场景,也未必有隔壁几个房间的场景更激动人心。
亚瑟一手支着下巴,嘬了口烟,忽的开口问道“维多克先生,您觉得战役进行到哪一阶段了。”
维多克闭上耳朵细细静听,隔壁似乎传来一声心满意足的吐息与精疲力尽的呼气“天降小雪,拿破仑正策马巡视战场呢。这场奥斯特里茨战役,以法兰西的辉煌胜利宣告终结。之后,奥地利和法兰西应当会签订普雷斯堡和约。弗朗茨二世宣布退出反法同盟,放弃自己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封号。”
亚瑟倒扣烟斗清理烟灰“我与您的意见不同,在我看来,这一次应当是亚历山大一世与弗朗茨二世的胜利。当然,我不是质疑拿破仑的能力,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您也知道,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的第四个了,雨果先生能力再强也要有个度嘛。”
维多克闻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从前在巴黎文人的聚会上听雨果先生吹嘘自己新婚当晚一夜9次的时候,只当他是在吹牛,但现在看来,我必须得为当时自己的狂妄道歉。今天一早上的经历让我明白了,有的人是不能轻言妄断的。”
亚瑟往茶杯里夹了块方糖“我只觉得,雨果先生告诉别人,他早上会在旅馆里写作的行为确实太狡猾了。仅仅一个早上,便有四个不同的女人来到了他的秘密小屋。我现在严重怀疑,雨果先生与他的妻子阿黛尔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不是因为他在那方面的需求太强了,所以他的夫人已经厌倦了”
维多克对此不置可否,他只是转而开口问道“亚瑟,你和我说实话,你在伦敦搞突袭检查的时候,有碰到过与雨果先生不相上下的家伙吗”
亚瑟端起茶杯想了想“不相上下的可能没有,但我知道有个反向雨果。那是我们的前下院议员伯尼哈里森议员。如果用泰晤士报的新闻标题来介绍的话,那就是伯尼哈里森对波兰的定向资助行为每次只能持续三到五分钟。”
维多克听了,差点被滚烫的咖啡呛到,他捂着嘴大笑道“看来市民们还真没有骂错,这帮政客做事向来只有三分钟热度。”
亚瑟喝了口红茶,微微摇头道“哈里森先生现在连三分钟热度也没有了,他已经凉透了。”
“嗯”维多克听出了亚瑟的弦外之音“你是说他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亚瑟一挑眉头,瞅了眼维多克“结果猜对了,但过程没你想的那么离谱。如果他们动手之前问过我,我可能会考虑给他安排这样一个浪漫的死法。就算不能死在一位贵妇人的裙下,我也会让他饮下一瓶香水,脸上带着微微泛红的酡红色的酒晕,香气四溢的死去的。”
维多克嬉笑一声“这是什么我没听过的新谋杀手法吗”
亚瑟轻声笑道“维多克先生,香水可是有毒的,你想来一点吗”
香水有没有毒,维多克并没有细究,因为还不等他开口,房间另一头的墙壁又传来了床板摇晃的吱呀吱呀声。
维多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低声骂了句“该死巴尔扎克那家伙醒了”
亚瑟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别着急,维多克先生,看看时间,距离最后的滑铁卢应该不远了。时候一到,这帮拿破仑全都得被流放去圣赫勒拿岛。”
维多克俯下身子从小洞向隔壁看了一眼“别说风凉话了,我看雨果和他的女伴都穿上了衣服,咱们得抓住机会别让他有机会开启下一场战争,法兰西已经承受不起再来一场战争的代价了。”
亚瑟戴上帽子,拿起手杖推开门道“我现在总算明白拿破仑为什么那么讨厌塔列朗先生了,因为他总是反对拿破仑继续打仗。”
维多克也扣上帽子紧跟着走了出来“你最好祈祷这话别被塔列朗先生知道,据我所知,他的心眼儿其实很小。”
“那又怎么样”亚瑟浑不在乎的叩响了雨果的房门“我才刚为他赚了十万法郎。”
在维多克瞠目结舌的目光中,雨果的房门被人拉开,开门的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刚刚迎来了一场春雨的娇俏夫人。
她礼貌的向亚瑟与维多克行了个礼,旋即便径直从他们两人中间穿了过去。
而房间内正在整理马甲的雨果似乎也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看见了维多克,热情洋溢的笑着抬手同他打了个招呼“维多克先生,您是来借用房间的吗我下午和晚上都不在这儿,您可以随意使用这里。”
知道了内情的维多克哪里敢捡雨果的便宜,这位巴黎老狐狸市侩的回应道“维克多,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慷慨,愿意接济深陷财务困境的老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