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的人群。
或许他以后会变成一位处变不惊的大人物,但此时此刻,他还做不到那样的心思宁静。
路易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看到他们,就总会让我想起之前我在意大利的时候,想起罗马的烧炭党起义。他们脸上的表情和那些烧炭党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说实在的,亚瑟,我心里没有底。”
亚瑟轻轻拍了拍路易的肩膀,悠悠的嘬了口烟“别担心,路易。我知道后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知道”路易皱眉,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收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吗”
“我没有消息。”亚瑟轻笑一声道“但我是个历史学家,伦敦大学为我了最好的历史学教育。”
“所以,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亚瑟戏谑道“路易,你知道历史学家的反义词是什么吗”
路易挠了挠头“是什么”
亚瑟冲着窗外控了控烟斗,推开车门走下马车。
车厢内,他的嗓音还在回荡。
“预言家。”
边沁的管家和仆人站在门外,望着宅邸外越聚越多的支持者们,只能竭尽所能的安抚。
管家顶着漫天大雨,双手下压的喊道“各位绅士们,边沁先生的年纪大了,他已经84岁了,而且最近身体也一直很不舒服。等到他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我们马上就会安排边沁先生继续演讲的。
在过去的三十年中,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站上演讲台。不管是伦敦的街头,大学的报告厅,海德公园的演讲者之角,伱们可以在任何地方见到他的身影。
他知道你们对功利主义的热忱、对议会改革的拥护,每个人都希望这个国家能变得越来越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希望社会的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功利主义的队伍从少数几个人发展到在不列颠人尽皆知,现如今我们甚至还拥有了能够培养人才的伦敦大学。边沁先生为改革事业已经奉献了自己人生的全部,但你们最起码也要给他打个盹的时间吧”
支持者们听到这话,有的觉得扫兴,还有的则认为边沁迟迟不露面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先生,是不是当局向你们、向边沁先生施加了什么压力”
“边沁先生不可能退缩,根据我们对边沁先生的了解,在这种关键时刻,他肯定会一如既往的站出来。”
“没错1818年边沁先生起草议会改革方案后,在下院遭到了106:0的否决都没有气馁。我们不相信边沁先生会在这种形势大好的时候退到幕后安德鲁先生,你们肯定是被那些反对派威胁封口了吧”
“安德鲁先生,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有我们在,没有人可以向边沁先生施压,纵然他已经84岁了,但他的背后还有我们。”
管家安德鲁听到这话,只是禁不住苦笑。
这帮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进别人的话。他其实也很想放他们进去见见边沁,让他们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假话。
奈何边沁已经吩咐过了,今天他谁也不会见。而且从管家的角度看来,老爷子确实也不适合见客,他太老了,老到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人的健康就像是秋天挂在枝头的金黄树叶,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恙,但仅仅只是一个冬天,就能让他们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眼下,边沁先生就是这样的情况。
但管家肯定不能当着支持者把所有话都说了,他很了解这帮年轻人,他们如果看到了边沁现在的样子,肯定不会去怪罪冬天的寒冷,而是会联想到前段时间的霍乱管制。
虽然管家不排除霍乱管制也起到了负面作用,但是如果让这群年轻人把边沁身体状况的恶化和霍乱管制联系在一起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冲击伦敦市政厅
在两院所在地威斯敏斯特宫纵火
还是袭击皇室成员的居所圣詹姆士宫、肯辛顿宫又或者白金汉宫
正当管家一筹莫展之际,他忽然感觉有人正在靠近他。
他刚想抬头,耳边便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嗓音“安德鲁先生,需要帮忙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派人来维护现场秩序。我手下目前正有一支二十人的小队在附近待命。”
安德鲁心里一惊“亚瑟,你”
他抬头扫了眼支持者,赶忙将亚瑟拉到了一边开口问道“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年轻人可什么都干得出。这时候派警察过来,只会激化他们的情绪。”
亚瑟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才没有从苏格兰场直接调警队过来,而是从警务情报局里精挑细选了些精明强干的小伙子。他们同样是年轻人,而且也和我一样没穿警服。”
安德鲁闻言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这样就好他们没带武器吧”
亚瑟委婉的表达道“为防万一,他们装备了最低限度的武力。请您理解,我虽然想要和平解决问题,但与此同时我也得对手下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