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合适,因为我实际上比格莱斯顿先生大不了多少。”
老格莱斯顿问道“您是哪一年出生的”
“1810年。”
老格莱斯顿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那就不是比威廉大,而是比他小了,他是1809年生人。不过我这个人从来不是以年龄来判断人的。有的人活了三十岁,但见识却比其他人活了八十岁都要强。虽然您比威廉小,但是在我看来您应该要比他成熟。所以,您去评价他是完全够资格的,作为一名父亲,我非常想要听听您对我孩子的意见。”
亚瑟见他坚决要求,也不太好一直推辞,于是只得斟酌了一下,开口应道“在我看来,小格莱斯顿先生拥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和深厚的家世传承,在学识渊博的同时,在财政事务方面又有所专长,只要假以时日,他肯定会成为一位非常优秀的财政部官员。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非常正直。”
老格莱斯顿听到这话,只是摇头道“黑斯廷斯先生,您最后一句贬抑,几乎要将前一句的夸赞全都盖过去了。”
“不,那可不是贬抑。”亚瑟笑了笑“正直可不是贬抑,最少在我这里不是。在我看来,它是一种值得珍惜的宝贵品质。”
老格莱斯顿品味了一番这话,忽的问道“那您拥有这种品质吗”
亚瑟只是摸着下巴回道“先生,您要知道,自己没有的东西才会显得宝贵,只有失去了的东西才懂得珍惜。我一两年前还有这种东西,但是我在往上爬的过程中,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您的眼神好使吗如果好使的话,烦请您帮忙找找我把它丢到哪里去了。”
老格莱斯顿笑容灿烂的将沙发旁的手提箱摆在了茶几上“您要知道,我是个商人。做商人的,就是要能事先预判客户的需求。您的正直我已经找到了,它就锁在这个箱子里。
当然了,我搞不清楚哪一摞是您的正直,哪一摞又是漏报的关税。有可能每一摞都是您的,也有可能每一摞都是关税。毕竟我也没见过您的正直长什么样,所以干脆就都交给您自己来判断了。”
语罢,老格莱斯顿也起身和亚瑟道了个别,转身走出了吸烟室。
路易紧跟着走到吸烟室门前,后背贴在门板上摘下帽子扇风道“他走远了,要先打开看看吗”
“当然要看了”大仲马可不管什么安全保密性,就像是亚瑟说的那样,他来利物浦纯粹是为了见世面过瘾的,哪怕亚瑟拿枪指着他,他也得瞧瞧这里面究竟装了多少肮脏的金币。
他一寸寸的掀开箱子边缘,还未等完全打开,璀璨的金光便差点刺瞎了法国胖子的眼。
他捂着眼睛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金币,这里面全是金币”
“让我也瞅一眼。”海涅也蹲下身子扒开一条缝看了眼“一、二、三、四我的上帝啊每摞十枚,一共一百摞,这里足有一千畿尼等等,不对,畿尼上还趴着十张票子,每张都是一千镑的汇票,还他妈是无记名的让我算算,一畿尼是21先令,也就是1镑1先令,加上这十张票子,总共是镑”
亚瑟见状,只是面无表情的将手按在了箱盖上“你们在干什么这里面装着的可都是利物浦的漏报关税,你们这是在觊觎不列颠的政府财产吗作为利物浦的特派缉私监察专员,我决不允许你们将这8000镑的关税揣进个人腰包里。”
“8000镑”海涅一挑眉毛道“亚瑟,你是不是算错了我算的可是镑啊”
靠在门板上的路易嘬了口烟道“亚瑟没算错,你也没算错,但是你们用的算法不一样。你用的是德意志诗人的算法,亚瑟用的是苏格兰场警察的算法。最后得出的结果不一样是因为你没有乘上你们之间的汇率差。”
大仲马面色古怪的问道“是吗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法兰西的汇率是多少吗”
路易沉默了一下,旋即开口道“法兰西的汇率那可就复杂了,哪怕是每个人之间使用的汇率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塔列朗吗我恰巧知道一点他的换算方法。”
“塔列朗我当然知道。”大仲马开口道“我的通缉令就是他解除的。”
“他把你的通缉令解除了”路易问道“你给他上供了多少”
“我没有交钱。”大仲马搭着亚瑟的肩膀回道“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有没有帮我和他进行汇率换算。”
亚瑟回道“我也没有,不止如此,他打牌还输了我几十镑。”
路易听到这话,只是讥讽了一句“呵,只能说确实有塔列朗的风格,小钱他向来看不上,他要玩就玩大的。如果是由他来处理利物浦,那恐怕一便士都不会给政府留下。”
海涅闻言既是震惊又是疑惑“他玩这么大吗”
路易回想起先前伯父和他说过的事情,禁不住气恼道“哪怕是一万英镑,也不过就是20多万法郎。塔列朗玩的可比这大得多。
我听我伯父说,当年塔列朗在大革命的时候,最初只是个普通的主教,他从最开始就反感大革命,还连夜进宫要求集结军队镇压革命。但是后来他见到情况不对,于是赶忙抛弃路易十六,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