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刺激了。
而且就像亚瑟说的那样,让苏格兰场去查禁一名极有希望当选的议员候选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罗万厅长可不是克莱门斯警司那样对他死心塌地的没头脑,如果对双方都没影响,罗万和苏格兰场不介意卖外交部一个人情。
但是这种有可能一棍子打在苏格兰场屁股上的事情,帕麦斯顿就算说破大天,他们也是不可能执行的。当然,如果帕麦斯顿能直接说动内务大臣墨尔本子爵给苏格兰场下书面命令,那他们也可以捏着鼻子做。
不过墨尔本子爵人虽然懒散了一点,经常在议会开会的时候睡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墨尔本子爵作为一名理智的政客,一个老婆和拜伦勋爵闹婚外情闹了十多年却依然能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的男人,他还不至于为了妹妹的情人主动去惹一身骚。
这也是为什么帕麦斯顿今天直接绕过墨尔本,私下里把亚瑟叫来,他无非就是打算先从他这里探探口风。
帕麦斯顿见亚瑟不上当,于是便换了一种说法“嗯不得不说,亚瑟,你能得到那么多大人物的欣赏,果然是有原因的。你虽然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他们的文章就算不刊登在英国佬的副刊上,也找不到太多好的去处吧你确定科贝特或者赫瑟林顿愿意接纳他们吗”
亚瑟听到帕麦斯顿肯态度有所软化,于是便趁着这个势头继续加码,他开口问道“阁下,您知道威斯敏斯特联合会吗”
帕麦斯顿品了口红酒道“我当然知道了,那里都是群绅士。但是如果他们能对我表现的友好一些,那就更好了。不过伱突然提起这群绅士做什么呢”
亚瑟与帕麦斯顿所说的威斯敏斯特联合会对于伦敦政治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不陌生,甚至于埃尔德都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
原因无他,因为威斯敏斯特联合会的创建人之一,正是伦敦大学精神之父杰里米边沁先生。
而那位在下院攻击帕麦斯顿在波兰问题上立场的议员汉特先生与让帕麦斯顿感到忌惮的穷人政治月刊创办人威廉科贝特,也同样是来自于这个组织。
不过亚瑟现在要说的当然不是他们俩。
亚瑟开口道“英国佬之所以会刊载关于波兰的文章,其中是包含了许多隐情的。毕竟英国佬原本只是一份时尚杂志,我们并不是很想与政治扯上关系。但是形势比人强,就像是不列颠的外交政策一样,在形势变化我们总得选择随机应变吧”
帕麦斯顿闻言放下酒杯微笑道“亚瑟,你们是有什么难处吗如果有的话,尽管说出来。但凡是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一旁的红魔鬼听到这话,禁不住拍着大腿笑道“亚瑟,这牛头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明明是自己想刺探消息,可到了他的嘴里反倒成了替你分忧了。好话都让他说完了,怪不得他能当上外交大臣呢”
亚瑟只是笑着回道“感谢您的关心,不过既然这个压力已经让英国佬承担了,最好还是尽量不要去打破他的平衡。我和您如实交代了吧,您可能也发现了进来英国佬上出现了大量波兰流亡者的文章。
出现这些文章的原因,是由于威斯敏斯特联合会的成员托马斯坎贝尔先生找上了我们。喔,对了,您可能不知道,坎贝尔先生因为同情波兰人民,所以成立了一个波兰之友文学协会,我们的波兰作者几乎都是来自那里的。
坎贝尔先生告诉我们,这些波兰流亡者由于失去了生活来源,很多人都过得举步维艰。所以他便想借着当年在伦敦大学时的情谊联系上了我,希望我能看在与他的师生关系上,同意让这些流亡者发挥特长写点什么的补贴家用、接济同胞。
英国佬的编辑部商量了一下,觉得从文学角度来说,只要作品的质量达标,无论作者的国籍是什么地方的,都不妨碍他们从我们这里赚取稿费。
而我的考虑则是,如果我代表英国佬拒绝了坎贝尔先生,那么他们最终肯定会找上同为威斯敏斯特联合会成员的科贝特先生,请求他允许在穷人政治月刊上刊载这些文章。
而一旦文章落到科贝特的手里,我甚至连建议修改这些文章的权力都没有了。阁下,您肯定能想明白这一点,这对于内阁政策的冲击将会是灾难性的。
与其把敌人的武器交到情绪不稳定的疯子手里,反倒不如藏在自己手里安全。所以,纵然要牺牲掉一部分英国佬的客观与公正,以及我们在文学界刚刚建立起的一部分声名,编辑部最终还是忍痛推出了那份名为经济学人的副刊。”
说到这儿,亚瑟特意顿了一下,他接道“阁下,您或许觉得英国佬上刊登的那些东西太过激进了。但是我敢和您打赌,如果您看过它们的原稿,弄不好会直接气晕过去的。”
帕麦斯顿眉头微微皱起“你的意思是,英国佬上的文章还是修改过的”
“当然。”亚瑟认真点头道“那已经是第三版了,我们已经竭尽所能的隐去了不少具有争议性的言语。”
“嗯”帕麦斯顿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托马斯坎贝尔也扯进了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