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了一眼埃尔德,随后拉着他和身边的大仲马出了警局大门,一路走进了街对面的咖啡厅。
果不其然,刚进咖啡厅,他便发现达尔文也等在角落的座位里。
今天的达尔文看起来同样是一副好心情,他换了个看起来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新帽子,正坐在座位上摆弄着一套崭新的标本制作工具。
亚瑟拉着埃尔德等人入了座,刚刚坐稳,他便忍不住抽出兜里那张支票扫了一眼。
上面明亮耀眼的标记顿时晃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张出自英格兰银行的1000镑存款票据。
亚瑟深吸一口气,这已经顶的上他在苏格兰场干十年警督的工资了。
埃尔德得意的叼着烟斗问道“怎么样我就说了,干完这单大生意,报酬肯定不低吧亚瑟,有了这1000镑,你也可以算是在伦敦30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小有成绩了。”
亚瑟瞥了他一眼,先是伸手要了杯红茶,随后问道“那艘黑荆棘号到底卖了多少钱菲茨罗伊上校这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埃尔德笑眯眯的捻起盘子里的甜甜圈,开口道“最近经济复苏的势头不错,所以黑荆棘卖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价钱,扣除折旧和维修费用,还有接近5000镑的盈余。”
亚瑟夹起一块方糖放进茶杯里,他一边搅拌一边问道“可就算有5000镑的盈余,菲茨罗伊上校也不过就拿个1250镑,剩下的还得分给船员们。我虽然在那天战斗中帮了他一点小忙,但他一下掏这么多给我,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
他想要把支票递回去,但埃尔德却把他的手按了回去“亚瑟,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菲茨罗伊上校可不安心。”
达尔文听到这话,也不由开口傻笑道“没错,亚瑟。伱可能不知道,那艘黑荆棘号上除了契约奴隶,还装了不少金币和走私品。”
“走私品什么走私品”埃尔德仿佛失忆,他脸红脖子粗的冲着达尔文训斥道“查尔斯,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成捆的钞票,难道就堵不上你的嘴”
亚瑟听到这里,倒也不和他客气了。
他径直问道“你和查尔斯拿了多少”
埃尔德听到这话,只是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我们不能跟你比,这个数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托你的福,我和查尔斯都是按照军官标准分配的战利品奖励。”
一旁的大仲马听到这里,不由也有些羡慕“唉,怎么就没有分配给我的。”
埃尔德瞅了眼这个胖子,毫不留情的批判道“得了吧,你都捡了一条命了,还不满意要是按照弗雷德的打算,你本来也应该被归类为商品。卖去西印度群岛的圣多明戈,20镑一个的廉价劳动力。”
亚瑟本以为埃尔德这句话会把大仲马的暴脾气点燃,谁知道这个法国胖子却自嘲似的叹了口气。
“或许去趟圣多明戈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说起来,我的祖上还是在那儿发迹的呢。”
埃尔德闻言皱眉道“你祖上是西印度的奴隶庄园主”
大仲马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不,我祖上是在庄园里干活的黑奴。”
“黑奴”
埃尔德听到这里,险些把下巴都惊掉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大仲马,奇怪的问道“哥们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也不黑啊”
而达尔文则已经开始望着大仲马的外貌体格陷入了深思。
至于亚瑟,他虽然也同样吃惊,但片刻后,他又有些理解似的打量了一眼大仲马的发型“怪不得你是卷发蓬蓬头呢。我就说法国人就算再怎么追求时尚,也不能费这么大的力气去烫这么个麻烦的发型。”
大仲马喝了口茶,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我的来历了呢。毕竟我的姓氏就摆在这里,仲马,这可不是个正常的法国姓氏。”
埃尔德摆手大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我遇见一个法国人,他还说自己姓上帝呢”
大仲马闻言瞪了埃尔德一眼,拍案而起“先生,我是在和你说正经的”
埃尔德打量了一眼大仲马壮硕的体格,砸巴了两下嘴,随后乖巧的捧起茶杯“您继续。”
大仲马这才消了气,他坐回椅子上开口道“我的祖母是个被贩卖到西印度种植园的黑奴,名字叫做玛丽赛赛特仲马,他被我的祖父,也就是那个庄园主强暴后生下了我的父亲。说起来,我那个混账祖父还有点名气,你们知道法国的帕耶特里家族吗”
亚瑟仔细的想了想,点头道“有点印象,我貌似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姓氏,似乎是来自于诺曼底。”
大仲马惊异的点了点头“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没错,我祖父就是来自诺曼底,诺曼底的帕耶特里侯爵。他曾经当过法国的炮兵上校和总军需官。只不过后来由于挥霍无度,在法国破了产,所以只能去圣多明戈经营种植园。
就是在那里,他买下了我的祖母,强暴她生下了我的父亲托马斯亚历山大德拉帕耶特里。
后来,我的祖父有一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