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郎君好言回答没有陛下的诏令不可私自调兵,大郎君的奴仆就骂郎君不尊重郑家的家丁,国公派来的奴仆也骂郎君得罪郑家的家丁。”
陈铁牛越说心里越委屈,他趴在地上哭道“陛下,仆就不明白了,郎君那么尊贵的人,为何还必须对个家丁尊重。就是陛下派来传旨的官员,也不会对郎君吐唾沫啊”
正好李渊和莘国公郑元璹急匆匆赶来。
郑元璹为沛国公郑译之子,先继承沛国公的爵位,后改封莘国公。他出身荥阳郑氏洞林房,是荥阳郑氏中爵位最高的人。虽然没有得到杨广的重用,但也是如今荥阳郑氏在朝中最有话语权的人了。
李渊和郑元璹在大殿门口候着,没有杨广的命令不敢进来。
陈铁怒的嗓门极大,他们在大殿门口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渊满头雾水。
他转头对郑元璹道“你家家丁对我家三郎吐唾沫”
郑元璹震惊“怎么可能”
陈铁牛还在扯着大嗓门哭“国公派来的那个叫李初五的家奴,说长辈身旁的家奴也是半个长辈,要替国公教训郎君郎君也是没办法了,他不能不孝啊”
郑元璹转头对李渊道“你家家奴都能给你儿子当长辈,还让你儿子孝顺他”
李渊震惊“怎么可能”
陈铁牛面相憨直,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畏惧皇帝,提及主人的遭遇却真情流露,连御前失仪都顾不上了。杨广和他的五位近臣都相信了他的话,又惊又怒。
杨广怒骂道“李渊郑元璹给朕滚进来李二郎和李三郎在为朕带兵打仗,你们私自要求李二郎和李三郎把兵调往千里外,是要造反吗”
李渊“啊”
郑元璹“什么”
他们晕乎乎地跪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能扯到谋反上了
苏威好心道“李二郎和李三郎正在清河郡剿灭民贼,唐国公,莘国公,你们怎么能写信给李二郎和李三郎,以长辈身份逼迫他们带兵去郑州保护荥阳郑氏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李渊和郑元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啊
李渊忙道“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得到郑家请求支援的来信,写信询问二郎和三郎在哪里剿贼,若离得近就去照顾郑家一二。臣怎么可能让二郎三郎私自调兵定是刁奴添油加醋,胡编乱造”
李渊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时候哪怕和郑氏不接亲了,私自调兵的事他也不敢接啊
李渊有些埋怨李三郎,这是能面圣告状的事吗
虞世基看出了李渊的埋怨,为李玄霸解释道“唐国公,你和你家大郎派去的家丁都要对李三郎动用家法了,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已经传遍清河郡。若不是李三郎连夜赶路将此事禀奏陛下,陛下就会从御史的弹劾得知此事了。”
苏威道“唐国公,你要庆幸你有个识大体的聪慧儿子。”
李渊反应过来此事的严重性,继续磕头道“此事臣真的冤枉”
其实李渊确实冤枉。他只是拗不过郑氏的请求,李世民又确实带兵跑到荥阳附近过,所以他就写信给李世民和李玄霸,若离得近就照看郑氏一二。
而且李世民是自募的兵,他就没意识到李世民的兵也属于“大隋军队”,只当李世民带着家丁在打仗,就和伏击吐谷浑可汗一样。
如果李世民的兵是杨广给的,李渊脑子怎么可能开这个口郑家也不可能开这个口。
郑元璹糊涂了“私自调兵李二郎带的不是唐国公府的家丁吗”
裴世矩皱眉“莘国公,你胡说什么唐国公府有三千带甲家丁那都是李二郎和李三郎得了陛下的旨意,组建的大隋剿贼军队你休要诬告李二郎李三郎”
裴世矩有点可怜自己两位弟子了。
这什么猪队友啊怪不得李玄霸不顾体弱多病也要亲自星夜兼程面圣。他如果不及时面圣,他和二郎对陛下的忠心,都快被猪队友变成反意了
苏威年纪大,声望高,没给李渊和郑元璹面子。
他直言道“有你们这样的长辈,李大雄和李大德真是可怜。唐国公,莘国公,你们就不想一想,三千甲士是个什么意思怪不得大德都吓哭了,跪着求陛下换将领。”
虞世基想着弟弟提起的唐国公府中兄弟二三事,道“唐国公溺爱李大郎,恐怕只考虑了李大郎要在亲家面前挣脸面,完全没有想过李二郎和李三郎的难处。若李二郎和李三郎没那么机敏,说不准就要去牢中走一遭了。”
宇文述想着李三郎给他送的珍宝,也叹气道“李大雄和李大德少说也能给你赚个侯爵回来,这么优秀的儿子不珍惜,唐国公你糊涂啊。”
裴蕴和李二郎、李三郎不熟悉,但为了合群,他也连连称是“唐国公你由着郑家的家丁吐李三郎唾沫,真是不慈谁家家丁敢向我儿子吐唾沫,我非杀了他不可”
李渊“”说的好像他不会杀似的郑家的家丁怎会如此嚣张
郑元璹不敢置信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臣家的家丁断不可能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