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背后说老师的不是,很不好。”
李玄霸“”他有点头疼了。
李玄霸看得出来, 长孙晟不是不好奇,但显然长孙晟不愿意把话语的主导权交给自己。
长孙晟有何本事放到战国就是张仪苏秦这样的纵横家,后世尊称外交家。自己不过是个底层小市民, 论言语交锋, 怎么比得过纵横家外交家
李玄霸露出头疼表情时, 长孙晟严肃的面容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李玄霸确实聪明, 即使现在进入朝堂,都能比大部分大臣优秀。但比起自己,他这点嘴皮子上的本事还是太嫩了。和李世民一样,都需要来自长辈的教育。
长孙晟三言两语抢回主动权后,用桌上的水壶给李玄霸倒了一杯水,推到李玄霸面前“你要说什么就直说。”
李玄霸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想有点铺垫。”
长孙晟道“你可以多想一会儿,我先出去教训完大雄再回来听你说。”
李玄霸嘴角抽搐了两下,道“好吧,我不铺垫了。伯父,我有谶纬之能。”
长孙晟笑了。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先抿了一口,才道“高公、宇文公和薛公是听了你的谶纬,相信陛下会杀他们,才退出朝堂”
李玄霸正想点头,长孙晟却摇头。
“以他们的性格和见识,不会轻易相信谶纬。”长孙晟道。
李玄霸道“他们真的相信。”
长孙晟却继续摇头“以你的性格和聪慧,也不会轻易说出会谶纬。让我猜猜,你可能对高公和宇文公说了谶纬,但薛公并不知晓。薛公因病辞官前,高公曾来洛阳。或许是那时高公劝说薛公离开朝堂。”
李玄霸“”他想跑了。
长孙晟道“不过高公明知道陛下忌惮他,还要出手帮薛公嗯,既然你说你有谶纬之能。看来是你对高公说了什么。”
李玄霸的脑袋上再次冒出了省略号。长孙晟的乐子他不想看了。
长孙晟说完自己的推断之后,板着的表情却变得缓和起来,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他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同样的推断,以你的性格和聪慧,不会轻易说出谶纬。你不会不懂如果让陛下知道你会谶纬,你将会遭遇什么。高公和宇文公不会说出你会谶纬,是因为陛下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杀了他们。他们就算告诉陛下你的能耐,陛下也会先杀他们,再处置你。”
长孙晟把手边的糕点推到李玄霸面前“这葡萄干奶糕很好吃。”
李玄霸拿起奶糕,默默喝水吃奶糕。
虽然不知道长孙晟为什么突然投喂他,但不吃白不吃,他正好有点饿。
待李玄霸吃完一块奶糕,把手上的糕点屑擦干净后,长孙晟才继续道“我与高公和宇文公不同,与陛下极亲近。就算李大雄是我的准女婿,你也不该告诉我这件事。”
李玄霸板着脸道“伯父猜了很多事,不如再猜猜”
长孙晟失笑“这还用猜你定是来劝我不要带兵去西域。大概我会病死,导致四郎和观音婢”
长孙晟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叹气声打断。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眉头紧锁。
“就算你说出谶纬,我也难以相信安业会做出欺辱弟妹的事。”长孙晟道,“他出生后,我因经略西域,常常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归家。待我从西域归来时,发须已经斑白。”
长孙晟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刚毅的面容上出现了些许老态疲惫。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之错。”长孙晟道,“四郎和观音婢将来会如何”
李玄霸道“挺好的,一个当了皇后,一个当了宰相。”
长孙晟面上悲伤疲惫的神情一僵。
李玄霸道“真的,没骗你。”
长孙晟“”他猛地喝了口水缓了缓。
这次轮到李玄霸脸上浮现出清浅的笑意了。
长孙晟喝完水后,神情复杂地看着李玄霸“你就是这么和高公、宇文公说的谶纬”
李玄霸点头。
长孙晟扶额“谶纬不是应该、应该”
李玄霸道“说些摸不到头脑的诗句,再辅以看相看风水云气这个我真不会。”
长孙晟苦笑“那你要如何让人相信你的谶纬”
李玄霸道“我说我的,信不信就不关我事了,佛曰,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我已经尽力了。”
长孙晟沉默了许久,才道“佛祖没说过。”
李玄霸道“就当佛祖说的吧。”
他坐直身体,再次板起脸严肃道“我知道伯父是陛下亲近之臣,但事关伯父未来,所以只能冒险了。不过正如伯父所说,我这冒险也不算冒险。伯父如果把我的谶纬告诉陛下,我不一定会死,陛下还要询问我谶纬。但伯父一家就不一定了。”
长孙晟打量了李玄霸一番,认真地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学经略之术”
李玄霸道“谢伯父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