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说了什么让李世民“暴跳如雷”。既然是悄悄话,即使李玄霸说“没什么不能说的话”,大概也是他们不好打听的。
但他虽然在书中读到过一些双生子的奇妙心灵感应,今日真的见到了,还是很好奇。
年轻人的情绪变幻的很快。百姓的事虽然让他们悲愤,但他们都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唯一能做的只有悲愤。几人都不是被情绪左右的人,便借着李世民和李玄霸的“争吵”转移了注意力。
薛收好奇道“介意我问一下你们的心灵感应到何种地步吗”
李世民道“就是模模糊糊能感觉到一些。”
薛收总觉得这对双生子的心灵感应不仅是“模模糊糊”,但李世民都这样说了,他虽和李世民一见如故,但也只是刚结识不久,不宜交浅言深,便笑了笑作罢。
李世民叮嘱李玄霸“别说了,听到了吗”
李玄霸道“好好好,行行行。”
李世民趁着几人不注意,又伸手扯住了李玄霸的脸“敷衍”
李玄霸叹气“好,行。”
李世民这才松开手。
杜如晦笑道“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李三说了什么,能让你这么激动。”
李世民冷笑“你真想知道”
房乔捂住杜如晦的嘴“不,他不想知道。”
房乔想起了李玄霸预言的事,脑门上冒出冷汗。
李玄霸道“再过些年,我一定告诉你们。”
杜如晦把房乔的手挡开,抱怨道“你捂我的嘴干什么李二李三不是小气的人。”
房乔扶额。你对李三的威力一无所知
房乔已经隐隐猜到李世民突然激动的真相。
以李玄霸那初次见面就能把谶纬砸你身上的性格,他对李世民肯定说了更多的谶纬。
房乔就郁闷了,谶纬不是很困难的事吗怎么李玄霸做起来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李世民道“对,不小气。如果阿玄认为可以对你们说了,自会和你们说的。”
李玄霸看向二哥“哥,你真的同意我说出去”
李世民道“嗯一般而言,你还是不说为好。但若你认为可以说,那就说吧。反正我不在乎这个。”
李玄霸打趣道“现在你不在乎,以后你也不在乎”
李世民笑着揉了揉李玄霸的脑袋“我不知道我以后会如何,但我现在肯定不在乎。”
李玄霸叹气“有话好好说,别揉脑袋。”
李世民双手揉头“就揉。你再厉害也是我弟弟,我揉我弟弟的脑袋怎么了”
薛收再次感到了自己被孤立。这两人打什么哑谜
他看向房乔。
房乔叹气“习惯就好,谁让他们是双生子。”
杜如晦笑道“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刚不是说作诗吗现在继续”
薛收道“你们还有兴致继续作诗”
李世民一边欺负弟弟,一边道“怎么没兴致世间意难平的事太多,若见一次愁很久,还不把自己愁死了能解决的事就解决,解决不了的事就搁置一边,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忧愁也不能改变现状,快乐也不能改变现状,为何不快乐些”
杜如晦嘴角含笑“李二言之有理。”
房乔苦笑着摇摇头“在心胸宽广上,我常自省不如你。”
薛收叹了口气,拱手道“李二郎,在下受教了。”
李世民矜持地点点头,得意道“好说好说,我这人的优点还有很多,你们慢慢学。”
三人大笑,李玄霸也不由笑了。
他想起史书中的唐太宗就是出了名的爱嘚瑟,“朕之功业,大小竹帛,岂能尽载”。
等他哥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定要在二哥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在心里帮他把整句话补全,不知道二哥还会不会厚着脸皮把整句话说出来。
真是期待啊。
到了禁苑猎场,李世民如他所说的那样,立刻将不愉快的事抛到了脑后。
李玄霸与禁苑的官吏沟通的时候,他已经如撒了绳子的猎犬一样冲了出去。
这时候没有士人不会骑马。但李世民骑马冲刺的速度太快,瞬间把房乔、杜如晦和薛收抛到了身后,只有唐国公府的护卫跟了上去。
三人面面相觑。
李玄霸骑着马慢吞吞过来,薛收有一点焦急道“李三郎,李二郎瞬间就没影子了,是不是该派人去找找”
李玄霸道“不用理睬他。护卫跟上就行了。”
他话音刚落,李世民就从林子冲冲了出来。
在他的马前面,有只慌不择路的兔子。
已经弯弓搭箭的李世民弓箭离手,箭狠狠扎入可怜的兔子的脖子中,把兔子钉在了地上。
李世民放慢速度,脚勾在马镫上,一手抓着缰绳,一个侧身倒挂把兔子从地上拔起来,握住缰绳的手一使劲,身体回到了马背上。
他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兔子“拔得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