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李渊这口气叹不下去了。
他扶额,咬牙切齿道“这两个崽子确实是谁也不服,连对着太子殿下都不够尊重,陛下常常笑话他们。”
窦夫人苦笑“才华横溢者都是如此。郎君你不也只要说起射箭,就谁也不服连长孙将军胜过你一次,不还被你拉着赢了回来。”
李渊略有些得意“这倒是,他二人像我。”
窦夫人道“商贾本来就是小事。从未听过哪个勋贵以商贾持家,都是吃租子。二郎三郎也是年纪小,才拿给他们胡闹。他们做香皂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赚钱,全用的阿姊们的嫁妆,还问我和万娘子要了嫁妆压箱底的钱,说赚钱了就给我们这群女眷拿着玩。”
李渊深吸一口气“嫁妆”
窦夫人苦笑“是啊。他们还说,若是真的能赚很多钱,就把没出嫁的姊妹也拉进去。他们能建功立业,将来家产肯定是陛下赏赐。不说食邑,就是多给他们几个好庄子收租,不也比商贾这末流小道强这做生意之事,本就是女儿家攒些零花钱而已。”
窦夫人拍了拍李渊的手臂,叹着气道“大家曾经独力支撑唐国公府,郎君那时还小,朝堂上的人脉只能靠钱财拉拢,所以大家才重视钱财。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大郎有郎君这个父亲在,哪还需要用钱财讨好人他等着别人讨好他就行。我们唐国公府啊,是靠郎君你才变得如此显赫啊。”
李渊捏了捏眉间,道“母亲或许真的是穷怕了。当时我还没有多少俸禄,逢年过节准备礼物时,母亲就暗自发愁,嫁妆都不知道典当出去多少,还常常进宫向文献皇后借钱,遭了不少白眼。但现在确实是不同了,我还没死呢李建成又不是孤儿”
窦夫人失笑“本来郎君你这么说,我该劝你慎言。但理确实是这个理。郎君你还春秋鼎盛,青云仕途才走没几步,将来前程还大着。等郎君你致仕时,说不定连最年幼的小五都当祖父了。唉,大郎应该想着自己赚个爵位,他当唐国公还早着呢。”
李渊道“夫人的话极有道理,怎么不和母亲说”
窦夫人叹气道“你看我敢说吗我稍稍一教训大郎,大家立刻说我偏心所以我才头疼啊。”
李渊讪讪道“母亲确实过于偏爱大郎。大郎是她亲手养大,她偏爱些也正常。”
窦夫人再次叹气“是啊。只是大郎将来要肩负唐国公府的重担,太娇纵怎么能行郎君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郎君将来的目标肯定也是拜大将军。打仗可苦了。”
李渊安慰窦夫人道“夫人不必担心,大郎虽然被母亲偏爱了些,但他弓马娴熟,打猎的本事相当不错。”
窦夫人心道,打猎和打仗能一样吗但她还是点头道“郎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郎君,先安寝吧,这些烦心事,明日再说。唉,要不郎君去万娘子那里我头还疼。”
李渊道“不,我就睡这里,我又不吵你,你睡你的。”
说着他就钻进了被子里。
窦夫人哭笑不得,唤人来吹灭蜡烛。
“太子殿下,表兄殿下,你赶紧让皇后殿下加入吧,再不加入,我和弟弟就没法继续做更好的香皂了。”李世民拉着杨昭的衣角耍赖,“让我和弟弟给人打白工,我们才不干。若不是我们自己的作坊,谁没事琢磨这些我们忙于读书习武呢。”
杨昭哭笑不得“什么表兄殿下叫表兄就表兄,别不伦不类。你们就该读书习武,琢磨这些工匠商贾之事干什么”
李世民眨巴着眼睛道“我和弟弟还小,还不能出仕,除了玩一点商贾游戏,还能做什么商贾游戏总比投壶有趣。兄长才不应该琢磨商贾之事,他都当官了”
杨昭皱眉道“这倒是。我听闻他每日来探望你和三郎,还以为他和你们很友悌。”
李世民翻白眼“可别每日来探望我们了。我和三郎急需休息,他却非要每日带着狐朋狗友来折磨我们,烦不烦啊。我和三郎向着祖母哭了一场,他才没有继续打扰我们。否则我和三郎肯定现在还病着。”
杨昭疑惑“探望你还不好了”
李世民道“太子殿下肯定也有生病的时候吧生病时是不是不想说话只想睡觉若有人每日都拉着你说话嗯”
李世民耸肩,摊手,摇摇头,叹气。
杨昭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特别是感染了风寒,咳得嗓子都哑了,谁耐烦说话
“辛苦了。”杨昭同情道。
李世民道“其实兄长应该也是好意,只是兄长也还未到弱冠,按照祖母的话来说,兄长也还是个孩子,他不懂怎么照顾孩子。所以我和弟弟还是很感激他来看望我们的。能每日来探望我们,足以表明他对我们的关心。只是这香皂铺子,我和弟弟是想把生意做起来后交给姊妹们。”
李世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还有我未来的丈母,嘿嘿。”
杨昭无语“你年纪这么小,就开始讨好丈母了”
李世民挺起胸脯道“对丈母好,怎么能叫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