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顺口胡诌了一句。
“那可真的是有点不赶巧。”
“谁说不是呢,就是这总厂一星期来几次,来到这里和回家没有区别,杨厂长估计都不想看到我这张老脸了。”
这李副厂长和赵宇初厂长两个人一人一句,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面不改色。
赵宇初是附属分厂的厂长,李怀德是总厂的副厂长,正常情况下,他们职级相同,勉强算是对等。
勉强的情况是李怀德带个"副"字,能做的决定不多,不勉强的情况是他身后还有一个岳父,虽然人家不拿他当自己人,但这翁婿关系是实实在在的摆放在眼前。
谁敢不当回事?
所以聊天的时候,都是李副厂长占据主导权。
现在想想,这也是杨厂长让李副厂长负责厂里
每天都能名正言顺的吃饭喝酒,这个叫为了工作而每天大吃大喝,那些下属分厂来的厂长啥的,虽然是一把手,虽然职级相同,但是在李副厂长面前都要矮上半头。
至于上面来人,那当然是正副两位厂长一起作陪。
包括刚才说话,也是李副厂长先回答,说完之后赵宇初厂长才回答,虽然赵宇初和许大茂的关系明显更好一点,这个就是不入组织,不知道组织领导的威严。
还是那句话,一等聪明人都是不择手段的想加入组织寻求进步,平时盖个章办个事,看看那些人的态度,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做高高在上。
而实际上他们俩刚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没多久。
赵宇初厂长来轧钢厂总厂的第一件事,不是和李副厂长拉关系,而是先见一面之后,第一时间就先去杨厂长的办公室里面坐坐。
表表忠心,诉诉苦,说说困难,谈谈目标,这些看杨厂长忙不忙。
忙的话,十分钟就能结束,不忙的话,两个小时也有可能。
反正是无论来多少次,无论来的有多勤。这都是每次必须要走的流程。
而他们也是从杨厂长嘴里知道许大茂来了轧钢厂,中午还要留下来吃饭,所以他们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直奔许大茂而来,还要伪装成巧遇。
勤务员过来提前过来通知上一嗓子也是在安排之内。
只是为了让一切更加合理。
考虑的都很周到,做事也很舒服,不会觉得突兀和不合理。
这就是领导的为人处世,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就和书上说的一模一样。
"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火热,对待资本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现在就是"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许大茂就是他们的朋友。
说起来许大茂和李副厂长以前还有点不愉快。
主要都是李副厂长单方面有些看不惯许大茂,觉得许大茂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甚至包括和林家的关系,他是林家的女婿,但是还没有许大茂的关系近,唯一领先的就是逢年过节的可以过去串门。
在轧钢厂许大茂又处处出风头,这就类似一个陌生人在你家里疯狂的表现贬低你。
他心里不开心,有些吃味,想要狠狠地整治一下许大茂,这属实也是正常现象。
许大茂对此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刚提干那会,李怀德还帮过他不少忙。
收钱办事,许大茂没少花钱,李副厂长也没少收钱。
一句话概括之前的关系,那就是有过蜜月期,也有过冷战期。
而现在许大茂调离了轧钢厂,而且是升职,许大茂比李怀德的职级高了一级。
又加上离开了轧钢厂,这最基本的利益冲突已经没有了。
李怀德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既然影响不到他了,那事情就过去了,那点不愉快该放下也就放下了。
许大茂既然回来了,那就把他当领导敬着。
所以把他这么着急的过来,理解成下属来见领导,是不是就更加容易一点?
人走债清,这个走不是说人死债清,说的是领导调走,之前的事就该一笔一笔勾销了。
这个就叫屋檐滴水代接代,新领导不算旧领导账。
没有了直接的利益冲突,那当然是花花轿子众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
现在许大茂是领导了,回到了轧钢厂,那态度当然要拿出来,毕竟轧钢厂里的免费鸡蛋还是要感谢许大茂。
“现在轧钢厂一直在增产,说起来大部分都是钢坯厂的功劳,要是没有足够的原材料,这些个车间早就停产了,赵老哥功不可没啊。”
赵宇初厂长连连摆手:“都是杨厂长和李厂长统计安排的好,我们钢坯厂就是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你们先聊着,我就先去养殖组办公室了,和马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