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便额头见汗,可是怕忽然有事不敢脱大氅。明珠的行为显然很过分,众人都对她有意见,碍于钱星瀚谁也不好说什么,板房里气氛不像之前那么融洽。
这时李载想作为东道主过来给几位大佬敬酒,看见娜娜三人很是奇怪,之前也外边有何事需要三人协调处理,不见三人李载想只能临时安排其他人,没想到她们仨在这里。李载想把事情给三人说了一下,然后道“外边没人统筹指挥不行,还需辛苦你们一下,要不然出点乱子无法交代。”
钱星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见此后赶紧催促道“辛苦三位了,这里有侍者你们该忙就去忙吧,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幸亏没耽误事情。”怕明珠不答应,继续胡搅蛮缠钱星瀚为难,苏润农和陈鼎新也马上催促娜娜三人忙自己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明珠想阻挡也不敢开口。
李载想没好说明,晚宴后大伙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还要给六十五万人分配羊肉,距离远的晚宴前就已经分发过羊肉。娜娜她们这些人只能趁晚宴时抽空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上大伙高兴的迎新年,这些人几乎辛苦一个晚上,就这恐怕还有人饿着肚子度过新年夜。
李载想依次给几个大佬敬酒,随后告辞去招呼其他客人,李载想离开后几个人谈起王仁智,湾南真正的东道主是王仁智,他这个正主也不知道跑那去了,很是有些失礼。苏润农川江解封后才重新回来,和王仁智没见过几次面,不过从周围听了很多他的事情,对于陈鼎新说自己老板如今恐怕正钻在难民中间深信不疑。
正如陈鼎新所说,王仁智这时确实带着点点在难民中走动,他和童大业等人进入帐篷里坐下后聊起了天。本来气氛很是融洽,但几个人都是习武之人,特别是童大业几乎是个武痴,大老黑也和他差不多,谈的当然是都是这类话题。
人家四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时朗逸基本上插不上嘴,他只能和几个妇人在一旁当听众,聊就聊呗,可是大老黑不时的就撩拨一下时朗逸,声称师妹眼光有问题。别看大老黑是个粗人,这方面眼神却很毒,没多长时间就发现了时朗逸和郑媛媛之间的关系,他认为郑媛媛绝对应该嫁个英雄好汉,要么就自己娶一群小白脸男人。
斗起嘴来大老黑自然不是时朗逸的对手,每当大老黑招架不住时,郑媛媛总是及时呵斥住时朗逸,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晚宴刚刚开始便拼起了酒。童大业也是好酒之人,晚上有两场酒要喝,王仁智酒量虽很不错,但是他要提防陈鼎新等人招架不住,自己不得不去见苏润农钱星瀚等人。因此王仁智不敢放开量,匆匆忙忙填饱肚子便带着点点去看望难民,郑媛媛不放心时朗逸一个人留下,没有随王仁智一起离开。
王仁智看望难民,也有躲避苏润农等人的意思,这里没有通讯信号,找不到人还能怨我吗难民中没有人认识王仁智,只知道他可能是个小管事,点点随郑媛媛串遍了湾南的每个角落,难民中没有没见过她的。
虽然现在各地调集的物资很多,但是难民实在太多,走了几间帐篷,王仁智心里就挺满意,无论帐篷和搭建的棚户大小,人员安排的都比较合理,大约人均两个平米左右。短短十天左右,如今每个难民身上都已经有厚厚的御寒之物,无论是木板还是密密麻麻的荆棘,或者是厚实的草甸,上边都有毛毡毛毯或者棉被,难民过冬不成问题。
人多的地方多坐一会,人少的帐篷少呆几分钟,他在难民中了解情况,询问今后有何打算,难民管不了那么多,知道你大小是个管事之人,敬杯酒是很正常的事。言谈中得知如今所有难民男女分片安置,即便是一家人见个面都不容易,癞痢头组织的安保人员六亲不认,无论任何人不得随意跨性别出入。
你有时间了那边不一定有时间,因此一家人很难见个面,如今难民中都知道癞痢头未来的媳妇就居住在一个女性集中的营区里。她从不去找癞痢头,大多是癞痢头依靠职务之便寻找如花,不过也是三两天才来一次,对于这种情况将持续很久难民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为了确保营区治安安全,这个问题他们可以理解。
难民之前认为接收安置自己的是川江能源,如今都明白老板是谁,但是只知道老板姓名,却没见过人,更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恩人。王仁智哭笑不得的是,这里的难民如今已经全部自愿卖身为奴,如今不但不欠账,并且绝大多数人个个名下都有积蓄。
造成这种情况是李载想和娜娜两人有意为之,每个难民都会算账,奴仆每天吃喝用所有开销全免,自由人得自己负责,并且按照市价计算。灾后每天的吃喝用开销几乎是正常时期的几倍,特别是运送来的救灾越冬物资分配时,价格很高算不上什么,关键是先紧奴仆挑选,这也很正常,自己的东西自然先管自己的奴仆,然后才能折价卖给自由人。
这段时间李载想以及癞痢头等不断在难民中间宣传,湾南绝不是鲍家那样的农庄,今后这里所有人都会过上安逸平稳的好日子。如果不是李载想和娜娜等人极力阻拦,癞痢头带着他那帮小兄弟也已经主动和难民一起卖身为奴,他们今后有可能需要外出,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