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解厄神女箓,出现半年了,授箓难度其实很低,对天资和实力的要求不高,唯独对契合度要求稍稍高一些。
最后的影响,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没有,按照估计,这种变化,想要改变局面,起码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见到成效。
温言也不觉得,一个烈阳刻入天庭,能对当前的版本,有什么巨大影响。
说不定那影响,还不如他本人亲自来做一些事情。
但是不刻入,看看这些日子里的事情吧,几乎所有的事情,根源都跟烈阳有关。
可以预料的是,接下来这种麻烦,还会源源不绝。
除非他哪天真的挂了,或者他已经将烈阳刻入天庭,这种麻烦才会停止。
到那时候,最多就是新的麻烦。
已成定局的事情,一些压根就不认识他的人,要追寻的利益,考虑的背景就跟现在不一样了。
温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被人恶心了这么久,无冤无仇的来搞他,要是遂了这些人的意,他觉得以后死了,想起来的时候,都能气得从墓里坐起来。
温言轻吸一口气,转过身,总部长和老天师还在这里等着。
“感觉如何?”总部长看到温言转身,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感觉还行,身体就像是经过了火焰灼烧锻造,感觉身体变得更强了,阳气也变得更盛了一些。
至于别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老天师揣着手,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眼神盯着温言走来的脚步。
看似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是带着点步法的意味在里面,可细微的差别,老天师还是能看出来。
之前那是本能地保持着警惕,身体保持着没有刻意维持,却可以在必要时立刻爆发的状态,很标准的武者高手的姿态。
而此刻,温言的脚步,看似跟刚才一样,实际上,却内敛了许多,多了些道韵,有些像出山道士,在执行任务时,随时准备脚踏禹步,开坛施法。
那近乎本能的韵律,基本都是修道多年的道长才会有。
温言这种读经一遍,都会脑壳疼的家伙,哪来的这种积累。
而且,温言身上的阳气,烈而不燥,大而不虚,一静一动之间,已经极有章法,不像那个拓跋武神,只是庞大炽烈,却很难控制。
老天师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却什么都没说。
随着时间流逝,老天师其实也明白,时移世易,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很多事不能按照记载来。
但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好,他不确定,也不知道。
他能确定的只是去观察温言这个人,了解温言这个人,感受温言的力量,最终来判断一下温言这个人就行了。
人没问题,力量没问题,想法没问题,一切都没问题,那么最后的结果,就起码不会是最坏的情况。
此刻感受着温言身上的力量,多有和谐无间的韵味,仿佛修道多年的道长。
老天师便知道,无论怎么变,都不会是最坏的结果。
而现在的变化这么多,也不缺温言这点变化了。
云海悬崖,他之前的确有些压制不住,他也没说谎,最后又压制住,便是温言带来的变化。
温言走上前,跟老天师见礼,老天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鼓励了一下。
“云海又有异动,我先走了,法剑,让温言带着吧,你那灰布,怕是都手痒了。”
老天师丢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去。
温言听了这话,低头看了一眼,缠绕在左臂上的灰布,果然有一角垂落了下来,装作没缠好,脱落下来一点。
温言一看就知道,这是灰布手痒了。
老天师笑了笑,手捏指印,瞬间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柄法剑飘在半空中。
不等法剑落地,灰布便嗖的一声飞出来,缠绕上法剑,热情的跟见到了亲人似的。
温言没在意,灰布最亲近的东西,除了纯钧锏就是法剑,最初它就是包裹法剑的灰布,受法剑侵染,磨砺掉了不好的部分,就算是上了石门,灰布都要带着法剑。
另一边,老天师的本尊,坐在云海悬崖旁,缓缓地睁开眼睛,就见前方云海翻腾,往日白色的云海,此刻已经化作了乌色。
云海之中妖气冲天,鬼气森森,云雾翻腾之中,隐约看到黑云汇聚,渐渐化作一张人脸,而人脸之后,云雾翻腾,却似是化作一条巨大的螣蛇,缠绕在山岭上。
云雾所化的人面巨物,翻腾着看向坐在悬崖边的老天师。
“老天师,海中门户已经洞开,你无能为力。
陆地上的门户,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你也拦不住。
要不了多久,便会迎来彻底的混乱。
不若商讨一下,做个你我皆满意的结果,如何?”
巨大的人脸,开口说话,风声呼啸,化作嘶哑怪异,不断变着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