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想说这句话很久了。
这些家伙凭什么就认为,自己一定不是极左就是极右?为什么就默认了只有俩选项?
这几个月,温言也曾多方面了解过这些东西,他清楚的知道,时移世易,哪怕同样的事情,所代表的意义也是完全不同的。
烈阳部乐意,是因为大势如此,随着灵气复苏进度加深,缺口最大的人群其实不是老天师或者拓跋武神这样的顶尖强者,而是基层外勤。
遇到一些难度不是太高的事件,基层能控制局面,处理好事件。
但现在的情况是,哪怕是一些小案子,基层外勤的普通人都已经有些吃力。
那些突发性高,数量庞大的小案子,在现行版本之下,本来压制之后,走正常流程,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员伤亡存在。
若是无法压制,就没法讲道理,万一再遇到情绪上头的情况,本来不会死人的小案子,弄不好就得死好几个。
只要死人,说不定本来很弱,还能讲讲道理的阿飘,立刻就黑化,变成个大事件。
这种情况可不是推测,而是有不少实际案例,而且隔壁岛国还给打过样,小事件失控变成超大事件,最终结果就是一座小城里的人彻底消失不见。
所以烈阳部一直主推武者,这个是补充基层外勤最有可行性的方式。
现在默默推广到学校的广播体操,也是以武者打基础为主。
想要烈阳刻入天庭,其实也不是为了多几个高手,跟之前的解厄神女箓一样,压根没指望授箓的人当战士。
而有些人不乐意,按照温言的理解,说好听点就是跟曾经一样,既得利益者不愿意损失自己的权利和利益。
说直白点,就是工人砸纺织机砸蒸汽机,或者出租车把共享电动车扔到郊区,都是类似的东西。
还有些乐意的,就是拱火,盼着乱起来,风平浪静,怎么浑水摸鱼?
反正争来争去,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些温言其实都不太在意,为利益的还好,为理念的才是大麻烦,出疯子的概率极高。
温言很不高兴的地方就是,你们他娘的有人问过我吗?
温言现在看眼前这位,就特别怀疑对方是在拱火。
三山五岳和其他山门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有没有授箓资格。
要说传承时间,有些山门的传承时间,可一点都不短,动辄一千年起步。
但是到了现在,这些山门的道士,授箓的时候,也是得经由三山五岳之一来授箓,有些道箓还只有某一家有。
统一授箓的时间倒还好,要求基本很明确,可有些各家可以在非统一授箓时间来授箓的名额,那中间可能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这些山门要说没点想法,温言是一点也不信。
甚至温言都觉得,他们的想法,可能压根就不是烈阳,而是别的东西。
当然,眼前这位明显是专门在这里等他,温言觉得罗浮山刚有人落网,这位的主要目的,可能是为了跟当前的案子撇清关系。
顺便有了理由来见他,就顺势说一下别的事情。
如今看着对方的面色骤变,带着一点见到预料之外情况时的不知所措,温言心里顿时明白,对方是真心觉得说支持烈阳,算是极大的示好。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道长不必如此,想必来这里是为了之前的事情吧?”
“实不相瞒,的确如此,那逆徒出身三阳宫,是贫道的师侄。
他遭了大劫,险些身陨,是咎由自取。
无论烈阳部要如何处理,我三阳宫也一样要对其施加惩罚,将其逐出师门,消其名录。
若是有用得上我三阳宫的地方,请务必明示。
我等于此等恶徒,势不两立。”
这位叫定明子的道长,说得是义正言辞,语气极其坚定。
看那架势,似乎是只要温言点头,他现在就要去一线冲锋陷阵。
至少温言是没再看出来别的。
跟对方随意聊了几句,留了个电话,加了个好友之后,温言便以有事为由离开。
重新坐上车,温言给风遥打了个电话。
“三阳宫的人,就在附近,你知道不?”
“知道啊,南海郡的消息出来之后,最紧张的就是他们。
派去南海郡的高手,就是三阳宫的人。
他们现在是生怕那个水泥桶死了,最后死无对证,再连累到三阳宫。
不但有人去了南海郡,还有人来了烈阳部,这里又有人找你去了是吧?”
“是,有个自称定明子的道士,来找我了,感觉他似乎挺紧张的,上来就说要支持烈阳。”
“哎……”风遥叹了口气:“他能不紧张吗?这才过去几个月而已,你忘了太乙观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恍如昨日。”
“这完全不一样吧?”
“问题是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