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像是一个废弃许久的地下建筑,里面还能看到满是锈迹的钢铁楼梯,还有一台硕大的老式发电机。
他来到其中一间房里,这里摆放货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很多玻璃罐子。
有的罐子里的是手指,有的罐子里是耳朵,还有的罐子里是一块内脏,有些则是一些血肉。
他找到其中一个罐子,里面是一小块发黑的小肉,他取下罐子,来到另外一个大厅里。
这里所有的地方,都密密麻麻的书写着各种符号和图案,四面墙壁上,也挂着一个个动物的头颅,从鹿到熊,再到猫头鹰等猛禽,应有尽有。
倒三角眼打开罐子,一股浓郁的味道就冲了出来,有些刺鼻,还熏眼睛。
他取出里面的那块发黑的小肉,将其放到了房间中间的一个只有一尺高的小祭坛上。
然后又来到另一边,摇动机器,地面之下,一个古怪的法坛升了上来。
法坛用的不是黄布,而是血色的布。
摆在上面的不是黄符法剑,而是骨矛发绣,以头发为线绣出来的东西,在这边本来是用来给死人陪葬,或者是感情太好,留给家人的寄托物。
倒三角眼,挥动透明的幡旗,像是在招魂。
他的施法跟寻常的施法几乎没多大差别,看起来似乎都是符箓、咒文、指诀、步法之间相互配合,就是用的东西跟正常施法截然不同。
随着他的施法,中心的那个小祭坛便开始动了起来。
小小的祭坛,从底部向上翻转,翻转的时候,将那块小黑肉包裹了进去。
同一时间,老林子里,看门人还在跑路,他已经遥遥看到了直升机在夜晚闪烁的灯光,距离他已经不远了。
哪怕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也能猜到,可能就是来追他的。
就在他准备找个山洞,先躲躲的时候,耳边浮现出了似有似无的咒文声,那咒文的音调怪异别扭,让人听了极不舒服,可是听着听着,却又觉得开始上头了。
看门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如纸。
他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他作为看门人,之前见过。
他比一些外围知道的都要多一点,当他开始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完了。
相比之下,自己把自己弄死,再找人把他给烧了,都算是好结果。
随着那似有似无,音调怪异的咒文声,渐渐清晰,看门人便看到,旁边的两座山头,像是开始扭曲了起来。
周围的一颗颗大树,都开始向着抽象画的画风转化,笔直的树干,开始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枝桠都像是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爪子,随着风吹过的时候,不断的挥舞着,向着他抓来。
地面也在此刻开始颤动了起来。
而那些扭曲的大树,也渐渐开始风化消散,化作森森白骨,无数各种各样的骨头,堆积在一起,相互卡着。
地面之下,这些相互堆叠的森森白骨,缓缓的钻出地面,在七八米高的地方,两根白骨柱子弯曲着交叠在一起,化作了一个拱门。
拱门之上,一颗颗动物的头骨浮现出来,每个动物的头骨,眼窝里都冒着光芒,一起转头看向了看门人。
看门人面色惨白如纸,想要跑,却根本动不了,本来就发软发酸的腿,到了现在就更软了。
他看到了拱门,透过拱门,向着后方望去的时候,看到了比黑夜还要深邃的黑暗。
远处的两座山,就像是两个巨人,正在缓缓的转头,看向他,那种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开始无法呼吸,灵魂都像是遭受到了镇压。
而白骨大门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黑暗如同一张大幕,从白骨拱门后面蔓延过来。
看门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脸绝望,身体却不听使唤,动都动不起来。
直升机的轰鸣声传来,那枯瘦的老人,直接跳了下来,眼看着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他的身体后面,一根粗大的灰色尾巴冒了出来,卷住树枝,带着他的身体一荡,飞速向着前方冲去。
他落地之后立刻四肢着地,飞速冲向了看门人。
看门人颤抖着身体,缓缓的转过头,满脸绝望地看向身后冲来的老人,而他的身体,也开始被白骨拱门里涌现出的黑暗大幕一点一点吞没。
老耗子面色凝重,他看出来了,对方是易容了,甚至此刻看背影,几乎已经能确定对方是谁了。
可做事情是要讲究证据的。
他看到了那座极其诡异的白骨拱门,看到看门人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却没见流血,人也没立刻死去。
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
这种情况下,就不是他空口说白话就能确定的,他需要一点实证。
老耗子明知道前面可能有危险,却还是飞速往前冲,他四肢着地,从侧面冲来,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脸上开始浮现出一些灰毛,下巴和脸都开始往外突出,两颗大板牙也露了出路。
他一口咬在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