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到时,非但中原再无你立足之地,甚至连绝情谷、三义帮、湘西腾族、河西秦氏也将受到牵连。再者”
话未说完,谢玄突然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几分“如果清风因你而死,你又因清风身败名裂,试问谁能坐收渔利”
“谢二爷的意思是”经谢玄提醒,柳寻衣不禁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朝隔岸观火的金复羽投去一道审视的目光。
“寻衣,你可以强势压人,但不能强势杀人。”见柳寻衣渐渐醒悟,谢玄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有些潜伏在水面下的敌人容易被我们忽视,但绝不能被我们遗忘。很多时候,不一定非此即彼,也不一定非敌即友。我们与清风拼的你死我活,不代表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们中的一方,也可能是置身事外的旁人。此一节,正如萧谷主刚刚质问孤月的那番话你急着杀他灭口,莫不是做贼心虚一旦你对清风痛下杀手,且不论结果如何,做贼心虚的罪名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这也许正中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下怀。”
“我做贼心虚我”
“稍安勿躁我当然知道你光明磊落,但他们”谢玄将讳莫如深的目光投向不明就里的众人,苦涩道,“他们可不知道我们和清风究竟谁是荡荡君子谁是戚戚小人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迄今为止,天下英雄对我们揭露清风的证据全是道听途说,反而对清风诬陷我们的证据大部分已亲眼目睹。寻衣,如果你能跳出自己的立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纵览全局,我们和清风你又会相信谁”
“这”面对谢玄的质问,渐渐冷静下来的柳寻衣难免一阵语塞。
“你年纪尚轻,资历尚浅,江湖经验也不够老辣,一时冲动乃人之常情。遥想我与府主像你这般年纪时,任性妄为、杀伐果决、到处惹事、四面树敌遇到的麻烦和捅出的娄子比今时今日的你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的我们,同样无惧与天下人为敌。可后来我们经历的磨难越来越多,方才渐渐明白,年轻不仅仅意味着血气方刚,更意味着来日方长,因此绝不能早早地授人以柄,更不能早早地堵死自己的退路。”谢玄回忆往昔难免笑中带泪,提起年轻时的自己与洛天瑾,更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府主的武功固然傲视天下,但能成就一方霸业却不止因为他武功高强,更因为他为人机谨,处世周全。”
“不可置否,谢二爷所言句句在理。”柳寻衣深吸一口气,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语重心长的谢玄,郑重其事地问道,“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话,希望谢二爷如实相告。如果我们不以排山倒海之势迫使清风父女就范依照当下处境,老老实实地遵循谢二爷口中的武林秩序、江湖道义究竟有没有逆转乾坤,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谢玄先是一愣,从而眼神一正,不答反问,“寻衣,你信不信我”
“谢二爷为我押上全部身家,我岂能不相信你”柳寻衣似乎没听懂谢玄的言外之意,“只不过”
“如果你相信我,能不能将与清风博弈的权力交给我包括生杀之权。”谢玄不给柳寻衣追问的机会,别有深意地说道,“不仅仅是决定贤王府的战和,更是左右湘西腾族、河西秦氏、绝情谷、龙象山、三义帮所有与你同仇敌忾之人的进退。我希望自己接下来做出的每一项决定,都能得到你的支持,不能有一字一句的争论及一丝一毫的质疑。当然仅限今天。”
最后一句,谢玄专程说于萧芷柔,避免她怀疑自己居心叵测。
“这”似乎意识到什么,信誓旦旦的柳寻衣突然变得有些犹豫,“谢二爷莫不是打算舍弃洵溱和西律武宗若是如此,恕我万万不能答应”
“谢某对天发誓,今天绝不动洵溱和西律武宗弟子一根头发。”
“那你”
“不必多问,你只说答不答应”
“这”
踌躇再三,忐忑不安的柳寻衣终于在萧芷柔的眼神鼓励下将心一横,而后向神情激动,目光颤抖的谢玄重重点头。
“谢二爷,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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