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乱咬,自然无关痛痒。毕竟是将死之人,栽赃诬陷也是情理之中,相信天下英雄不会在意。”孤月别有深意地答道,“可如果有其他人站出来帮腔,尤其是前年腊月初七夜出现在贤王府的人”
“你说的是谢玄和云追月”
“不错”孤月坦言作答,“其中,尤以谢玄最为致命。他是洛天瑾的生死之交,眼下又是贤王府的府主,倘若由他开口胡言乱语难保天下英雄不会对掌门滋生非议。此时,如果有一位极具分量的人站出来替掌门说几句公道话”
“阁下用心似乎不善。”见孤月将自己当成傻瓜一般愚弄,秦卫终于忍无可忍,毫不避讳地出言揶揄,“如果本侯站出来挑明身份,固然可以替清风盟主作证,但同时也会让所有人知道洛天瑾的死与我有关。如此一来,那些大喊替洛天瑾报仇的江湖人岂非将本侯视作柳寻衣的同党孤月道长想帮清风盟主力证清白无可厚非,但将本侯作为祭品,置我于万劫不复好像不太厚道。”
“秦大人千万不要误会,老夫断无杀鸡取卵的心思。”孤月眼神一变,连忙解释,“我只是考虑当下的处境,大人与我们同坐一条船,大家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倘若掌门在锄奸大会遭到刁难,甚至沦落下风,恐怕大人在洛阳城的周全将难以得到保障。反之,只要掌门稳坐武林盟主的宝座,令天下英雄虔心归顺。大人必然高枕无忧,任谁也不敢找你的麻烦。”
“孤月道长是在威胁本侯还是在提醒本侯”秦卫的语气愈发不善,已有一丝质问的意味。
“都不是,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相信以秦大人的慧眼,必能看到老夫一颗赤诚之心。”孤月故作谦卑,“当然,此事成与不成皆由秦大人决断,老夫断不敢强求。”
“此事我会慎重权衡,一切待锄奸大会再相机行事。”
“老夫也希望锄奸大会顺顺利利,我们一切担心都是多余。”言至于此,孤月似乎看出秦卫有些不耐,故而神情一禀,故作关心,“秦大人在这里是否住的习惯用不用老夫在贤王府替秦大人安排一间客院”
“不必麻烦”秦卫不假思索地摆摆手,“我曾随赵元拜访贤王府,有不少人见过我,知道我是朝廷的人,也知道刺杀洛天瑾我也有份。本侯之所以乔装改扮,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挑起无谓的事端。现在,我只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小卒,和大家一起凑凑热闹罢了,如果清风盟主格外关照,反而惹人怀疑。”
“哈哈既然秦大人哦不应该是秦公子有自己的打算,老夫也不再强人所难。”孤月顺坡下驴,佯装慷慨,“顺喜是自己人,秦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找他。你们在洛阳城的一切花销,全部算在老夫头上。”
“孤月道长太客气了”
“啪”
就在秦卫与孤月逢场作戏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茶壶破碎的巨响。紧接着,是一阵乱哄哄的打砸吵闹和叫骂嘶吼。
“砰、砰砰”
未等一脸茫然的秦卫、孤月辨清状况,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师叔,楼下出事了。”
闻言,孤月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秦卫,沉声问道“何事如此吵闹”
“大堂有两拨人因争一壶茶而相互叫嚣,乃至大打出手。”门外传来武当弟子略显尴尬的回答,“其中一拨人正是秦大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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