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何不同是多了还是少了”
“这”潘雨音看看眉头紧锁的柳寻衣,又看看心急如焚的洵溱,纠结再三,方才吞吞吐吐地答道,“与我们清算的数目相比,这些账簿中记录的支出更多,收入更少。”
“潘姑娘的意思是他们花出去一文,却记账一两反之,收入一两,却记账一文”洵溱将冷厉如冰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袁孝四人身上,质问道,“难道这就是你们天天哭穷的理由”
“哼”阿保鲁怒叱道,“当日,大小姐找你们帮忙,你们却口口声声说什么人力、物力、财力有限如今被人家揭穿老底,又有何话可说”
“我们知错我们无话可说。”
面对洵溱与阿保鲁一唱一和的叱责,袁孝四人表现的心灰意冷,噤若寒蝉。
“阿保鲁、萧阳、苏忽、荀布道,将他们四人统统拿下”洵溱似乎越想越气,“砰”的一声将茶杯摔在桌上,怒道,“一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枉少秦王对你们委以重任,有求必应,你们竟敢利用他的信任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实在可恶、可恨、可耻,我要斩下你们的首级向少秦王复命”
“我等知错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见洵溱怒不可遏,袁孝四人连忙跪倒在地,捣蒜似的朝她叩首求饶。与此同时,堂中的数十名弟子亦纷纷跪倒在地,一起替四人求情。
见状,柳寻衣与潘雨音、唐阿富同时一愣。虽然他们料到洵溱有可能动怒,却万没料到她竟对少秦王的四位“功臣”心生杀意。
犹记得,洵溱信誓旦旦地告诉柳寻衣,自己对袁孝四人只能敲山震虎,不能杀鸡儆猴。
今天这是怎么了洵溱为何突然转性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袁孝四人的劳苦功高一点也不顾忌少秦王和他们二十几年的情分
亦或是洵溱一直看他们不顺眼,以前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因此打不得、骂不得。而今柳寻衣查出如山铁证,正好让她顺水推舟,借刀杀人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柳寻衣的脑海一一闪过,令其一头雾水,心乱如麻。
“柳寻衣,都是你害我们”雷震气急败坏地骂道,“早知道你想置我们于死地,但没想到你的手段竟然如此卑鄙我们好心好意地配合你,你却鸡蛋里挑骨头”
“我”突如其来的乱局令柳寻衣骤不及防,百口莫辩。
“冥顽不灵”洵溱眼神一狠,冷声道,“明明自己做错事,非但不知悔改,反而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萧阳,给我狠狠掌雷震的嘴”
“遵命”
“我来”
未等萧阳上前,一直憋着一口恶气的阿保鲁猛然飞身而至。未等雷震朝他挤眉弄眼,阿保鲁已抡起蒲扇大手,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脑袋狠狠扇去。
“啪”
一巴掌下去,雷震的脸上瞬时留下五道殷红指印,同时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阿保鲁,你他妈来真的”
“你中饱私囊是真,老子打你凭什么作假”
见雷震口无遮拦,阿保鲁脸色一变,为免露出破绽,连忙咒骂一声,紧接着劈头盖脸一通狂风暴雨,直将有苦难言的雷震打的瘫倒在地,嘴里“呜噜呜噜”囫囵不清。
“你们还在等什么”
洵溱目光不善地盯着不知所措的萧阳几人,催促道“去将袁孝、严顺、洪寺绑起来,今日午时送他们上路”
“是”
“等一下”
情急之下,柳寻衣已来不及权衡利弊,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此事因我而起,你不能杀他们。”
“明明是他们自己手脚不干净,与你何干”洵溱话里有话地说道,“更何况,他们一直不服你,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除掉他们”
“若是如此,则更不能杀他们”柳寻衣眼神一变,笃定道,“我查账只是听从你的建议,断无故意找茬的企图。倘若他们因此落难,你让上京四府的兄弟如何看我又让世人如何看我”
“这”
见柳寻衣义正言辞地替袁孝四人出头,洵溱心中窃喜,表面上却故作坚持,愤懑道“有道是以小见大,管窥知豹。他们在账目上弄虚作假,说不定在其他地方同样掩人耳目。少秦王最憎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们犯了大忌,你一句话就想大事化小,凭什么”
“这”
当柳寻衣欲言又止,踌躇不决时,站在其身后的年轻男子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紧迫慌乱,不顾身份地贸然插话“就凭他是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掌管中原四大分舵一切事宜,也包括四位舵主的生杀赏罚,不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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