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当洛天瑾伸手去牵萧芷柔的皓腕时,她突然冷喝一声,迅速转身,冷眼漠视着温情脉脉的洛天瑾,冷声道“姓洛的,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我是愚笨,但不是没记性。你的虚情假意、你的道貌岸然、你的卑鄙无耻、你的自私自利,我统统看的一清二楚。我已被你伤过一次、死过一次,这辈子绝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
“不重要”洛天瑾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但那些根本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些年你究竟过的好不好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我”
“我过的好不好与你何干”萧芷柔道,“至于我为何躲着你哼简直可笑之极,我现在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如果你想,随时可以动手”洛天瑾双臂张开,一副慷慨就义的无畏模样,“我自知罪孽深重,就算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够弥补。你可以恨我,也应该恨我,你若因此杀我,我无怨无悔。但在临死前,我只想问清一件事。当年,你为何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宁肯跳崖自尽,也不愿等我回去,难道在你心里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洛天瑾此言,令萧芷柔的眼中瞬间溢满怒火。
“好一个厚颜无耻的登徒子”萧芷柔愤愤不平地斥责道,“说出这番话,你良心何在我若早早知道你是骗子,又岂会违背父母、族人的劝阻,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脱困你说我不肯给你解释的机会说我不愿等你回去究竟是何居心难不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这”
洛天瑾一脸茫然地望着怒不可遏的萧芷柔,吞吞吐吐道“柔儿,此话怎讲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糊涂哼我看你是故意装糊涂”
萧芷柔怒极而笑,虽然心中愤怒,但委屈的泪水仍抑制不住地簌簌而下,令其又羞又恼,倍感耻辱。
见萧芷柔伤心欲绝,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洛天瑾不禁心中一软,忙道“柔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罢了”
萧芷柔拭去眼角的泪痕,猛吸一口气,似是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强作镇定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也不想再提”
“不行”
洛天瑾大手一挥,愠怒道“即便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柔儿,今日你我必须把当年的一切解释清楚。明明是你不肯等我回去,执意寻死,而今又为何指责我无情无义”
“无耻”萧芷柔的一双美目,冰冷地瞪着咄咄相逼洛天瑾,怒道,“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无耻之人姓洛的,你岂止不配做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无论你如何骂我,我都要问清楚”洛天瑾倔强道,“当年,我是欺骗了腾族长、欺骗了你,我故意隐瞒自己的家室,的确卑鄙无耻。但是,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日月为证,绝无半点虚情假意当年,我逃出湘西后,确实犹豫过要不要回去找你,也的确耽搁过一段时日,那是因为当时我夫人身怀六甲,我怕她得知你我的关系后动了胎气,因此才没有及时回去找你。但女儿出世后,我立即派人赶赴湘西寻找你的下落,却得到你已殉情而死的噩耗”
当萧芷柔得知洛天瑾当年迟迟不归的原因,竟是因为凌潇潇身怀六甲时,不由地悲从中来,心死如灰。
殊不知,当时萧芷柔同样身怀洛天瑾的骨肉,但她与凌潇潇的境遇却截然不同。
洛天瑾为顾全凌潇潇的感受,可以弃萧芷柔于不顾。但当萧芷柔历经千辛万苦,前往洛阳寻找洛天瑾时,等待她的却是冷冰冰的刀剑,和一波又一波的杀手。
深爱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境遇却是天差地别,又如何不叫萧芷柔悲愤交加,心灰意冷
见萧芷柔魂不守舍,泪如泉涌,洛天瑾不禁心头一动,对天起誓道“我发誓,自己曾派出大批人马,四处寻找你的下落”
“呵呵”萧芷柔落泪无声,含恨而笑,“你派人寻我,无非是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担心自己在外边沾花惹草被凌潇潇发现,从而影响你与武当派的关系,因此巴不得置我于死地。唯有如此,你才能高枕无忧,才能在凌潇潇面前继续做一个好夫君,在武当掌门面前继续做一个好女婿。”
“什么”洛天瑾大惊失色,诧异道,“柔儿,你岂能将我想的如此下贱我我怎么可能派人杀你,我希望你平安无事,希望你幸福度日”
“哼真是可笑。”
此刻,无论洛天瑾再说什么,萧芷柔都不会相信,鄙夷道“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敢做不敢当。姓洛的,这里只有你我两人,难道事到如今你仍要装腔作势是害怕隔墙有耳,还是担心我会将你的旧账翻出来,将你的卑鄙行径公告天下”
此刻,洛天瑾终于从萧芷柔的话中听出一丝端倪,登时眉心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思量之意,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曾有人打着我的名义追杀过你”
萧芷柔眼神一动,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脸凝重的洛天瑾,蔑笑道“你这副假仁假义的嘴脸,真让人厌恶”
“不”
洛天瑾毫不在乎萧芷柔如何评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