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怛然失色。
“柳寻衣,你干什么”唐阿富满眼震惊地望着柳寻衣,愕然道,“你为何不躲你”说着话,唐阿富欲将无情剑从柳寻衣的肩膀抽出。
但柳寻衣却先一步用手将剑刃死死攥住,任由掌心割裂,鲜血四溢,他仍不肯松手。
“你这是作甚”此刻,唐阿富似乎有些恼怒。
“唐兄,你听我说”柳寻衣不顾剧痛,硬是朝唐阿富迈进一步,令剑锋再入三分,惨笑道,“不是我不躲,而是你的剑太快,我躲不开。”
“你说什么”
“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柳寻衣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唐阿富斥道“柳寻衣,你疯了吗你刚刚明明可以”
柳寻衣笑而不语,默默摇头,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气息变的愈发急促。
“你”
“唐兄,请转告云姑娘,我伤她是无心之失。为此,我愿受惩罚”
话音未落,柳寻衣的眼神陡然一狠,攥着剑刃的左手猛地向下一压,在唐阿富难以理解的目光下,他硬是将自己的剑伤扩大数寸,而后猛地将无情剑向外一拔,炽热的鲜血登时溅了唐阿富一脸。
“柳寻衣,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唐阿富愠怒道,“我看云剑萍与白霜模样相似,当初你舍命救白霜,今日又如此待云剑萍,莫非你钟情于这般模样的女子”
面对唐阿富的揶揄,柳寻衣并不解释,径自说道“唐兄,麻烦你替我好生照顾云姑娘,我很快会去找她。”
言至于此,柳寻衣换上一副恳切模样,哀求道“在我找她之前,不要让任何人带走她包括云追月”
“什么意思”
“答应我”
由于伤势过重,失血太多,柳寻衣的眼神变的越来越涣散,声音也越来越虚弱,同时脑袋发晕,双腿发软,俨然坚持不了多久。
此刻,柳寻衣不得不用手紧紧拽住唐阿富的衣袍,才勉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我”
“答应我”
望着柳寻衣通红的双眼,微微颤抖的身躯,唐阿富虽不知个中缘由,但仍为之动容。
沉吟片刻,唐阿富反手攥住柳寻衣的手臂,轻轻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日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如果让我发现你心存不轨,另有图谋,我决不轻饶”
“谢了”柳寻衣欣慰一笑,而后用手拍了拍唐阿富的手背,苦笑道,“但你还要再帮我一次,不能让北贤王和任无涯怀疑”
“明白”
柳寻衣话音未落,唐阿富猛然抬脚踢向柳寻衣的小腹,登时将其凌空踹飞,远远地抛出论剑台。
“嘶”
这一幕,不禁引来一阵惊呼。
踹飞柳寻衣后,唐阿富用衣袖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冷冷地吐出一句“强弩之末,不堪一击”
倒地后的柳寻衣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最令人唏嘘的是,此时无论是洛天还是任无涯,皆没有派人驰援,似乎对重伤昏迷的柳寻衣视而不见。
唯有秦苦,火急火燎地冲到近前,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将柳寻衣拦腰抱起,着急忙慌地送下华山之巅。
“无情剑客,做的好不枉我将你排在龙象榜第四位。你是绝情谷弟子,若因我而受伤,云某不便向你师父交代。你可以下去了,剩下的麻烦云某亲自解决。”
伴随着云追月阴阳怪调的笑声,此刻他已缓缓起身,迈步朝论剑台走来。
令人诧异的是,云追月每踏一步,地上的青石便碎裂一块。
与此同时,伴随他徐徐而来,一股无形的威压渐渐在华山之巅逸散而出。
晴天碧日,竟骤然掀起一阵狂风。
风云相聚,呼啸漫天,化作风狼云虎,仿佛要吞天噬地,震破苍穹。
见此一幕,观战之人无不噤若寒蝉,屏息凝神,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云追月,生怕遗漏他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洛天瑾眉头一皱,紧张而凝重的目光陡然投向远处的任无涯。
此刻,任无涯一双精明而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望着“渐行渐远”的柳寻衣。
他在思考、在犹豫、在权衡、在取舍究竟柳寻衣的投效是真是假洛天瑾的诚意是虚是实自己究竟该迎战云追月还是该就此罢手
眼下的局势,所有人皆心如明镜,却无人敢开口催促。
徐清年一言不发地坐在台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既不催促任无涯,亦不与云追月寒暄。
“府主”
“生死成败在此一举”
洛天瑾挥手打断谢玄的话,此时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俨然内心已紧张到极点。
“任宫主”
论剑台上,云追月远眺任无涯,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拼个两败俱伤有人居心拨测,欲坐山观虎斗,阁下又何必与虎谋皮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