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仍要佯装感动,甚至亲自劝阻。
“钟离掌门,你”洛天瑾羞愧难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府主,钟离掌门已经开口,你若一意孤行,只怕真要将他至于不仁不义的地步。”谢玄见机行事,开口劝道,“你虽心中有愧,但也不该让钟离掌门为难。”
“这”
洛天瑾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眼神之中满含狰狞之意,似是内心十分纠结。
“府主”
“洛府主”
“爹”
众人再三苦劝,心灰意冷的洛天瑾不禁叹息一声,翻手挥剑,伴随着“嗤”的一声轻响,瞬间将自己的袖袍斩下一段。
“今夜,我割袍代臂,略表惭愧之心,赔罪之意”洛天瑾将剑锋一挑,断袍轻轻飘起,落在钟离木和庄夫人脚下。
“洛府主疾恶好善,洁身累行,我等佩服”
“咣啷”
不等众人出言恭维,洛天瑾突然将无极剑扔到战战兢兢的洛鸿轩面前,转而向柳寻衣下令道“寻衣,将洛鸿轩押至钟离掌门和庄夫人面前,请他们验明正身。而后你执此剑,斩下畜生的头颅”
“什么”柳寻衣心中大惊,迅速跪倒在地,错愕道,“府主要我斩杀公子这”
“柳寻衣”洛天瑾虎目一瞪,怒声道,“你想抗命吗”
“在下不敢”
“既然不敢,那还犹豫什么”
说罢,洛天瑾朝钟离木拱手道“这一次,洛某不会再让钟离掌门为难。我亲自处决洛鸿轩,然后将他的脑袋交给崆峒派,以此弥补钟离姑娘所受的委屈”
“瑾哥,你说什么”凌潇潇脸色大变,迅速起身道,“你真要杀轩儿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
“我是答应过你不杀他”洛天瑾打断道,“但前提是,钟离掌门同意我们的弥补之策。现下,钟离掌门与庄夫人皆不同意此事,逆子又岂能逃避罪责”
“爹,难道瑾哥说的是真的”
凌潇潇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转而将急切的目光投向清风。
清风脸色微变,缓缓起身,朝众人拱手道“诸位实不相瞒,今天下午贫道有意化解这段孽缘,厚颜替我这不争气的外孙向钟离掌门提亲,以求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让洛鸿轩用一生一世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同时给钟离姑娘一个清清白白的未来。只可惜,这是贫道的一厢情愿,钟离掌门与庄夫人爱女心切,并未应允是贫道思虑不周,鲁莽行事,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钟离掌门和庄夫人恕罪”
此言一出,众人的反应顿时变的古怪起来。惊诧、错愕、鄙夷、同情神色各异,甚是精彩。
庄夫人万没料到清风会当面戳穿此事,气的咬牙切齿,又羞又恼。若非钟离木及时劝阻,只怕她早已冲上去与清风撕扯起来。
“此事只怕不妥吧”殷白眉眼珠一转,沉吟道,“若是无心之失,此法或许可解。但昨夜洛公子酒后乱性而今,钟离姑娘心里定是恨透了他,又岂肯嫁给他”
“此话不假”洛天瑾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我心知肚明,这样做只会自取其辱,若非贱内宠爱逆子,妇人之仁,我断不会向钟离掌门提出此等无理要求。”
说罢,洛天瑾脸色一沉,催促道“柳寻衣,你还等什么快快动手”
“府主,我”
“且慢”
就在柳寻衣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之际,堂外陡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喝。紧接着,邓长川、慕容白、邓泉快步闯入中堂。
“放肆你们想干什么”洛天瑾愠怒道。
“府主,殷掌门言之有理”邓长川解释道,“昨夜之事,公子若是无心之失,联姻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废话”洛天瑾不屑一顾,态度甚是坚决,“他是无心哼难道还有人故意害他不成简直强词夺理,哗众取宠”
“正是”邓长川匆忙打断道,“上午,府主下令让我们查明此事,还钟离姑娘和崆峒派一个公道。经我们悉心追查,果然发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秘密”谢玄故作好奇模样。
“昨夜,公子并非酒后乱性,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无凭无据,岂容你信口雌黄”洛天瑾雷霆大怒,训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想保住这个畜生邓长川,你好大的胆子为救洛鸿轩一命,竟敢信口开河,捏造事实哄骗天下英雄”
“在下不敢”邓长川惶恐道,“若无真凭实据,我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此大放厥词实不相瞒,半个时辰前,我们在洛阳城郊将罪魁祸首抓住,并在他身上搜出迷魂烟、合欢散。严刑拷问之后,此人对自己昨夜犯下的累累罪行供认不讳,更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公子的确是被冤枉的”
“什么”
邓长川此言,登时在堂内掀起轩然大波。
“那人在哪儿”钟离木蓦然起身,眼中布满杀意。
“来啊把那个混账东西带上来”
邓泉一声喝令,堂外顿时传来一阵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