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一个”
“二档头,敬酒总得有个辞,你这不明不白的敬酒,我可没兴趣喝。”龙羽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霍彪,话里有话地问道“霍二档头想敬我什么”
“敬敬你后生可畏敬你前途无量哈哈”霍彪大笑道,“难怪大汗喜欢你,果然有真本事。不像苏”
言至于此,霍彪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匆匆改口道“不像中原那些汉人,外强中干,四很哈哈”
龙羽端起血碗,与霍彪轻轻一碰,讥笑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霍二档头也向苏禾敬过酒吧当时你称赞苏禾比我强千倍万倍,你我做事太绝,不留后路,早晚死无葬身之地。呵呵像你这种人,好听点叫八面玲珑,随机应变。难听点,就是见风使舵,阳奉阴违。”
被龙羽当面讽刺,霍彪脸上难免有些难堪。但他碍于龙羽的身份和手段,纵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悦,此刻也只能打打马虎眼,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
“不为别的。”见状,胡震开口圆场道,“单眼下的局势,中原武林已乱成一锅浆糊,各门各派相互仇杀,这些足以明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事半功倍,大事可期哈哈”
“只可惜,大的功劳又让颜无极抢了去。”裘狰冷哼道,“咱们在外边出生入死,他赤风岭的人却躲在漠北坐收渔利,越想越不公平”罢,裘狰又灌下一口烈酒。
胡震脸色一沉,道“老三,不可胡言乱语咱们是为大汗效力,为大蒙古国一统下而尽忠,谈何公不公平更何况,挑拨内乱这个法子,本就是颜岭主想出来的,你又有何不忿”
“大哥,我只是嘴上抱怨两句”
“老三,有些话只可心里想,不可嘴上”霍彪阴阳怪气地劝道。
“放屁心里也不能想”胡震怒喝道,“再让我从你们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那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们了解我的脾气,不喜欢笑话。到时就算咱们是兄弟,也没情面可讲”
胡震是胡马帮大档头,正儿八经的帮主,昔日能与颜无极平起平坐的人物。因此他一动怒,霍彪、裘狰顿时没了脾气,不禁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地喝起酒来。
“事到如今,也只算成了三分。”龙羽如看戏一般盯着三位档头,优哉游哉地道,“距大功告成,还差得远。”
“哦”胡震眉头一挑,反问道,“现在六大门派与四大世家已成水火不容之势,难不成中原武林还能破镜重圆”
“汉人有句话,疆冤家宜解不宜结。”龙羽嗤笑道,“还有句话,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现在中原各门各派的弟子,私底下打的热闹,可到底终究是打闹,距离真正的大乱还相差甚远。从我们动手到今,除少林方丈放言要找秦家讨回公道外,其他门派可还有掌门人站出来话”
“这倒真没听。”胡震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可是为什么难道自己的门派死了人,他们也不在乎”
“一字计之曰等”龙羽轻蔑道,“汉人最喜欢的,就是一个等字。几千年来,朝代更迭,江山易主,用的最如火纯情的计谋,恰恰也是这个等字。”
“等什么”
“等时、等地利、等人和、等变数等一切可以扭转乾坤的时机。今,他们在等第一个站出来宣战的人,或是在等第一个站出来平息风波的人。他们在等局势明朗、等木已成舟。”龙羽阴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汉人深谙蠢,所以他们谁也不想第一个出头,反而都想做墙头草,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别人打,自己就跟着打成一团。别人不打,自己则一团和气,对过往一切既往不咎,甚至还能找出一千种、一万种理由来佐证他们的选择,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呵呵一切的关键,就在于八月初二,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能不能闹起来。”
霍彪面带轻蔑,嘲笑道“一群胆怕事的怂人,亏他们也敢自称英雄豪杰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这不是怂,是智。”胡震摇头道,“别把汉缺成傻子,真想骗他们自相残杀,没那么容易。”
龙羽道“有人盼着乱,就有人盼着和。有人盼着动,就有人盼着静。等着看吧八月初二那,汉人中一定有多管闲事之人,站出来当和事老。”
“那怎么办”裘狰眼睛一瞪,“咱们辛辛苦苦折腾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不必太过担心。”胡震沉吟道,“就算有人想化解恩怨,也得有真凭实据才校如今他们手里无凭无据,只凭红口白牙,岂能轻易让人信服毕竟,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皆已死伤了不少弟子,就算为了各自的颜面,他们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霍彪得意地笑道“我们没有留下半点把柄,他们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在对方头上。哈哈”
“八月初二,你们敢不敢随我去河西看热闹”龙羽叼着一直断耳,兴致勃勃地问道。
“去河西你不怕节外生枝”胡震凝声道,“莫要忘了,颜岭主千叮万嘱,事成之后定要第一时间赶回漠北,绝不能在中原留下任何一个人”
“你们若是害怕,就别去了”胡震话音未落,龙羽却颇为不耐地摆手笑道,“我自己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