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却也不笨。”李老虎冷哼道,“那么明显的一张货票,完好无损地放在尸体旁,分明是想故意栽赃,让我将矛头对向贤王府,我又岂能轻易上当”
“原来你早就猜到他们不是凶手。”跛子笑道,“所以你只是借货票为由,故意敲诈潘家,而并非真想逼他们交出凶手。不错难怪东湖帮能在颍川一家独大,你果然有些头脑,懂得借势取利,更懂得拿捏分寸,见好就收。看来潘家二夫人,没少告诉你有关潘初的事,否则你不可能知道,贤王府的三个人就是潘家的要害。你以他们为要挟,潘初必然妥协。”
李老虎没料到跛子竟连自己和丁翠私通的事都知道,当下心中一惊,狐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如此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我是谁。”跛子淡淡地说道,“我今夜出现在这儿,又对李豹的死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说我是什么人”
“难道李豹是你”闻言,李老虎恍然大悟,本欲脱口而出,却又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或许正身处险境,故而佯装糊涂地摇头道,“我不知道。”
一边说着话,李老虎一边缓缓向后挪步,欲寻找时机,逃离此地。
“我就是你要找的凶手。”跛子直言不讳地说道,“李豹是我杀的,货票也是我故意留下的,目的是让你去找贤王府的麻烦,却没料到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当然,也比我想象的要奸诈。”
见跛子主动承认,李老虎神色一禀,心知此人手段不俗,今夜定是来者不善,倘若自己仓惶逃命,势必会遭他追杀。反而刚刚在河边,自己曾背对着跛子,倘若他真要杀自己,那早已得手,又何必等到现在跛子既然和自己交谈这么多,成不是来索命的。
想到这些,李老虎的胆气顿时壮大许多。他停下脚步,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跛子,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李豹又为何挑拨我和贤王府的关系”
“潘家的事你知道不少,也应知明年潘家与河西秦氏之间,会有一场生死较量。”跛子淡淡地解释道,“此战潘家虽毫无胜算,但在潘初背后,却有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贤王府。一旦洛天瑾插手,难免节外生枝。而我,不希望潘家有一丝一毫的胜算。你可明白”
“所以你就杀了李豹,想利用我替你除掉潘家”李老虎怒声道,“你想借刀杀人”
“并非除掉潘家,而是想利用那张货票,引你去对付贤王府的人。只要你能杀掉贤王府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重伤洛天瑾也会迁怒于潘家,他们两家的交情会因此受到影响。到时贤王府不再袒护潘家,潘家在河西秦氏面前,也自然毫无胜算可言。”跛子不可置否地笑道,“只不过我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你。低估了你的城府,高估了你的品性。”
“你的确太高估我了。”李老虎冷笑道,“我虽鲁莽,但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东湖帮对抗贤王府,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莫说李豹不是贤王府的人杀的,就算他是,这个仇我也不会去报。”
“我想到了。”跛子嗤笑道,“所以今夜我才来找你,让你退而求其次。”
“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敢针对贤王府,那就帮我对付潘家。”
跛子的话在李老虎听来,仿佛一句天大的笑话,不禁讥讽道“你杀了我兄弟,并设计陷我于险地,现在又要求我帮你对付潘家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我对你恨之入骨我现在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其实你已猜出我的身份,不必再装腔作势。你既然不敢与贤王府为敌,那同样也没胆量与我为敌。”跛子冷笑道,“我不妨告诉你,这件事你帮的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你敢威胁我”
“帮我,潘家的一切,日后都是你的。”跛子幽幽地说道,“不帮,十日内东湖帮将从颍川永远消失。”
“你”李老虎虽满腔怒火,但却又不得不考虑跛子的提议,毕竟他已猜出跛子背后的势力,成是河西秦氏。而对于凶名远播的秦家,李老虎的确不敢招惹。
“你冤枉贤王府的人杀了李豹,并以此为借口,夺走潘家一半家业,其实已经得罪了潘家和贤王府。”跛子怂恿道,“潘初现在不与你计较,是因为明年大战在即。但明年潘家若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潘初必会联手贤王府,找你秋后算账。到时你会有什么下场自己清楚”
李老虎眉头紧锁,反复思量,犹豫再三方才反问道“我若帮你,你又如何能保证潘家和贤王府,日后不会找我麻烦”
“你若帮我,明年潘家必遭灭门,潘初再也没机会重回颍川。届时潘家在颍川的一切,任凭你取。”跛子笑道,“而潘家一旦衰亡,贤王府断不会再来颍川,横生枝节。必要时,河西秦氏可以出面,在洛天瑾面前保住你。洛天瑾虽名为北贤王,但他绝不会为了几个死人,与河西秦氏为敌。到时,你在颍川仍可呼风唤雨,并且比现在,更加财雄势大”
“此话当真”
“即便你不肯帮忙,潘家同样胜算渺茫。找你帮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