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先是一愣,继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戏谑道,“你说的是那个被我抓回来的女人怎么她是你相好的”
“她在哪”柳寻衣无视雷彪的话,双手猛地用力一错,直将雷彪的小臂和肘关节生生错位,疼的雷彪闷哼一声,脸上的汗水如下雨般哗哗直流,但雷彪也不愧是个汉子,即便痛入骨髓,却仍旧没喊一声。
“你这么紧张那个女人,看来老子猜对了。嘿嘿”雷彪五官狰狞着,口中仍发出一阵令人恼怒的阴笑,“你在担心什么我带她回来已经近一个时辰,你担心的事该发生的也早就发生了额”
雷彪话音未落,柳寻衣骤然提膝,坚硬的膝盖狠狠撞在雷彪的小腹上,直疼的雷彪抑制不住地将身体蜷缩起来,嘴角淌出一丝混杂着胆汁胃液的血痰。
“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让你不能活着走出霍都”恼羞成怒的雷彪不畏生死地嘶吼道。
“住手”
雷彪话音未落,曹钦的声音陡然在府内响起,紧接着只见曹钦带着一众玉虎堂弟子走上前来,苏禾也随行其中。
一见柳寻衣,苏禾不禁大吃一惊,面色狐疑地快步走到跟前,看了又看才敢相信。
“柳兄弟”苏禾满眼惊奇之色,疑惑地问道,“你这是”
“苏大哥。”柳寻衣早就知道苏禾此刻正在玉虎堂中,因此当他看到苏禾时的反应,远不如苏禾看见他时那么夸张,“让你见笑了。”
柳寻衣之所以敢单枪匹马来玉虎堂要人,其实就是因为有苏禾的缘故,这也是他和冯天霸所说的“一线生机”。毕竟苏禾现在算是曹钦的贵客,按照常理推断,曹钦应该不会为了一个美色而得罪苏禾。
而当柳寻衣将目光转向曹钦的时候,二人的脸上几乎同时浮现出一抹怪异之色。
其实他们早在泉州时就见过面,只不过那时候曹钦是黑巾遮面,此刻的曹钦却是以真面目示人。
柳寻衣看到曹钦的第一反应是“他就是杀害莫岑一家三口的刽子手”。
而曹钦看到柳寻衣的第一反应则是“贤王府的人怎么在这儿”
虽然二人都已经认出彼此,但这层窗户纸却是谁也没有主动捅破。柳寻衣不捅破是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提早让曹钦知道自己的来意。而曹钦不捅破则是不想承认自己与惊风化雨图有关,毕竟他也不清楚柳寻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当日的黑衣人,故而曹钦又岂会不打自招
“柳兄弟,这位雷兄弟正要带人去罗汉寺救曹公子,你莫不如先放他离开”苏禾开口向柳寻衣求情。
苏禾开口,柳寻衣自然却之不恭,只见他双手一扭,将雷彪错位的关节重新回正。继而向前一推,直接将雷彪向外推出数步,方才在两名玉虎堂弟子的搀扶下稳住身形。
“你这个混账”
“雷彪”
雷彪欲再次出手,曹钦却是猛地冷喝一声,惊的雷彪顿时定在原地。还不等雷彪开口辩解,曹钦却是突然扬手“啪啪”两下,狠狠抽在雷彪脸上,顷刻间十个通红的指印已浮现在他的脸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曹钦此话不知是在骂雷彪还是在指桑骂槐地暗指柳寻衣和苏禾,总之是阴阳怪气之中充满了狠戾,“还不赶快去办正事,嫌人丢的还不够吗”
“是。”
面对怒气冲冲的曹钦,雷彪不敢顶嘴,唯有怯生生地答应一声,继而目光阴狠地瞪了一眼柳寻衣,随即招呼一声,带人迅速离开了玉虎堂。
“柳兄弟,我来为你引荐,这位是曹钦堂主。”苏禾向柳寻衣介绍道,转而又向曹钦引荐道,“曹堂主,这位就是刚刚苏某提到过的柳寻衣。”
“哦”曹钦别有深意地打量着柳寻衣,淡淡地说道,“在罗汉寺内大难不死,柳小兄弟应该倍感珍惜活着不易,为何现在又来我玉虎堂做这些找死的事”
“柳兄弟,你怎么会来这儿”苏禾见曹钦冷嘲热讽,字字针对,赶忙出面打圆场。
“苏大哥,我来找人。”柳寻衣目光直直地盯着曹钦,目不斜视地对苏禾解释道,“我妹妹刚刚被玉虎堂的人抓走了。”
“你妹妹”苏禾一愣,转头看向曹钦,疑惑地问道,“曹堂主,这是”
“白霜是你妹妹”曹钦似笑非笑地盯着柳寻衣,幽幽地说道,“她姓白,你姓柳,你该不会是她的情哥哥吧”还不等柳寻衣驳斥,曹钦却是突然神色一正,直言道,“后天是玉龙节,白霜自称奉了江南陆府府主陆庭湘之命,来此为宫主祝寿,任何人敢擅自阻拦,那便是不尊重宫主,凡不尊重宫主者,皆是我天山玉龙宫的死敌。”
曹钦这番话说的极重,事关天山玉龙宫宫主的尊严,一个不小心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成为数千玉龙宫弟子的死敌。此事关系重大,以至于苏禾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也不敢冒然替柳寻衣求情。
“祝寿”柳寻衣一懵,毕竟他对周老爷的死以及白霜的真正来意,云云而而都只是自己的揣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因此也不能一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