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十几名孩童齐声呐喊道,一张张小脸上布满凝重之色,看着不像是天真灿烂的孩童,更像是一具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相比于秦卫和其他孩童的热血沸腾,柳寻衣的反应则要比他们更多几分迟疑,甚至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思和揣度。
“好”仇寒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今日我不再教你们规矩,而是要教你们练武,让你们能早日有资格进入天机阁,成为金刀校尉,甚至是天机阁少保。”
“那”柳寻衣鼓足勇气发问道,“东府是朝廷府衙,而天机阁又归东府管辖,我只知道东府内都是朝廷大臣,但却不知道天机阁到底是做什么的”
仇寒冷眼看向柳寻衣,片刻之后,方才目不斜视地冷冷说道“不错,东府内多是文臣儒士,府内既无兵马亦无护卫,故而当东府大人们身家受到威胁,以及东府时常要做一些不方便借助外人之手的密事时,往往会因为无人可用而捉襟见肘,事倍功半。于是,在皇上的密令下,侯爷组建天机阁,阁中不养文人儒士,只培养武功高强的死士,我们听命于天机侯,专门替东府做万难之事,所以天机阁亦被称之为东府武阁。现在你可明白了”
闻言,秦卫眼珠一转,开口问道“那刚刚你说的金刀校尉还有什么少保,那些又是什么”
仇寒目光一转,淡淡地说道“天机阁内设少保十席,是天机阁中武功最好的十人,称之为天机阁十大少保。除此之外,其余之人则被称为金刀校尉。天机阁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武会,金刀校尉可以随意挑战十大少保,武功出众者即可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少保。少保官拜五品,金刀校尉却不入品阶,二者的地位和俸禄都差距甚大,因此天机阁武会便是校尉们鲤鱼跃龙门的唯一机会,故而金刀校尉若想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那就要不断苦修,力争跻身十大少保之列。”
“那我们呢”秦卫兴奋地追问道,“我们算不算金刀校尉”
“你们”仇寒不屑地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鄙夷之色,“只有入阁十年后才有资格参加验考,验考通过后才算是金刀校尉。至于你们现在什么都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形同废物。当年与我同一批受训共有三十人,而最终有资格成为金刀校尉的只有区区九人,验考之难可想而知。”
“那都要验考些什么”另一名孩童饶有兴趣地问道。
“就是身后这些。”仇寒冷笑着挥手一指兵器架,“验考又称之为文武举考。文考还算简单,只需有举人之学,不禁能识文断字,明事理、晓大义,还要熟读各种兵法谋略。最重要的是武考,其分为武功,分别是心法、拳法、掌法、手法、指法、爪法、腿法、步法、剑法、刀法、枪法、棍法、斧法、暗器,以及箭法和轻功,这十六项皆要达到武举人的水平,方算合格。”
仇寒此言令柳寻衣等人无不咂舌,秦卫满脸苦涩地自言自语道“一下要学这么多武功,而且还都要达到举人水平,这岂不是难如登天”
“能留在天机阁的本就是文武兼备的人中之龙,否则尔等又有何资格为东府效命”仇寒淡淡地说道,“所谓三尺为剑、七尺为枪、齐眉为棍、长矛一丈零寸,兵刃有长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剑分长剑、短剑,刀分单刀、双刀、鬼头刀,天下大兵刃数十种,小兵刃数百种,奇技巧刃千余种,各类独门暗器、兵刃愈万种,未来你们不单要一一涉猎,而且还要烂熟于心,甚至运用自如。”
仇寒的话如万箭穿心,字字句句都直戳柳寻衣等人的心底,令他们心惊胆寒。
“除了要学各种拳脚兵刃,还要熟知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就算不能信手拈来,也要能效仿施展,诸如少林拳、五行拳、迦叶掌、菩提掌、追云腿、罗刹腿、武当剑、青城剑、昆仑剑、狂风刀、沙阳刀、枪、荒枪、赶山棍、伏魔棍、鸳鸯步、登萍度水、踏雪无痕等等”仇寒再度说道,“武学之繁复,功法之浩瀚,不胜枚举,这些东西你们学的越多,日后保命的机会也就越大。数千本武功典籍都是侯爷举朝廷之力,花费十几年光景从江湖各处罗而来,如今全都存放于天机阁的藏书楼内。只要你们有本事、肯吃苦,待基本功扎实后,自可去藏书楼一一观阅修习,此乃天赐良机,就算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也未见得有此等机缘。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想留在天机阁当差,那就要做到弓马刀箭无一不通,各派武学无一不晓,日后就算达不到万夫不当,起码也能以一当十,甚至是以一当百。”
“以后的日子惨了”秦卫向柳寻衣小声抱怨道,“他说了这么多记都记不住,又如何能烂熟于心,运用自如唉”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刚刚我所说的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你们也不必望而生畏,只需稳扎稳打,日后自有人来教你们学习各种武功。切记,练功需步步为营,没有任何捷径可走,更不可投机取巧,好高骛远以后每过三个月,都会验考你们的练功成效。”仇寒漠视众人生不如死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一次不过,重杖三十,皮开肉绽两次不过,重杖一百,断骨伤筋三次不